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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227)

“哈哈我就随口问问,那大爷你口中的三年前是何事?”焦昀望着大爷的后背,心底涌上一股不安,他不知为何想到那棵树四周干干净净的地面,他当时流了大量的血,可那地方,却干干净净的,甚至没有任何清理过的痕迹。

大爷叹息一声:“那可是大事,闹了好几个月,听说京城都来人了,只是最后也不了了之。”

焦昀攥紧手:“不知……是何事?”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怕极了这种预感成真。

大爷道:“说起来着实可惜,三年前二月份吧,听说青州府那边有位举人老爷一行三人进京赶考,就住在驿站里,还是位解元,多厉害,一个州府也就出一个解元啊,那以后可是板上钉钉的官老爷啊!

可惜那解元命不好,听说入住当晚遇到马贼下山,这位举人老爷连同与他一起来的人以及驿站的所有人,一个都没能活!一把火全烧没了!

第二天知道的时候,都……哎,本来这事过了,可不到月余,听说死的这一行人里还有一位县令公子。

那位昌阳县的县令来得时候说自己儿子绝不是被响马害的,说是当时那位县令公子的尸体上,有六处箭伤,另外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也有很多刀伤。

更奇怪的是那些驿馆的人都是一刀毙命,甚至挣扎的痕迹都没。那位陶县令还说那位解元身手极好,若只是普通的响马绝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最后找到陲杨镇县令以及蔺州府的知府老爷,甚至后来连京城都来了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死无对证,找不到可能杀他们的仇家或者别的。

最后连那些所谓的山贼也没找到,最后待了小半年,因为后来那位县令公子的娘身体不太好,才不得不带着两人骨灰回去了。

惨啊,公子你是不知道,听说当时那位县令公子的娘来的时候都哭晕了,甚至不知自己还怀了孕,差点孩子也没了,最后在咱们这养了许久,最后没办法那位县令才不得不认了回去。

真是可惜了,这些该死的马贼!”

大爷愤愤骂了句,却没听到身后牛车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这位兄弟红着眼竟是满脸都是泪水。

“哎呦,小兄弟你这是咋了?”

焦昀连忙低头,抬手一摸,竟是一手的泪,他回来时是心存侥幸的,他不敢往深里想。

宁雄那几人他们都躲不过,后来又来了帮手,聂小柏他们怕是……根本躲不过。

可他不敢想,他怕越想越怕,无法承受那种结果。

但等事实摆在面前时,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是在被人戳着刀子,疼得难以言喻,聂小柏……死了?娘也差点……

那些人杀了他们,却嫁祸给了马贼!

可聂小柏怎么就没了?他还活着啊,他说了让他等他的,就会回去的。

可如今他回来了,聂小柏……却没了。

焦昀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陲杨镇,大爷担心不已,却也没敢继续多言,直到牛车停下来。

焦昀才红着眼抬头,“对不住让大爷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家人也是被马贼给害死的,所以……一时没忍住。”

大爷松口气,“原来如此,小兄弟你想开些……”

焦昀给了银钱,就近住了一间客栈。

之后他并未多待,他要去驿馆看看,即使已经过了三年。

等焦昀到驿馆时,看到的是重新建起来的驿馆,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所以驿馆里三层外三层设置很多防护,人也多了不少,还有几个官兵在四周。

焦昀不是官,他进不去驿站。

他站了外头许久,直到那几个官兵古怪看过来,他才匆匆回到客栈。

焦昀到客栈就病了,一直病了几日,等清醒些,就租了一辆马车,一路病怏怏往昌阳县赶。

他的病一直到昌阳县才好,只是半个月赶路人却瘦了一大圈,他坐在马车上,让车夫带他去了酒馆。

他走得时候酒馆还是热热闹闹的,可此刻大门关着,门外只有匆匆而过的行人,除了牌匾还是那个牌匾,酒馆却是已经关了。

焦昀脸色微变,他掩唇低咳一声,从马车上下来,到了一旁小商贩前,询问出声:“大娘,这酒馆怎么关了?”

那大娘一愣,再看焦昀这模样了然,“公子是关外来的吧?”

焦昀拿着帕子咳了声,“对,是关外来这里做生意,途径此处想歇歇脚,好奇这酒馆是个好位置,怎么关了?”

大娘四处看了看,凑近一些,“公子你这算是问对人,要是问旁人,可能不会告诉你……这酒馆啊,是我们这县令夫人开的,只是吧,前两年她儿子出了意外没了,这夫人就一直心情不好也病着,哪里还有心思管这酒馆?你不知道当时县令夫人回来的时候人都病脱了相,好在当时肚子里有了孩子,否则这人……怕是熬不过去。好在这一两年因为有孩子在跟前哭闹,倒是瞧着好了些,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