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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23)

为什么呢?还有就是凶手到底是怎么办到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死者?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小手拍了几下,陶仵作回头,还以为焦昀累了,“怎么了?累了?”

焦昀趴在那里没吭声,又小猫一样挠了下,显然是承认了。

陶仵作笑笑,还是小孩子,这就累得不想说话了,看来是刚才说话说多了。

陶仵作这么一笑,焦昀干脆直接用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是撒娇又像是不好意思。

只是一直都没说话,陶仵作也没当回事,把人又往上托了托,让他趴得舒服些,这才继续边走边观察有没有之前没注意到的,走到一半,发现小孩又用小手敲了敲他。

陶仵作以为他饿了,把之前婉娘临走时给昀哥儿准备的几颗酥糖剥了一颗往后递过去。

小孩果然接过来,吃了起来。

陶仵作松口气,刚要继续把其余的糖放回去等下小孩贪嘴了继续给他吃,只是放到一半,他的动作突然一愣:好像从刚刚开始昀哥儿就懒得说话,一直只是拍拍他,可他却懂得他的意思。

因为在这个情景里,只有这种可能。因为熟悉,所以小孩不用开口他也知道,但是……如果不熟悉呢?那开口就没问题了,或者,如果很清楚当时那种特定的情况下不出声也能代表的意思,那就不必出声。

可为什么不出声呢?除非,她不想让人听到她的声音。

陶仵作再联想到之前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突然停下步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知道之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的点在哪儿了,太好了!

陶仵作没忍住又给焦昀剥了一块糖,“昀哥儿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幸亏这次带着昀哥儿来了,否则要不是小孩累得快,他还想不到这个一直被忽视的关键点!

焦昀默默接过酥糖一口吃了,笑笑没开口,继续装累,看来,陶仵作是抓到他提醒的点了,既然这样,那剩下的相信陶仵作也都能发现。

毕竟想通这个关键,其余的隐藏都无所遁形。

陶仵作想通这一切,打起精神,脚程加快,既然死者不是在路上遇害,也就没必要在这里耽搁,他到了梨花村入口停下,站在那里没进.去,他在等,等另一个新妇的花轿过来。

这次王家为了省事请的是同一个媒人,除了新妇娘家跟来的人之外,从轿夫到媒婆都是同一批。

陶仵作本来就想重看一遍抬新妇过来的场景,之前是想找线索,现在则是找凶手。

焦昀趴在陶仵作肩头装睡,陶仵作已经知晓关键,可没找出之前要是有个万一,婉娘虽然看了陶仵作的任职文书怕也担心,这次焦里正怕是也会过来,到时候自然也会把他带离陶仵作身边,可如果他睡着了,焦里正也就不便抱他走。

果然,焦里正是先新娘的花轿过来的,径直走到陶仵作面前,面带微笑,“是陶先生吧?我是焦家村里正,昀哥儿他娘托我带孩子一起回村子,就不麻烦陶先生了。”

陶仵作倒是没怀疑焦里正身份,毕竟这里村挨着村,彼此都认识,他回头看看睡得香甜的孩子,不忍心,“左右都要吃酒,我在这里等新妇的花轿过来,还得一会儿,先让他这样趴着睡吧,稍后吃酒时再交给里正也好。”

焦里正迟疑一番,可看趴在陶仵作肩头微张着嘴眼睛紧闭睡得香的小孩,“那就这样,只是辛苦陶先生,我还要去一趟王家,那就宴席见了。”

陶仵作送走焦里正没多久,花轿终于离吉时还有半个多时辰吹吹打打过来了,陶仵作立刻打起精神,焦昀也这时姗姗醒来。

陶仵作看到焦昀醒,暂时顾不上他,把兜里的酥糖放到他手里,就专心致志等着花轿靠近。

为首的是两个吹奏的、两个敲锣的,接着是媒婆冯婆子、两个新妇的娘家人,之后就是抬着花轿的四个轿夫,后面则是抬嫁妆的,是随时找来的苦力。

因为隔了一段时间,这些抬嫁妆的首先被陶仵作排除,因为这些人等花轿抬到王家门口,会一直守着嫁妆怕被人给摸走,不会靠近轿子。

而最前头吹拉弹唱的四人,等轿子到了,会被村里的孩子围住,冯婆子是媒婆,负责去喊新郎官出来,这期间守在轿子旁的,除了四个轿夫,就是那两个娘家人。

这跟之前黄氏出事时一样,唯一不同的人就是两个娘家人以及后面抬嫁妆的人。

焦昀趴在陶仵作背上,看他尾随花轿一路往梨花村王家抬。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热闹的孩子在四周跑来跑去,期间没停下,也完全没时间动手。

这就代表,动手的时间,只能是看热闹的孩子围着四个吹拉弹唱的,宾客则是跟着媒婆去王家里喊新郎官出来踢轿门的这段时间,因为想全程看新郎官反应,大多数人都没注意还没露面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