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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动词(33)+番外

“裴沐菲。”

“怎么了?”她没好气地问,然后又说道:“今天我没力气陪你。”

她话音刚落,施政就听出了她的那个“陪”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找她就是为了跟她上`床的?

“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做?”施政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裴沐菲莞尔一笑,“那么麻烦你想一想,你哪次找我不是为了跟我做?”

“……”她一句话便堵得他没法儿反驳。

“你不记得了?”裴沐菲讽刺地看着他,“你还说,舍不得碰她,有我泄`欲就好。还有,你再想想,你哪一次见到我不是只跟我上`床?”

“……”

“你能在江琰身上耗那么多年,能陪着言清洛谈几个月的恋爱,跟我就只能做那种事。不是么?”

“你别胡说。”施政手上一紧,将她死死地摁在自己怀里。

“难道我说得不对?”

“裴沐菲。”施政贴在她耳朵边上,“对不起。”

“……”

对不起。

呵。

——施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我最不稀罕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你的一句对不起,我耗过的时间就回来了么?你的一句对不起,你给我的伤就能抹平了么?

“你说话。”施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心慌。

“说什么?”裴沐菲反问他,“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你了吗?这是什么规则。”

“我没有要你原谅。”施政看着她,“以后,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你闭嘴。”施政狠狠地瞪着她,“我是说让你做我女人。”

“做你女人?你敢把我带回家么?你能娶我么?”裴沐菲连着问了三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其实明明就是在……撒娇。

而且是女人味十足的撒娇。

“谁说我不敢。谁说我不能娶你?”

“……”

“我是认真的。”

“……”

裴沐菲没有说话,眼里聚着的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缠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施政身子一僵。

很快便将她翻身压到门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施政:你嫁不嫁给我?

裴沐菲【玩着指甲】:户口本在我爸妈那里。

施政:我要见岳父。

裴沐菲:哦,他说了,不见你。

陆离:爷才是她内定的男人。

陆榆:哥……

陆离:哦对了,走吧,好妹妹,回家给哥哥自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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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懂

第二十七章

裴沐菲被他紧紧地压着,身子铬在门板上,疼的要命,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推开施政。

“施政,我想要你的一句实话。”裴沐菲看向他。

“你问。”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从我们开始的那一年,到现在。”裴沐菲仰着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要了解过我?有没有想要真的和我在一起过?”

“……”施政垂眸看着她,缄言不语。

裴沐菲见他不回答,心里便已经知道了几分答案,但是她还是偏执地又说了一句:“你回答我。”

“……”他仍然不出声。

“我知道了。”裴沐菲自嘲一笑,“既然这样,不如不见。”

“你不要闹。”施政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别用哄她的语气来安慰我!”裴沐菲有些失态地叫了出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裴沐菲清楚地记得好几次,施政都是用这样的语气来哄言清洛,他对她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施政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彬彬有礼,但是一旦在她面前,就从不会说出什么让她舒坦的话。

以前裴沐菲不知道,因为施政和江琰的话都很少,她只当他是不爱讲话。

后来渐渐了解之后,她才知道,他的话一点都不比别人少,而且狠起来绝对是招招致命。

恰好,她就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爱上他之后受得伤足以致命,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施政面无表情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后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你认为我在施舍你?”

“……”裴沐菲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在问:难道你不是吗?

“我从来不会施舍任何人。裴沐菲,你是真的不懂。”

“对,我不懂!因为你从来都不稀罕我懂!”她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不要总是按你的思维想事情。”施政耐着性子说道。

“是啊,我永远做不到不按我的思维想事情。”她一脸无所谓。

“裴沐菲!”施政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摁在门板上,眸光有些复杂地盯着她:“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

要。”她闭上眼睛。

——我只想,让你爱我、让你疼我、让你记住我,就像你记住江琰一样。

——只不过,我不能说。说出来,这段感情中,我必无翻身之地。

“你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么?”

“施政,我好累。”裴沐菲目光渐渐涣散,眼神有些迷离,“你累不累?”

“……”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如果我要名分,不会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跟你纠缠这么久;如果我要你的钱,这么多年,也够了。可惜都不是。施政,你记不记得,八年前,在酒店你也问过我想要什么?”

“嗯。”施政想了想,那天具体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不过这个问题,他记得,她的回答,他也记得。

“那你记得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他怎么会忘?

“我说我想要你。”裴沐菲有些无力地笑笑,“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想要的,就是你,我得不到的,也是你。”

“……”施政被她的话堵得没法接着说下去了。

“可是施政,你真的够狠。你总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喜欢别人,但没有任何立场说一个字儿。”

“……”

“你真的,够、狠。”

**

不知道是谁说过,爱情之中,没有公平可言。

可是付出过的感情,谁不想得到同等或者是更多的回报?

那天晚上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便绕过施政,径自回了卧室,也没有卸妆,就将被单蒙到脸上,躺到了床上。施政有些无奈,到最后只能一个人走了出去。

裴沐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时候眼睛都肿了,她给陆离打了通电话,陆离听到之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嘱咐她好好休息。

既然她决定了的事,他一定会无条件支持。

刚摁了挂断,手机便响了起来,裴沐菲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你好。”她哭太久,以至于说话都带了鼻音。

“你病了?”穆宁深听着她声音有些不对劲。

裴沐菲一下子就听出了他是谁,有些不悦:“

劳烦你关心了,没病。”

“那今天你们公司派人到我这,怎么你没来?”穆宁深压低了声音。

“我今天请假,不好意思。”

“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穆宁深听到她带着这么浓鼻音的声音,又听到她说请假,心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开口问她要地址。

“穆宁深,我们真的不熟。”裴沐菲没好气。

“沐菲,你忘了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了吗?”穆宁深顿了顿,“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裴沐菲听着他说这句话,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施政那天晚上的那句‘做我女人’,眼泪竟然就那样掉了下来。

穆宁深听着电话那边没有反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在听吗?”

裴沐菲抹了抹泪,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回答道:“我在听。”

“沐菲,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他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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