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天都在努力让丈夫破产[穿书](260)

李归海和王向生都是邮轮上的旅客,之前只有过一面之缘,对彼此连印象都没留下。

王向生很幸运,当他醒来时,不远处有几个未开的箱子,里面有几瓶矿泉水和食物,他就这么省着吃,再用微薄的求生知识挣扎着活下去的办法,这才得获新生。

于行远和顾明义两人,在电影里饰演的是截然相反的矛盾角色。

李归海是心存死志,又逼着自己不能求死的那一个。

王向生则是个最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虽然看起来挺乐观,但一旦面临窘境就会立刻想放弃,觉得反正也没有希望,不如去死。

他们就这么互相激励着在孤岛上生存,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危机,甚至一度产生了强所未有的争吵。

当顾明义因为不明原因开始发热求死的时候,一直像是两人间支撑的他忽然笑了:“这可不是我不想活,是真的撑不住了。”

当他念念叨叨地向于行远交代自己离开后,拜托对方把他骨灰和妻女一起入墓的时候,略带着伤感的乐器声音轻轻响起,影厅里甚至传来了隐隐地哭泣声。

突然被重担一压的王向生,先是逃避,不断喃喃地说着他也活不下去,绝望到了极点,坐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背负另一个人的全部嘱托。

两个人的身份忽然完成了转换,一直带领前行的导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一直是个小废物像是拖累的王向生这时候则承担起了重担,他笨拙地想尽一切办法,解决一个又一个来临的危机,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被李归海看在了眼里。

“为什么呢?”落在后面的李归海在难得的苏醒里忍不住询问,却得到了一个他没想过的简单回答。

“没为什么。”一身是汗,皮肤早就黑色和嫩肉的粉红交织的王向生擦了把汗,“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做不了,活下去。”

所谓的求生知识里,总有一万种活下来的办法,比如向烧火发出信号,但问题是他们连每天用来进食的火都很难生起,单说要收集能够烧这么长时间火的树枝,就足够消耗光一个人的体力,比如在岸边留下显眼的信号,他们没有天天穿红衣服的习惯,而且也只有一套衣服,如果在沙滩上写什么SOS,以这的海浪威力,一下就能被冲干。

可即使是在这样绝望的境地,还是在鼓励着自己,活下去、活下去,哪怕是看着辽阔大海心生疑窦,怀疑地自我询问:“能活下去吗?”也要迅速地安慰自己,不能乱想,一定会有人发现他们的。

渐渐好转的李归海也加入了王向生的工作之中,两个人艰难地在岛上求生,肉眼可见地变得憔悴,可精神却都比之前更加饱满。

所谓摸索一下就能发现的技巧和知识,在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们只能狼狈地犯错,纠正错误,付出代价。

树上的刻印一天多一道,中间还穿插着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镜头,比如冲塌了屋子的大雨,二人不得不狂奔地在周围寻觅山洞躲雨,欺软怕硬的他们强行地占据了小动物的窝,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他们,等到第二天天一亮雨停了出去,才发现两人本来建的屋子已经没了。

至于那颗记录日子的树,自然也是不见了,他们对着好半天,才回忆起数到了多少天,好笑又催泪。

然后——他们等待了许久的救援终于来了,日常在岸边眺望的他们,等到的是来救援的直升飞机。

由于乘船的游客里,有不少都随手勾选了保险——准确点来说,是默认勾选,没发现的人忘了勾掉,这笔钱意味着如果一旦有人牺牲,保险公司得赔上天文数字,再加上可能会引起的输送,他们比谁都着急,问了专家,推测着人会飘往何方便开始救援。

当发现飞机终于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两人竟都哭不出来,一个捂着脸蹲在地上双肩颤抖,一个则直接躺在了沙滩之上。

“谢谢你。”忽然开口的李归海没有说清他谢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于行远,露出了个笑容,他手上依旧紧握着一家的合照。

王向生茫然地看着他,只是反过来连声说着谢谢,又说起了他当初见到顾明义说的第一句话:“我们家可是四代单传,我爸我妈我爷我奶我外公外婆就我一个孩子,你要救了我,我全家六口人都感谢你!”

这像是相声般地话,让两人不禁对视着笑出了声,而直升飞机则在背后缓缓落下。

影院的灯已经亮起,当看到于行远和顾明义走到台上的时候,谢应平都差点和身边的年轻小姑娘小伙子一起叫起了好。

真好,还活着。

谢应平依旧停留在电影之中,这部电影好在哪?是剧本吗?好像也不是,这就是个特别标准的商业剧本,节奏快,有笑点有泪点,有所谓的“求生信念”作为主题,但如果要追究最深层次的内涵,艺术性,却又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