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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130)

程晋良道:“皇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能给神君带路那是我的荣幸,哪来的劳驾。”

程晚桥跟程晋良比口舌,他是比不过的, 从小程晋良便舌灿莲花,也是最会哄太后开心的那个,故而也是最受太后恩宠的,而他嘴笨,从来只会默默在一旁。

遇辰见程晚桥没了话反驳,便亲自拒绝,“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认生得很,有生人在左右,便不自在。”

程晋良的脸皮是出了名的厚,这厢遇辰意有所指,他也不在乎,“一回生,两回熟,我与神君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多见几面,自然就熟络了。”

遇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殿下说的是,不过据以往经验,那些我见了面名讳都懒得问的,估计这辈子都熟不起来了。”

遇辰虽然是携着笑的,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刺,程晚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纵然厚脸皮如三皇子,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不免也有几分受伤,他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尴尬的神色,“是我疏忽大意,应当一早报上姓名,我乃晚桥的三皇兄,程晋良。”

“三殿下的名字是好名字,若是女子,就凭三殿下玉树临风,这名字她必定记得住,可惜了,我并非女子。”

三皇子一听这话,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莫非刚刚在宴会上,他和程晚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前面便是宫门口,马车早早在等着,赶马车的正是琅。

程晚桥对满脸尴尬的三皇子说:“时候不早,三皇兄也早些回府歇息。”

三皇子努力挤出一丝笑,“你们慢走。”

程晚桥和遇辰前后上了马车,车厢里头挂着一个灯笼,视线昏黄,外面传来车轮碾压石板的咯咯声,除此之外,并没有了声音。

遇辰看着程晚桥,见他心不在焉,便问:“殿下在想什么?”

程晚桥回过神,他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也不曾问我名讳。”

遇辰笑了笑,“殿下不是自报名讳了么,我若再问,倒显得累赘。”

程晚桥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没想到这么大个人还纠结这点小事,“那也是。”

遇辰又补充道:“若是殿下不自报,我必定是要问的。”

程晚桥笑了笑,也不知道心里头高兴什么。

他说:“明日你在宜襄府等我,我下了朝便过去。”

“好。”

——

回到府上,张伯还在前厅等着他,他年纪大了,平日里早早就睡了,程晚桥回来后,他便改了习惯,晚睡早起。

见程晚桥回来,张伯吩咐小厮去备热水,而后提着灯笼迎上去,走在前面给他引路。

程晚桥道:“张伯,日后我晚归,你不必等我。”

“无碍,这府上总要留个人等殿下回来。”

程晚桥前脚进了房,小厮后脚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他擦手洗脸。

程晚桥习惯了军营里头随意的生活,回来后还不习惯洗漱更衣都有人伺候,便让他们都去歇息,自己洗了个脸,宽了衣裳睡下了。

也不知怎的,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分明子时才躺下,寅时便又醒了,此时起床上朝未免有些早了,他坐了起来,打算看书。

忽然,门外传来了声响,他警觉高,眼神锋利地看向门,“是谁?”

“殿下,是我!”

程晚桥下榻披上了一件中单,开了门,外面正是他安插在宜襄府的一个亲卫,他受了伤,满手的血。

程晚桥脸色一变,“发生了何事?”

亲卫疼出了一身汗,“宜襄府,宜襄府有刺客,侍卫都被下了药,卑职……卑职敌不过他们。”

程晚桥大惊,顾不得多问,回到房中取了佩剑便去马概拉了马,带着府上的其他亲卫立即赶往宜襄府。

疾驰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大街上响彻四方,为首的程晚桥捏紧了缰绳,一颗心悬了起来,他只恨自己不会飞,这马跑得太慢。

来到了宜襄府沁园门口,他翻身下马,抬手推门推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他飞身而起,越过围墙在院子里落地,只见围墙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侍卫,都是被下了药的。

身后的亲卫查探了之后,道:“殿下,都是中毒身亡的。”

程晚桥往里面跑,胸腔就要炸开,他分明仔细检查过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遇辰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程晚桥急匆匆进了院子,只见前厅灯火通明,遇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前厅喝茶,而琅一手提着一个黑衣人的尸体从前厅拖了出去,堆在了一起。

院子里一堆黑衣人的尸首。

程晚桥呼吸急促,看到了遇辰还活着,他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他大步上前。

遇辰放下手里的茶盏,看着他,“殿下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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