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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135)

张海山不再强求,妥协道:“好,那末将用碗,殿下就用杯子。”

程晚桥伸出了手上的杯子,和他碰了碰,而后一口饮尽。

张海山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喝完了碗里的酒,过后碗口朝下,表示一滴不剩。他伸出碗,对一旁捧着酒坛子的人道:“来,倒酒!”

负责倒酒的兵卒立即过来,给他的碗满上。

喝多了酒,张海山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殿下,虽说你酒量差,但末将是打心底里佩服你,敬你,若不是你带兵有方,足智多谋,我等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这一碗,我再敬你!”

程晚桥朗声道:“在座诸位都是良将,我大祁能赢得这一战,靠的不是我一人,而是在座的诸位,没有你们,我就是有以一敌万的神通,也不可能赢!这些年,诸位跟着我出生入死,都辛苦了!这一杯,该我敬诸位才是!”

在座的纷纷都站了起来,端着手上的碗或者杯子仰头饮尽。

喝了酒,程晚桥看着他们道:“日后我大祁的盛世安稳,还要靠在座的诸位!愿诸位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而后,周围几个将领都高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殿下!”

呼声过后,便传来了一个突兀的掌声,“好!好!”

程晚桥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三皇子程晋良一边拍掌一边走来。

他怎么会来?

在场的人都纷纷拱手行礼,“见过三殿下!”

程晋良笑着抬了抬袖,道:“诸位免礼,免礼,我不过是来送酒的,可不是来坏诸位兴致的,大家随意便好,随意便好。”

程晚桥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程晋良,“皇兄怎会来?”

程晋良笑了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来送酒的。”

程晚桥道:“我替诸位将士谢过皇兄了。”

“客气什么,他们出生入死,护的是我大祁的江山,我这送点酒犒劳他们,理所应当啊。”程晋良上下打量着程晚桥,“平日里在朝堂上,你不吭声,往那一站让人瞧着像文弱读书人,不过,你这一入军营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方才你那气势,我可是差点以为我认错了。”

程晋良说话有时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程晚桥也懒得琢磨,便只当他是夸奖,谦虚了一句,“皇兄过奖了。”

“别谦虚,你知道我这人,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你是我们几个皇子中最为出色的,其他人估计也这么想。”

程晚桥道:“不敢当,各有所长罢了。”

程晋良抬头看了看天,惋惜道:“可惜啊,你就是太单纯,当初父皇立储君,但凡你有一丝想要争取的念头,那储君之位便是你的了。”

程晚桥闻言脸色立即变得严肃,“皇兄,你我不该议论此事。”

程晋良笑了笑,“你看你,你我兄弟二人说个悄悄话,何必那么较真。”

程晚桥依旧板着脸,“有些话,明面上不能议论,私下里议论,也不应当。”

“好好好,听你的。”程晋良道:“这酒我送到了,你们继续庆贺,我便不打搅了。”

说完,程晋良便离开了。

程晚桥目送着他离开,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来送酒的,方才说的那些话才是他的目的。

待程晋良走远,方才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张海山凑了过来,“殿下,三殿下所言没错,你如今退敌有功,深得陛下青睐,但凡有那个心思……”

“怎么连你也胡言乱语。”程晚桥打断他,“此事,不能再提!”

张海山摸了摸鼻头,“末将知错了。”

——

程晚桥喝了七八杯酒,他酒量差,回宜襄府的途中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

回到府上已经是亥时,府上十分安静,守门的侍卫见他一身酒气,连忙来扶,他挥了挥手,道了声不必。

随后又问:“今日府上可有异样?”

侍卫道:“回殿下,不曾有。”

程晚桥进了院子,发现主房的灯还是亮着的,遇辰还没睡么?

他对身后的侍卫道:“下去吧。”

“是。”

待侍卫下了去,程晚桥提步走向主房,今夜有风,风吹着头,酒气有些上头。来到主房门前,他抬头想要敲门,想了想还是没敲。

或许他已经睡了。

他转身要往自己的厢房走,忽然,房里传来一声巨响,程晚桥心里一惊,速度极快地推了门进去。

屋里水雾缭绕,还携着淡淡的香味,是遇辰身上的那一种香,他朝里间看进去,而后他便愣住了,只见遇辰站在屏风旁,披着一头及腰的青丝,手上拿着一件紫色衣裳,身上不着寸缕,显然是刚出浴。

方才的声响不过是一扇屏风倒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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