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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144)

太后看着他,语气中几分感慨,“你从小便是最老实的那一个,虽说最不起眼,可也是最让人没有戒心的一个,你此次欺瞒不算恶意,我便不罚了。”

程晚桥抬起头,没想到太后竟然不追究,他拱手道:“多谢皇祖母。”

“不过,你与神君之事切不可外传,否则便是丢了你父皇的面子。”

遇辰是皇族的贵客,是不可亵渎的神明,他们二人在一起本就是不合乎伦理,若是外传,会让皇族颜面尽失。程晚桥深谙这其中的利害,“孙儿谨记。”

太后阖了阖眼,道:“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

程晚桥从皇宫里头出来,一出宫门便见到宫墙下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他一早来上朝时赶的那辆马车要比这辆朴实一些,只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辆华贵的马车他认得出,是宜襄府的马车,平日里带遇辰出门游玩时,乘的就是这辆。

他提步走了过去,发现车辕上坐着的人正是遇辰的护卫琅。

可想而知,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什么人。

他登上了车辕挑开帘子,果然看到了遇辰。

程晚桥弯腰坐了进去,“你怎会来?”

遇辰好整以暇道:“我打算你若正午之前不出来,我便闯进去要人。”

这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程晚桥无奈,“皇祖母并未怪罪于我。”

“那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太后虽然没表明,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她不会再管他的婚事,程晚桥道:“算是。”

但并非长久,只要他留在京城,还是难逃谈婚论嫁,即便不是吴雪芳,也可能是其他大臣的千金。这一次只是太后提了提,若是下一次陛下下旨指婚,就是圣旨,可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程晚桥看着遇辰,“我已经想清楚,再过些日便请命前去池州驻守。”

羽灵溪就在池州境内,且远离京城,届时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无法左右他的婚事。

遇辰问:“殿下舍得放下这京城的一切?”

“这京城之中,我并无牵挂,离开了,反而更好。”

他如今风头正胜,太子视他为眼中钉,三皇子一直挑拨离间,试图让他和太子斗,自己想得渔翁之利。他无心皇位,对这两位皇兄也是尽量避而远之,若是能离开京城,也能避免让自己卷入这一场纷争。

遇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日后,我便是你的牵挂。”

程晚桥淡淡笑了笑,其实在他们相遇的那天起,遇辰便成了他的牵挂。他另外一只手也覆上了他的手,“手怎么总是这么凉?”

遇辰道:“凤凰分为红毛和白毛的,红凤凰似火,而白凤凰则似冰。”

被他这么一提,程晚桥这才想起他是神鸟白凤凰的后嗣,“那我必定是积了几世的福分,才能与你结为伴侣。”

“殿下这情话,说的倒是中听。”

程晚桥道:“大抵是近朱者赤。”

马车路过穿城河,遇辰挑起帘子,看到了一棵挂满了红绸的古树,正好是月老庙前的姻缘树,上一次中秋庙会,他便注意到这棵树,就在穿城河对面,不过那时人多,善男信女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也就没去凑热闹。

“殿下,我有个地方想去。”遇辰道。

“何处?”

遇辰朝帘子外赶马车的琅道:“琅,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遇辰道:“殿下待会便知。”

程晚桥跟着他下了马车,过了一条石桥,来到了月老庙前的姻缘树下。

此时有风,风拂着树上挂着的木牌,木牌之间相互碰撞,铛铛作响,系在树干上的红绸也随风飘扬。

听闻只要在木牌上写上两人的名字和生辰,便能白头偕老。

月老庙门口便有个老人家专门卖红绸以及木牌,就这么一条红绸,一块木牌,还不便宜,要收一两银子,若是客人说贵,老人家必定会说这木牌红绸都是在月老庙供奉了三年的,沾了灵气的,自然是要贵一些。

遇辰要了一块牌子,一旁还有案台供人坐下来写名字。

程晚桥在一旁看他写,见他准确无误地写下了自己的生辰,他好奇,“你怎会知道我的生辰?”

遇辰提笔蘸墨,“上一次算姻缘,殿下不是写了么?”

程晚桥这才记起中秋庙会那日,他确实写了,没想到他会记了下来。再看一眼遇辰写好的牌子,他微愣,只见他的生辰旁边,写着庚子杏月,这不是那一日那位江湖术士给他算的另一半的生辰么?

“你是庚子年生的?”程晚桥问。

遇辰放下了笔,“没错,不过我并非长你二十岁,而是两百岁。”

难怪,那天那江湖术士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算出来的卦,而遇辰却让琅打赏了他十两银子,原来那一卦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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