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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太难了(117)

“啊——深涂你这该死的!”远处传来红蛟妖王的喊叫,听起来也很惨痛。

旁边的雉鸡妖王似乎没有什么同事爱,听了这惨叫心情也不见波动,悠悠说:“深涂从前起就是这样,他与人打架时,尤其喜欢撕扯别人的原型,皮与毛撕下来随手就扔了,撕下来肉就直接吃掉,一点都不讲究,所以我不喜欢与他动手。”

“还以为他在灵照仙人座下已经被教导改掉这习惯了,没想到根本没变。”雉鸡妖王说完,问辛秀:“你是深涂的弟子,可我见你只是个人类,为何会拜深涂为师,深涂又为何收你为徒?”

辛秀正经:“可能是天定的师徒缘分,师父选我,必定有他的道理。”

雉鸡妖王:“我看他很在乎你这个弟子。”

辛秀继续:“那当然,我们情同父女,师慈徒孝。”

靠在一边装死的申屠郁人身,手指颤抖。和红蛟豹暴打架的申屠郁原身自然也听到徒弟这一席话,又发狠撕下一条蛟肉,塞进嘴里嚼的咯吱作响。

红蛟痛到面目扭曲,充血的眼睛迎上申屠郁眼中一点寒光,“你怎么光撕我不撕豹暴!”

豹暴:“别理红蛟了,来跟我打!”

申屠郁听而不闻,听着徒弟在下面诉说他们的师徒感情多深厚,整个头都疼了,他现在只想撕蛟。如果不是豹暴拦着,他真的要把红蛟活活撕了。

“你如今确实今非昔比,已经与我们不是一路了,我们输了。”豹暴拦住他,目光复杂地叹息。

申屠郁终于收回手,他没有对昔日的伙伴们说些什么,只扭头飞回到瀑布前的平地,走向自己的徒弟。

辛秀终于等到师父回来,站起迎了两步,“师父!”

她见到师父嘴边有血,迟疑片刻,“师父,你这是受伤了,还是吃饱了?”

申屠郁没说话,但嘴里嚼了两嚼,往下咽的动作告诉了她真相。辛秀噗嗤笑了,朝他扑过去,抱住了师父。

申屠郁没有躲开,他对于和徒弟的这种接触并无什么不适,因为徒弟看着他这个师父的眼神,和看着乌钰的眼神是不同的。像是现在,她扑到他怀里,就像个看到长辈想撒娇的小女孩,可面对乌钰的时候,她就像个……已经成熟的女人。

他更习惯徒弟这个样子,不会让他背后冒汗。

“小心手臂。”申屠郁托了托徒弟的断胳膊,细细摸索了一下。这应该是红蛟用妖力震断的,骨与经脉灵脉都断了,需要细细接好。

辛秀见到师父神情,嘻嘻笑着拉他的袖子,“师父,我不痛。”

申屠郁:“怎会不疼,待我为你医治。”

辛秀:“可是我吃了焱砂师伯那拿的丹药,镇痛的,确实感觉不到疼。而且方才听到那位红蛟妖王痛呼,我就更不疼了。”

申屠郁老父亲般摇摇头,将手拂过徒弟手臂,先为她将灵脉接好。修仙之人,灵脉是最重要的,等到灵脉能畅通,里面经络骨头都能再慢慢生长,这样的伤,以徒弟的修为,大约需要几日才能自然长好。

处理了徒弟的伤,申屠郁就被徒弟拉到了自己的人身面前。

他共享意识的一个原身,一个人身,面对面站着,徒弟在中间,给他们互相介绍。

“师父,这是乌钰,乌钰救了我两次了,我这一路上多亏他照顾。”

“乌钰,这是我师父申屠郁,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师父修为高绝,人又和善。”

两个男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半身,陷入无边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秀:翁婿相见!

申屠郁:为师演不来这样的场景。

第51章

申屠郁带着自己徒弟和自己的小号乌钰,驾着来时的云流离开了妖洞窟。

乌钰被安置在一旁休息,一直保持沉默,申屠郁则和徒弟坐在被巨猿托起的轿中,进行了一段以乌钰为主角的师徒谈话。

申屠郁:“为师不同意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辛秀差点被这经典王母金句给逗笑,缓了缓才满脸严肃地回答:“师父,你不能当那种封建家长,上来就阻挠孩子谈恋爱,一般而言被反对的感情越让人无法自拔,会越陷越深的。”

申屠郁还没听过这种论调,闻言有些犹豫:“当真如此?”

辛秀肃然点头:“当然是这样,师父要是让我和他顺其自然相处,说不定时间久了我就不喜欢他了。”

申屠郁差点就给她说服同意她去试试了,如果他们谈论的那个“男人”不是他自己小号的话。

申屠郁沉默片刻:“我们修仙之人,不受拘束,你自然可以享受世间情爱,可乌钰,不行。”

辛秀:“乌钰不行?师父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难不成修为高连这个都能一眼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