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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129)

当父母不慈时,谁又能数十年心甘情愿地侍奉父母呢?

李景然在书中说,所谓的孝顺就是“假装。”假装听父母的话, 哄父母开心,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孝顺。至于自己的思想和意志都是无关紧要的。

外国有位圣贤说, 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思想,没有了思想,人和芦苇,和那些不通感情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若人违背了的父母意志,那么人就会被称为畜生。

这样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李景然选择了反抗,即便这会让他被称为畜生,他还是选择了反抗。

可是华夏还有多少“孝顺”人是父母手里的傀儡?他们虽然不是父母口中的畜生,但是丧失思想和意志的他们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人无论选择哪种道路,都会变成畜生吗?

他想了很久,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到最后,心里只有一种无力的怅然。

他突然感到一种刻骨的羞愧。因为自己轻易相信了报纸上的话,竟然真的认为守夜人先生是那般不堪的人。

和前几日的理直气壮不同,现在他一想起他曾经对守夜人呼来喝去,各种鄙夷轻视,脸红得像刚被人扇了几耳光,羞愧得火辣辣的。

他总是自负聪明,可是他那点儿小聪明根本不是真正的聪明!他不过是个自命不凡的庸才罢了。

他年纪一大把,想问题看事情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看得明白,真是惭愧。

守夜人才是真正的聪明!尽管没有很高的学历,但是先生是需要他仰望的真正的天才!先生虽年轻,但是他的思想比很多满嘴“仁义道德”的老学究还要广博浩瀚。

他也曾经是那些满口空话的老学究的一员,但在今日读过守夜人先生的文章后,他也成了“畜生”中的一员。

外国有位圣贤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人,生而自由。

与其因为“孝顺”而泯灭自由的意志,他宁愿做一头自由的“畜生。”

……

……

日上杆头,暖暖的阳光穿过窗户,匀称地洒在了趴在书桌前看报的傅柯茂的身上,他却因为寒冷而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

这是守夜人写的新文章。

名字叫做《畜生道》。

很奇怪的名字,如果是以前傅柯茂甚至不会读下去。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守夜人。这几日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刊登有关守夜人的阴私往事,似乎一夜之间守夜人的名声就变得臭不可闻起来。

作为风暴中心的守夜人却一直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也不曾在报纸发布辩白的文章。

傅柯茂也从之前的半信半疑变得越来越愤怒失望。

而这种愤怒在某日报纸上刊登出守夜人弟弟的名字时突然化作灵光一闪。

李景然的弟弟叫做李景亮。

而他不巧也认识一个李景亮。

傅柯茂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所以乐景就是李景然?原来守夜人长的还挺俊的?而且还那么年轻!竟然是他的同龄人!

傅柯茂更崇拜守夜人了。

想起那日兄弟二人的争吵,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李景然。

这一定是陷害!报纸上都是假的!我粉的作者是好人!

至于报纸上那些黑料的幕后主使,傅柯茂根本不需要怎么想,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李景亮身上。

因为他从报纸上那篇文章上嗅到了和李景亮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如果傅柯茂是个现代人,他就知道怎么形容那股味道了——那篇文章和李景亮一样洋溢着浓浓的盛世白莲味儿。

就在他准备私底下找人给李景亮一个教训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守夜人也终于报纸上发声为自己辩白了!

在从贴身小厮兼书童张顺那里听来这个消息时,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学报》,好奇自己粉的作者会怎么样亲身下场怼黑子。

【我出生于东北的大户人家,自幼便是一个奇怪的孩子。

……

……

于是我便开始观察,观察对象是我继母的儿子。】

傅柯茂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就好像一只冰冷的毒蛇紧紧缠上了他的心脏,伸出蛇芯轻轻舔舐着血管的纹路。

他莫名觉得很慌,很恐惧,但是却说不出来原因。

然后他又继续看了下去。

【继母的儿子,便是我的弟弟。

弟弟从小就是父母口中的孝顺儿子,在父母面前也很尊敬我,经常说些奉承话哄我。父母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对我这个无能的,不会友爱弟弟的不孝子便越发不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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