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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20)

那李景然究竟灌了什么迷魂汤,有个李廷方还不够,这下连孙祺芳那老匹夫也掺和进来了!

“孽子!孽子!”他气得须发皆张,目眦欲裂:“我当初就该掐死他们!”

想起那日的场景,他至今心火难平。

也不知道那孽子给李廷方那老杂种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李廷方事事为他打算。若不是他们先斩后奏,在报纸上将了他一军,他现在也不必如此被动!

想起那日李景然离去他还搭上了两百块大洋作为盘缠,他的心就在滴血!可是他偏偏还不能反对!现在外面人人都在称赞他教子有方,称他为爱国商人,要是他敢反对,他的名声立刻会变得臭不可闻。如果只有一个李景然,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偏偏他走时还捎带上了李淑然!

他之前就和吴老爷商量好了,会在下月月中把女儿嫁过去,现在那孽子倒一走了之,他该如何向吴老爷交代?!眼下他生意正处于上升期,正是需要吴老爷帮助的时候。

他自问从未缺过那对兄妹的衣食,养了他们十几年,如今正是他们需要为家族做贡献的时候,他们竟然背弃父母一走了之!?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李廷方,好个李廷方!这仇他就记下了!

乐景坐在颠簸的火车上,格外想念现代的高铁。从沈阳到北京,放在现代不过几个小时的旅途,他们如今却足足走了两天两夜。等到他们在北平站下车的时候,原本生龙活虎的李淑然整个人都像霜打的白菜似的。

乐景也不好受。民国时的火车可和现代整洁明亮的车厢截然相反,里面不仅散发着引人作呕的柴油味儿,还有劳动人民惯有的酸臭味儿,甚至还有牲畜排泄的粪便臭味儿,这种种味道糅合在一起,是堪比生化武器的可怕存在。

待兄妹两人大吸几口属于北平的新鲜空气,才觉得自己的鼻子和脑子活过来了。乐景苦中作乐地想,起码如今的北平是绝不会有雾霾的。

乐景在车站找了一圈,很快发现了举着牌子前来迎接他们的人。伯父之前发电报拜托了他在北平的故友,由故友来安排他们在北平的住处。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故友的儿子,今年二十几岁,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正派读书人。

“初次见面,在下叶潋,家父派我来接二位。”

大家都是年轻人,所以简单的寒暄过后很快就混熟了。

乐景他们第一次来北平,于情于理叶家都应该请他们吃个饭。

在叶宅酒足饭饱后,乐景就提出拜托他们给他们兄妹二人找个住处。

“何必要住在外面?”叶父热情道:“家里还有空房间,你们是晚修(李廷方的字)的侄子,就是自家人,且就在家里安心住下吧。”

乐景三番两次推辞,言辞恳切认真,叶父才不再劝说,让儿子给乐景他们找个住处。

叶潋似乎早有准备,此时一口答应:“你们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住处。”然后他便带领乐景和李淑然去坐公共电车准备一一实地查看。

排队上车时乐景颇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要不是前后都有穿着长衫的民国读书人,他都要以为自己穿越回去了。

坐在日后只能在老旧历史照片上才能看到的有轨电车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路上下颠簸,乐景屁股磕得生疼,怪不得老北京人都把这有轨电车称为diangdiang车。

待终于到站后,乐景牵着李淑然逃也似的下了车。

叶潋带他们看的第一套房是一座四合院,位置在现代时相当于北京的三环了,七八间厢房,月租不过20元,以现在银元和人民币的换算比例来看,月租也就两千多人民币左右。

和后世寸土寸金的帝都不同,如今的北平的地真的不值钱。

后世有人做过调查,民国时期北上广房价排名,北京倒数第一,就连天津房价都比北京高。

1933年的时候,民国政府给给西交民巷、王府井大街、正阳门大街和大栅栏这四处最繁华地带估价每亩地价2000块大洋。那时一块大洋在北京城区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人民币50元左右,一亩地才10万块钱而已。

月租两千多就能在北京三环租到一座四合院,怪不得现代那么多房奴提起民国时均向往到恨不能以身穿越。

乐景在四合院里转了转,觉得这个房子还不错,也省得他再去其他地方看房了,所以就立刻和房东签了合同,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北漂“蜗居”生涯。

第9章 民国之写文(8)

朱自清在散文里对春天极尽讴歌,把春天形容成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然而这样的春天大抵只存在于温婉秀丽的江南水乡,北平的春天可没有那么温柔。北平的春天是肃杀的,夹带着属于寒冬的凛冽以及独属于北国的粗犷气质,墙角未化的昨夜春雪明晃晃地反着光,院前桃树光秃秃的枝条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冒出的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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