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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268)

“这十几年来,你可在外面听到过他的一点声讯?但凡他能有一点进境,净土宗能瞒的那么紧?想必是他天赋不行,净土宗为了自家颜面,才要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出来丢人。”

少年继续保持沉默。青年也知道他闷葫芦性格,也不以为杵,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佛门已经衰落了一百年,本来是想靠佛子翻身,现在看起来也凉喽。看佛门以后还拿什么和我们挣!”

少年放下茶杯,言简意赅问道:“师兄,可以走了吗?”

“走!”青年匆匆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拿起长剑,把茶钱放到了桌子上。两人起身走出茶馆,仿佛两滴水融入人海,没有引来任何注视。

茶馆的小二路过空无一人的桌子,惊奇的发现放在桌子上的两吊茶钱,纳闷道:“奇了怪了,这桌刚才有坐人吗?”

……

师兄弟两人一直走出了城门,待到四周不见人烟后,少年才解下身后背着的布包,从里面抽出一柄长剑来。下一刻两柄长剑出鞘,两人同时踏剑而去,瞬息间不见了踪影。

临清派山门前,几个小道童正在打扫卫生。突然剑光突至,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踩在长剑上飞快自山门上空飞过。

小道童们抬头注视着远远飞过的黑影,满眼艳羡,三三两两地开始议论:

“苏师兄回来了!还有腾师兄!”

“不知道两位师兄出去干什么了。”

“可能是去斩尘缘吧?”

“听说苏师兄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了。”

“呀!那不是很快就能到达心动期了?”

“苏师兄才进门十年吧?”

“苏师兄是天生道种嘛,境界提升这么快很正常啦。”

……

少年,苏简,告别了同门师兄,御剑在自己位于凌云峰半山腰处的洞府前停下。

他摘下斗笠,终于露出了正脸。眼睛明亮坚毅,嘴角绷紧,整个人宛如出鞘的利刃,锐气逼人。十年的修道生涯,让他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从以往吊儿郎当的浮躁青年成长为了如今清冷稳重的模样。

苏简解开门前禁制,走到洞府里,匆匆摊平信纸,挥笔在信上如实写上了他斩尘缘的两年期间内在凡间的种种见闻。

提笔落下最后一个字时,苏简有些出神。

这封信的是写给乐景的。

这十多年来,他已经寄出了很多封这样的信。

他和乐景也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上次他见到乐景时,还是他剃度那次,因为他和佛子之前就有交情的缘故,他才能和掌门一起去净土宗观礼。

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还是能清晰想起乐景当时的模样。

在满室神佛沉默的凝望中,小小的男孩端坐在蒲团之上,佛烟袅袅,梵音阵阵,低低的佛号声不绝于耳。老和尚站在他身后,拿着剃刀一刀刀割掉他的头发,露出淡青色的头皮来。

男孩眉目低垂,神情安然,身体笔直不动,金黄色的烛火光压在他的身上,神光暗藏,宛若一尊小小的佛像。

修真无岁月,一晃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当年的男孩,现在定已经长成了少年。

净土宗和临清派一南一北,几乎横跨了整个大梁,是以他和乐景这些年一直没有见面,一直是书信往来。

乐景这些年一直闭关不出静修,所以都是由他写信过去告知他外界消息。

想起这两年他在凡间的种种见闻,苏简深深皱起了眉头,胸腔溢出一声轻叹。

要变天了啊。

他吹干墨水,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盏莲花灯,花蕊处蓝色烛火幽幽,信纸穿透火苗,立刻消失不见了。

……

清风不徐,竹林飒飒,竹叶簇拥的深处立着一家茅草屋,从茅草屋里传来沉闷的木鱼声。

一名少年端坐在茅草屋里,阖着双目,眉心一点红痣残血般妖艳,他一手数着念珠,一手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睁开眼,双眸金光连连,流动着古金色的森严。他眉眼淡然,淡金色的佛光自他身下的红莲发出,黄色僧衣无风自动,在佛光的浸染下微微放光,远远看去宛如神佛降世。

几息后,少年全身金光一收,僧袍衣摆落下,竹林内的风也停了。

白莲灯座上火苗一阵抖动,从里面吐出一封信。

乐景伸出手,信准确无误飞到他的手中。

乐景拆开信,映入眼帘的是苏简熟悉的字迹。

这些年因为他一直闭关潜修,所以只能由苏简来信告知他有关外界的情报。

这次苏简的来信,告诉了他一些很重要的事。

边关是越来越乱了。

北荒城位于大梁极北之地,与草原部族毗邻而居,自古以来就是战乱纷争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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