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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430)

一副又一副的画面随着老人的诉说出现。

1918年的春天,报童们穿过莫斯科的街道,挥舞着报纸,大声说道:“中国红鹰团打败了白军,守住了伏尔加河!”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给我一张报纸!”

“中国人,好样的!”

“乌拉!乌拉!红鹰团万岁!”

门沙克好奇地望着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爸爸,爸爸一直在兴奋得念叨着:“红鹰团好样的!”

“格力范,格力范!”(俄语:真正的朋友)

门沙克好奇:“爸爸,红鹰团都是中国人吗?”

爸爸点头:“是的。”

门沙克不解:“可是妈妈说中国人都是会用巫术的坏蛋和骗子。”

爸爸大声反驳:“你妈妈错了!中国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

门沙克又问:“爸爸,中国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爸爸神情肃穆,一字一句回答:“因为信仰是不分国界的。他们都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

门沙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的一脸天真无邪,“中国人帮我们打坏蛋,我喜欢中国人。”

……

年轻人们震惊的望着墓碑,张口结舌道:“我,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他们是英雄!”

“后来呢?”

“后来啊……”年迈的门沙克从回忆中醒过神,望着墓碑的眼神是麻木的平静:“后来他们都死了。”

“维尔亚车站阻击战里,红鹰团和我们的红军们一起与白军战斗了七天七夜,最后弹尽粮绝,无一生还。”

几个姑娘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

曹德笙的眼睛湿润了。

年纪越大,见识过越多人情冷暖,他越是容易被赤诚热血而感动。

无论是黑暗三百年,还是古地球时代,永远都有人心怀大爱,全心全意为全体人类的命运而摇旗呐喊,奔走疾呼,英勇奋战。

【老年门沙克在又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尼娜·伊万诺夫娜·罗果娃(1915—1942):母亲,女儿,战士。她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哥哥,丈夫。她是出色的狙击手和护士,用鲜血捍卫了祖国的尊严。②

老年门沙克的眼中浮现一抹水色。

“这是我小姨妈的女儿,是我的小妹妹。”他轻声说,“内战结束后,和平了十几年,然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以德国为首的法西斯同盟国将全世界的战火点燃,除了南北极,世界皆为一片猩红。”

“1941年,纳粹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伙同仆从国匈牙利、罗马尼亚、芬兰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当年我40岁,正是适龄,我响应国家号召入伍,保护我们的苏维埃。”

“当年学校和我一个班的男孩,最后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孩活了下来。”

……

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

在邪恶纳粹的强大攻势下,苏联的军队节节败退,大片大片的国土沦陷,数以百万计的军人和平民死亡。

政委说:“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后来他们赢了莫斯科保卫战,政委却战死了。

门沙克兄弟三人,唯有他活了下来。

后来,列车来了一趟又一趟,拉来了超过60岁的老人和十年级的男孩们。

再后来,列车拉来了女人们。

妮娜,他的小妹妹,牵着四岁女儿的手,扛起狙击枪上了战场。

这在当时没有什么奇怪的。

女人们的父亲、丈夫还有兄弟们都死在了战场上,她们的家乡也已经沦陷,所以女人们只能带着孩子去打仗。

“当时,共有一百万女人参战。

她们是狙击手、炮兵、坦克兵、通信兵、机枪兵、飞行员、游击队员等,当然也是医生和护士。”老年门沙克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即伤感又骄傲:“我们俄罗斯的女人,就是这么铁血英勇。”

有个金发姑娘抖着嗓音问:“……妮娜是怎么死的?”

门沙克的视线因为那头金发恍惚了一瞬,几秒后才回答:“听说是被炸弹炸死的,和她四岁的女儿一起,被炸死了,尸骨无存。”

在短暂的沉默后,老人深情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声音喑哑:“后来,一个女人的名字在战场上广为流传——柳德米拉·米哈伊尔洛夫娜·帕夫柳琴科,她和妮娜一样都是狙击手,她杀死了309名德军,成为战争上当之无愧的女英雄,是国家楷模。”

“可是没有人知道妮娜。”

“妮娜死得太早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功绩。”

门沙克偏头望着那个金发姑娘,目光却似乎越过她在看另一个金发姑娘。

战争,没有记住那个姑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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