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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58)

不管心中怎样唏嘘感叹,乐景面上却笑容不变地对两位神情有些呆滞的先生拱了拱手,“在下便是守夜人,不知道郑先生的朋友该怎样称呼?”

郑宜梁用惊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乐景,嘴里啧啧称奇道:“真是没想到啊。”想到那天周德璋还说要多个忘年交来着,如今看守夜人这年纪……他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这般年纪都可以做我俩儿子了……”

周德璋脸一黑,不着痕迹地狠狠捣了不着调的好友一下,然后对乐景拱手示意道:“在下周德璋,字君玉,没想到守夜人这般年轻,失礼之处还不要见怪。”

乐景假装没听到郑宜梁的吐槽,就好像和周德璋第一次见面一样惊喜笑道:“原来竟是周先生,一直耳闻先生治下的开明中学学风清正,人人向学,如今可算是见到先生了!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少年身姿挺拔,仪容不俗,一身白衫更是衬的他君子如玉,落落大方,笑容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让人见之忘俗,一看就知道是个顶清雅正派的读书人。就算他在光明正大地拍自己马屁,也不会给人趋炎附势的油腻之感,只会觉得他言辞恳切,让人颇为受用。

与这样的风流人物交往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饶是严肃沉稳如周德璋此时嘴角也不免带上一丝笑容,声音也柔了一度,“哪里哪里,小友过誉了。反倒是小友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大才,比我们当年可厉害多了,出果真应了那句老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郑宜梁也道:“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真让人眼气,和你比起来我的年纪还真是活在了狗身上!”

三人站在院子里商业互吹了一番彩虹屁,吹得郑宜梁两人都通体舒泰之后,乐景才把那两人引到前厅坐下,并亲手给他们泡了茶。

茶过三巡,三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然后不知怎么的,郑宜梁就提及到了最近在《北平小说报》进行连载的《王朝崛起》来:“大华内有连年天灾,全国各地田地欠收,外又有外族进犯,偏偏统治者昏庸暴虐,军队疲弱……”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徐望穆要想让百姓们活下来,只有起义造反这条路可走了。”

乐景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毕竟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他心中不免为郑宜梁的敏锐而吃惊,毕竟现在可还没进行到造反剧情,徐望穆还在基建种田呢,一边组织灾民上山捕猎和挖野菜,一边召集人手挖井修水渠。

郑宜梁冷笑道:“人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九族不九族的?对于百姓来说,填饱肚子就是他们心中的大义和真理。”他努了努嘴,讥笑道:“前头那位,不也就是因为这才被撵下来的吗?”

乐景在心里默默点头,没错,郑宜梁所言也是他接下来的剧情安排。不过世间如郑宜梁这般冷静清醒的人可不太多,多的是被几千年忠君思想给洗脑成功的傻子,皇帝都没了十几年了,还有人叫嚣着复辟呢!

所以乐景接下来的造反剧情必须顶着大义的名头。乐景给主角选定的大义就是“护国战争”。徐望穆率领起义军抵抗外族侵略,保护国家,但无奈敌方太凶残,末帝不幸亡于敌手,徐望穆化悲痛为力量和军队苦战多日终于赶跑了侵略者,为末帝复了仇。但国不可一日无主,最后徐望穆在心腹和百姓的哭求下,才“不情不愿”地黄袍加身,成了新王朝的开创者。

徐望穆差不多走的是明太、祖朱元璋的路子。这样写来,读者懂得自然懂,不懂的也会认为徐望穆忠君爱国,有勇有谋,由他做皇帝也没啥,也不会太过戳中某些人的敏感点。

自从谈及这个话题就一直很沉默的周德璋闻言叹了口气,眼里眉梢是化不开的苦意,“这些东西我们看得明白,当局却没几个人看得明白!”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这些话已经在他心中憋得太久,此时忍不住倒了个痛快:“你们可知河南陕西东北四川等十几个产粮大省的良田里都种了什么?是鸦片!万亩良田啊,种的都是鸦片!百姓为什么宁愿买粮吃也不种地?因为种地不挣钱,而鸦片既可以自家吸,也可以去卖钱!政府和军阀们还鼓励百姓们种鸦片,为什么不鼓励?鸦片税多高啊!前清太后那般穷奢极欲,不也是凭借鸦片税充了军费,造了大炮大船?”

他站了起来,惨烈一笑:“如今新社会了,鸦片终于从皇室的钱袋子变成了政府和军阀的钱袋子了。我听说有军阀以鸦片代军饷,这生意多划算对不对?”他红着眼睛扣着胸口撕声低吼道:“我只怕,有哪天天公不作美,但凡旱上一年……”他闭上眼睛,白着脸颓然跌到椅子上,轻声说:“饥饿的百姓会化作群狼,把这个国家撕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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