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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60)

坐在一旁的周德璋忍不住跟郑宜梁提及了李景然:“我观此子,非池中物。”

郑宜梁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他的脑海中又想起少年长身而立站在前厅,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模样,真心实意地感慨道:“也不知是哪家养出了这妖孽,我要是他父亲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周德璋陷入沉思,“李姓是大姓,不好说啊。”李景然也只是说他是离家过来游学见世面的,具体的家庭背景之类的他闭口不谈,他们又不好打听。但是观其言谈风度,一看就知道家里非富即贵。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李景然般格局和才华并存的孩子。

郑宜梁满不在乎回答:“不管他家里有什么背景,和我们相交的也是李景然而不是他家里,想那么多干什么?”

周德璋愣了一下,想了想正是这个理,倒是他着相了。不拘李景然什么家庭出身,他的脾性与才华都对了他们的胃口。虽然李景然年岁比他们小很多,但是他和郑宜梁都不是迂腐的人,都觉得李景然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内心深处都倾向于和他打好关系的。

……

乐景丝毫不知那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对他做出的评价,在那两人离去后,他便站在廊下,盯着浩然晴空,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自他从这个时代醒来的那一刻,就和鸦片结下了莫大的因缘,鸦片也给他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直到现在,他夜晚仍是手脚发凉,稍微运动一下便喘的厉害。没有人比他再清楚不过鸦片会对健康造成的危害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他之前虽然告诉周德璋可以攥文传达自己的思想,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这有多么杯水车薪。鸦片问题比妓女问题面临的阻力更大。

要解决鸦片这个顽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然而即便如此,有些事还是需要人去做。

就像那位大文豪所说的那样: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他来到这个时代,天然便比这里的人多了近百年的文明熏陶,因此他是个天生的先行者。

作为先行者,他有责任为后人开拓出一条道路。

如果这个时代没有光,那么就让他化作光吧,让读者通过他的文字感受穿越百年时光的文明之光。

自他从这个时空醒来,就一直悄然埋藏在他心中的野心终于破土而出。

这次他不再裹以爱国和大义的名头,只是他想这么做而已。

这是他的野心,也是他的正义。

他想通过自己的文字让人性光辉在越来越多人身上觉醒,他想用自己的笔指引读者走向那个自由且美丽的新华夏。

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为了建造那个美丽新世界而付出了性命……

李淑然就见一直沉默站在走廊抬头望天默默出神的长兄突然捂住了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李淑然情不自禁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后知后觉一阵毛骨悚然。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少年放下手,双眼滚烫得几乎要烫伤她,他唇角大大翘起,声音夹带着愉悦的笑意:“突然想到了一件很美丽的事情。”

乐景瞥了一眼小动物般直觉意识到危险的李淑然,收起心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愉悦,露出了一个和平日一样的温和笑容:“乖,去学习吧。哥哥去书房写文了。”

李淑然怔怔望着长兄离去的背影,许久后才发现自己在情不自禁颤抖。她望着李景然,仿佛在看着披着人皮的……某种东西。

模糊中她有种预感,刚才的那才是真实的……李景然。

……

乐景觉得自己从未那么清晰看过这个世界。他站在书桌前,看着雪白的稿纸,只觉得自己的状态好极了,似乎有无限的精力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

他想,佛系养病那么久,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就让他效仿一下孙悟空吧,把手里的笔作为金箍棒,把一切黑暗腐朽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他运笔如飞,在稿纸上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草字——《最后一个不吸毒的人》。

这是他接下来小说的题目。

一个不吸毒的正常人生活在一个吸毒合法,全民吸毒的国家里所目睹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乱象。身为最后一个不吸毒的违法之人,他经受了无数迫害与打击,也由此揭示了这个毒之国丑陋狰狞的模样。

也许他的小说会石沉大海,无法完成他交给它的使命。

且就让他用文学报百年诞辰上的那句题词作为回答吧。

岂曰无声?青史为证!岂曰无声?山河既名!

历史会记录下来,他永不屈服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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