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的大车(10)

“继续说。”

“我看到钱包里没有钱，车门打开着就跑到车里找了下，指纹是不是从车里找到的？车里也一毛钱没有，我就走了。我就是怕警方怀疑我，所以才没有报警的。”

“你这属于盗窃知道吗？”

“我就拿了五块钱，要不我还给你们还不行吗？我都老实交代了，不能戴罪立功吗？”

“张队，DNA检测结果出来了，酒瓶上的唾液证实属于冯永宏的，鞋底上没有人血，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死者的指甲里的皮屑所属DNA跟冯永宏不符合，但是相似，很有可能是冯永宏的直系亲属。”法医把检测报告递给了张敬。

“把冯永宏先放了，还真不是他的DNA。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抓，不过得等时间到了再放，外边的人可能已经等不及了。”张敬跟林悦说。

“好的，我跟单欣说，可以出来了。”林悦跑去敲门，把单欣叫了出来。

“单欣，你歇会儿吧，顺便告诉昨天休假的同事得再去趟南堡村门口的臭水沟，把钱包打捞一下。剩下两个人，我和林悦来审就行。”

“好的，张队。”单欣回到了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通知民警打捞。

“你派人去查下冯永宏儿子张雷雷最近一个月的行踪。”张敬对林悦交代完这句话，先进了审讯室。

“姓名说一下。”张敬看着谢行。

“谢行。”

“昨天晚上去哪了？”

“在家。”

“几点睡的觉？”

“12点吧，不记得了。”

“谁能给你证明？”

“我爸，我妈算吗？”

“不算。”

“还有其他人吗？”

“你这问题问的，你平时睡觉，你们家亲戚还专门跑去看看你几点睡着的？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好，那我换个方式。”张敬看着眼前进过少年管教所的人，想了下。

“李例你认识吧？”

谢行脸色骤变，“认识怎么了？”

“他上初中的时候，你是不是对他校园霸凌过？后来，你把别的班的学生打成重伤，因为年龄不到法定入刑年龄，为此进过少年管教所。”

“老黄历你翻出来有意思？”

“哟，不服气啊。我们去过你以前的学校调查过，你霸凌过的学生名单，其中完好无损的上了重点高中的就李例这么一个人，你猜他会不会比我更了解你？”

“我们早就不联系了。你别费劲了。”

“是吗？你用的是联系这个词。很有意思，你们不是霸凌者与被霸凌者的关系吗？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费不费劲我们都会找出来你的踪迹，你放心。当年你把你们学校的那孩子打成了重伤一点事儿没有，你不好好改造，现在又跑出来祸害人。我看你身份证，不早不晚，刚好过了18周岁，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张敬说完这句话，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在另外的屋子观察谢行的行为。

“看来是打到痛点了，就从这个叫李例的学生查起。”张敬打了个响指，表示全中。

“张队，有家属报案，人口失踪。”单欣拿着报案的文件，拿给张敬。

“死者姓名杨晓年，今年50岁。职业是货车司机，家属，家属居然是杨曦田律师。”林悦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了张敬手里的文件。

“张队，我这边没有什么异常，流浪汉我认为可以放了。”林悦跟张敬汇报。

“通知家属吧。”张敬挥了挥手，“等死者家属情绪平静之后，再问清楚死者的社会关系网。”

下午3点钟。

梁佳音自从那晚被车拉回了永城市之后，她就跑了。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不要找她的下落，她要去找她以前的男朋友。

她站在杨曦田的面前的时候，把杨曦田吓坏了，穿着一身碎步衣服很老气，紫色头巾上还有点血迹，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全是土。

“您好，这里是吕鹏家吗？”梁佳音问。

“是，请问您是哪位？”杨曦田惊恐的样子，梁佳音看在眼里，捋了捋头发，擦了下脸，把手上的土抹在了衣服上才和杨曦田握手。

“您好，我是她远方亲戚，有点事情想找他。”

“这样啊，那你先进来吧。他在客厅，我刚好出门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你先坐一下吧，我忙完就回来。”把梁佳音请进了门，杨曦田就关上了防盗门，DUANG的一声，给她吓坏了。

她看着脚上的脏布鞋，再看看屋里干净的地板，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难过极了。

坐在沙发上的吕鹏此时正在睡觉，听见防盗门的响动，就醒了，从沙发山站起来就看见大夏天脖子上围着围巾的梁佳音，他没有认出来，“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