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静养，你身后指不定跟着什么记者, 让你来不方便。”
肖燃：“……”
“你现在还在怪我把人藏起来？”戚程衍冷了声, “我都还没怪你把人腿伤了。”
肖燃噎了噎：“没怪？你哪没怪了，说几回了都……不过这是我的错，这我认。”
“知道就好。”
“但是我哪来天天被狗仔拍, 我早前只是想去探望一下表示歉意，你都不肯。”
戚程衍非常敷衍地哦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肖燃都想翻白眼了：“我之前见到元白，人亲哥都没怪我呢，你倒好, 从开始怪到现在。”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关元白只是没好意思说你。”
戚程衍嘲讽之意十分明显，肖燃被说的哑口无言，反正在戚程衍这，他总讨不到好。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戚程衍道。
“你等等！”
“怎么。”
肖燃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喂，说实话，你喜欢关知意吧。”
很突兀的一句话，跟之前说的没任何联系。
要是戚程衍现在在肖燃边上，一定随手拿起什么朝他丢过去。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道，“……你能说点人话吗。”
“我这怎么不是人话了？”肖燃奇怪道，“我没见你对其他哪个女人是这样的，你对知意好得过分，说你不是喜欢她我还真不信。”
“我跟她只是……”
“只是亲梅竹马，只是帮着兄弟照顾妹妹。”肖燃笑了声，“这可太像借口了哦。”
借口？
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当成借口。
戚程衍深吸了一口气：“别说混话。”
“不是啊，我还觉得知意也喜欢你呢。”
戚程衍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肖燃，你干脆别做演员了，当编剧去吧。”
肖燃疑惑道：“怎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每次都觉得她看着你的眼神是很喜欢的眼神啊。”
“……”
“干嘛不说话？觉得不可能啊？拜托，你又不是她亲哥，过分亲昵还是有问题的好吗。而且就你这样的，对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那么好，谁抵挡得住？”
“…………”
**
艺星和《朝野》剧组里有那么一部分人觉得戚程衍和关知意的关系不一般，关于这点，戚程衍从未解释，因为他私心里也是希望能给关知意一点保护伞，外人怎么想怎么看，不过是一则绯闻而已，不痛不痒。
他对她的纵容疼爱，从前便是如此了。少年时期，他亲近的人不多，父亲早亡，母亲远走，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后来又因着爷爷的偏爱和家族事业矛盾，他跟叔伯的孩子们关系不好，甚至到了敌人的地步。
那个时候，就小五那孩子跟他亲。那种纯粹，会让他难得想要真心对待。回国后，小姑娘虽是长大了，但他还是觉得亲近，所以自然而然地会去照顾着。
他对她很不同吗？那是肯定的。
除了她，他确实找不出第二个愿意那么对待的女孩。
而她也是，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他都能感觉到。
但是——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每次都觉得她看着你的眼神是很喜欢的眼神啊。”
“拜托，你又不是她亲哥，过分亲昵还是有问题的好吗。”
车窗外高楼不停地往后退，戚程衍挂了电话，靠在了椅背上。可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就似出现了肖燃意味深长的表情。
无法休息！
他睁开了眼，不知怎么的，忽得想到了那天晚上他背着关知意上楼时她说的话。
“哥哥，我觉得你特别好……”
“所以，你对谁都是这么好吗。”
“就是觉得应该很多人都会发现你很好，但是啊……我不太希望那么多人发现。”
其实那晚他听着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就是有些奇怪而已，后来仔细那么一想又好像没什么。
倒是现在，如果要加上肖燃说的意思，那几句话就完全变了味。
全是暧昧的味道。
可是，小五喜欢他？
这个念头在戚程衍脑子里出现的时候，他第一个情绪确确实实是慌张了下。
明明嘴里是哥哥哥哥喊着的……突然涉及到男女感情，会让戚程衍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嗡嗡——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又震动了。
戚程衍拿出来后，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关元白来电。
此刻看到关元白的名字，他心口猛得一凌。触目惊心之余，他瞬间感到了一股子莫名的罪恶感……
他现在在想什么？
怎么就凭小五那晚含糊的几句话和肖燃莫名其妙的调侃就给这个关系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那是他当妹妹看大了，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