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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64)

作者: 奶糖不甜/奶霜不知春不加糖 阅读记录

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他不知道傅韶为什么放他离开,但是混乱的他已经想不了太多,他犯下的不止谢敛这一桩罪,如果被人发现,他一辈子就全完了。

陈与真鼻青脸肿,身上全是伤,动辄间腹部就有闷痛传来,但他不敢耽误,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想要在傅韶反悔前立马离开。

但就在这时候,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他的手机被傅韶他们拿去,这会没法联系人,又不知道门外是谁,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门后,透过猫眼去看。

来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松了口气,连忙让对方进来,但是对方却怪异的看着他,陈与真慌慌张张,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签证出了点问题,说要再等一周。”女人轻声说。

“什么?!不是早就好了吗?”陈与真焦急,连一贯的温和都装不下去,抓着她的手腕连声问。

“你莫名其妙失踪了几天,大使馆找不到你人,能有什么法子。”女人不着痕迹的脱开了他的手,状似无意的问,“那么着急干什么,只不过拖一周,又不会有什么事。”

陈与真怎么能不着急,傅韶突然好心放他回来,谁知道会不会反悔,这个时候不走,那以后,还走得了吗。

陈与真不敢露出破绽,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他还要想其他法子,要早点给自己找好退路,却在转身时听到女人的声音,“你身上怎么回事,还有,你这几天去哪了?”

陈与真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但今晚女人却不依不饶,一步步的逼问他,甚至听到他怪异的声音也不放过,怀疑的打量着他,要他给个解释。陈与真心烦意乱,不想跟她再吵,但女人脾气越来越差,甚至脱下外套,说这几天都要在这住着。

陈与真不知道她今晚撒的什么疯,他急着出门,本市已不能再呆,最多今晚,他一定要离开这,但是女人却扑了上来,拦住他不让他走,嘴里叫嚣着以前的一些矛盾,看上去非要吵一架不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女人竟然报了警,说陈与真家暴她。双方都被带到警局反省,陈与真自打进了警局的门就坐立难安,他又是一副被人殴打过度的模样,警察自然要照常询问,但他不敢爆出被傅韶绑架了三天的事,只说是自己醉酒打架,已私下调解过了。

警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陈与真心跳得激烈,怕得要死,一旁的未婚妻不依不饶,还在与警察争执,他不知道为什么往常温顺的女人会变成这副模样,但闹到最后,也没逃过拘留的命运。

女人去做了检测,证明是轻伤,要关他五六天,陈与真目瞪口呆,他们俩吵架,他根本没怎么动手,怎么会受伤。

但事情已不容改变,陈与真心里急得要命,也不敢当着警察的面露出半分不对的神色。好在傅韶像是彻底遗忘了他,他被关的五天,竟毫无动静。甚至等他安全出来后,收拾了东西直奔机场,也顺利的很。

未婚妻又恢复了往日模样,陈与真还需要个挡箭牌,自然不能这时候跟她分手,他们一路到机场,已托运了行李,等待半个小时后的登机。

未婚妻说要去趟洗手间,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突然跳得厉害,整个人都有些心惊肉跳。

直到一分钟后,他看见不远处一堆警察走过来,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扭头就要离开,但对方动作更快,飞速扑了过来,把他压在地上。

陈与真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腕上一阵冰凉,但比不过耳旁声音的冷意,像刺刀一样扎向他。

“陈与真,你涉嫌多起猥亵侵犯幼童事件,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

傅韶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嫌身上脏,就先去洗了个澡。谢敛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愿意醒,医生说他的情况特殊,如果一个月内醒来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那也要做好准备。

傅韶听得心里发紧,连想都不敢想那个恐怖的没有,他不能容忍植物人这个称谓出现在谢敛身上,只能紧紧抓着少年的手,求他醒来。

他们把医院当成了家,傅韶把一切工作都带回了这里,除了必须要出去的事,每天二十四小时陪着谢敛,像是看守宝藏的恶龙,牢牢的看着谢敛。

他快速洗完了澡,浑身水气的出了浴室,披上浴袍就去看谢敛。少年已经睡了半个月,这会乖巧的躺在床上,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他身上的伤慢慢好转,脸上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两条幼嫩泛红的长线,是手术后的效果。

傅韶低头亲了亲他,拿着毛巾给他擦洗身体。病房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熏着房间,他脱了少年的上衣,白嫩细腻的身体已不复存在,密密麻麻都是结痂的伤痕。傅韶每一次看心里都止不住的痛,他少年时受过比这严重百倍的伤,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但到了谢敛这,他就是嗑一下碰一下,他都要心疼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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