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大姐你这样不好吧？”哪里有心思解释，他一直瞒着的事情被张之花这么一吆喝，整个村儿的人都知道了。要这样下去，刘志莲还怎么在村儿里生活？
张之花却大喇喇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嗨，这有什么，大伙说说就说说呗，还能逼死她不成？”
张之花话音刚落，刘志军怒气冲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刘志莲跳河自杀被卓彦救了，现在，还在卫生室里躺着不省人事呢！”
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张之花也吓了一跳。她就是嘴碎，但是心肠还是热的。听到这里，赶紧就说：“啊，怎么这样啊，我……我快去看看！”
不光张之花，身后的大娘们都拿着小板凳站起来，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冲着卫生室去了。
刘志莲迷迷瞪瞪地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湿透了的卓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刘志莲有些懵。
“你跳河自杀了。”卓彦简洁地叙述了整件事情，“我把你救了。”
没想到刚才竟然与死神擦肩而过，刘志莲心中涌现出一丝后怕，咽了口唾沫，整个人还在虚空状态。
顿了半晌后，刘志莲才喃喃地说：“我没有自杀。”
看了一眼刘志莲的头顶，卓彦眉头不自觉地收紧，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心中惊诧，刘志莲抬头看着卓彦，今天的卓彦似乎和平常不大一样。
“今天是发生了一些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只是去南峪散了散心，中途还与我丈夫打了个电话。打完以后时间已经是十点了，南峪地比较阴森，我想快点回去。谁料，我刚走到你家地前，就被人扛起来扔进了水里。”
卓彦问：“没听到脚步声？”
“没有！”猛然一摇头，刘志莲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凉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我是会水的，被弄进水里，我挣扎着喊救命，扑腾着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
呼吸急促，刘志莲脸色发白，抬眼看着卓彦，脸上满是恐惧。
“可是，可是我的头顶上，明明一只手在压着我。只有一只手……”
咬紧紫得发青的嘴唇，刘志莲牙间打颤，问卓彦：“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刘家村妖鬼之说历来就多，而且都非空穴来风，时不时地就会产生这些灵异事件，尤其是近三年。所以除非结伴，大家都不敢太晚出来。
目光冰冷地看着窗外，卓彦并没有回答刘志莲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句。
“你说，你看到张德海家的花生被拔了是吧？”
头顶上的标记，这次被投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刘志莲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对。”刘志莲点了点头。
“你看清那个人了吗？”卓彦问。
这事儿在农村太常见了，而且张德海这么招人嫉恨，刘志莲并没有放在心上。看到有个黑影在那拔花生，她也就念叨了一句“积点德”，然后就走了。
认出那人来，要是以后遇到，在村里也会尴尬，所以刘志莲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人长什么样子。
但是，黑乎乎的人影从体型来看，倒还真有些熟悉。具体是哪里熟悉，刘志莲这一时受了惊吓还真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反正，你以后离着张德海家远点吧。他家，谁都招惹不起。”以为卓彦问这问题是为了那次被刘志英诬陷的事儿，刘志莲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还未等卓彦有什么表示，外面熙熙攘攘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张之花最先冲了进来。
“志莲啊，没事了吧？”
担忧地一屁股坐在刘志莲的床上，张之花担忧地问。
自己得病的消息，是张之花传出去的，刘志莲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面上并不大好看。
人实在太多，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卓彦抽身出门，准备回家看看睡着的卓在下。卓在下身子大不如从前，对精华的需求量也是越来越大。
刚从人堆里扒拉出去，迎面撞上了冲过来的巴远，后者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胳膊上，巴远手掌的触感刺激着卓彦，卓彦的脸腾得变红了。
卓彦大力甩开巴远的手掌，但是这个动作因为身体发软而显得那么无力，甚至，还有些傲娇般的暧昧。
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越来越厉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昂起高贵的头颅，卓彦目光灼灼地盯着巴远，踮起了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