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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进退(70)+番外

等三人上车,靳斐将监狱那人和他说的事情告诉了姜菀之和苏槿。两人都没什么表情,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今天的这次见面,就是与以前的恩怨彻底告别。正如姜菀之所说,郭蔷薇做了这一切,有了她的报应,她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两清了。

姜宁入狱后,日子一天天过着,枪手曝出她是枪手代写的救赎后,姜宁的名声彻底臭了。不过,她先前做主播时候的粉丝,倒是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来看过她。姜宁是杀人入狱,生前又是名人,在监狱中受了不少优待。大家都羡慕她,这让姜宁在沉寂很久后,虚荣心又爆发了。就算是个鸡头,也是头,她喜欢做头。

郭蔷薇来看她时,并没有人告诉她是谁。听说有人来见她,众位狱友不无羡慕地说:“名人真好,一直有人来探视。”

旁边的人说:“羡慕吧,可惜你没人家好看。”

姜宁也不跟她们谈论,只是鄙视了一眼,然后跟着狱警出了门,在探视室内,见到了郭蔷薇。只需要看一眼,姜宁就认出了郭蔷薇。

郭蔷薇年轻时长得不错,所以她生的苏桦和姜宁长相也很拔尖。姜宁一看到郭蔷薇,眼神瞬间变了,不可置信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又带着羞耻,她不想认这个母亲。这个长得苍老又肮脏的母亲。

“小宁。”出生后,郭蔷薇第一次见长大后的姜宁,眼泪瞬间滑落,叫了一声后,过去就要抓住姜宁的手,哭喊着说:“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

“您放开我好吗?”姜宁皱眉甩开郭蔷薇的手,躲闪着郭蔷薇,抬头对狱警说:“您好,我不认识这位阿姨,探视能不能结束啊?”

郭蔷薇一把抓住姜宁,连声说:“我是你妈妈啊,我是你妈妈!”

“胡说八道什么啊!”姜宁大力将郭蔷薇推开,对狱警说,“我不想见她,我不太舒服,探视结束可以吗?”

“小宁!”郭蔷薇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姜宁的腿,头就顶在她的肚子上,“你爸爸不要我了,你弟弟也死了,妈就只有你了。妈也是十月怀胎把你生下的,你现在也怀孕了,你难道没有一次想过妈妈吗?”

“我的孩子已经流掉了。”姜宁脸色惨白,沉声说道。郭蔷薇一听,瞬间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宁。

姜宁看着抱着她双腿的女人,刚才的镇定土崩瓦解,她心酸又难受,眼泪掉了出来,扶着郭蔷薇的肩膀,说:“不然呢?生下他,让她有个在坐牢的亲生母亲?就算生下他,我也不会认他的。因为我替他觉得丢人!”

“小宁!”郭蔷薇下巴颤抖。

姜宁松开她,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小宁,妈妈快要死了,我想临死前再见你一面。”郭蔷薇抹了抹泪,对姜宁说道。

姜宁看都不看她一眼,“临死前还要来拖累我吗?”

郭蔷薇坐在地上,盯着地面,久久没有回过神。

靳斐想和苏槿今年结婚,所以约了苏槿去大宅。苏槿在新娱和夏裳讨论通告的事儿,靳斐在大厅等着她。到了大厅,前台知道他是来等苏槿的,脸微微一红,心里又是羡慕了苏槿一番。

“靳先生,您是等苏姐的吗?苏姐在这里有个包裹,您帮她签收一下吧。”前台妹子声音甜甜地说。

“好,谢谢。”靳斐过去签收,包裹不大,一个A4纸大小的盒子。拿了之后,冲着前台小妹一笑,后者脸红得滴血,靳斐到大厅那里等苏槿。

苏槿下楼,靳斐拿着包裹过去,苏槿看了一眼,没有写寄件地址。靳斐接过包裹,牵着苏槿的手说:“先上车吧。”

男人的手包裹着,苏槿暖得一笑,点头后跟着靳斐出了门。上车后,苏槿将包裹外面的快递袋拆开,里面的盒子包装的倒是挺精美的,还有蝴蝶结。但是,打开盒子之后,却丝毫没有精美感可言了。

两个白色的娃娃,上面用针绣着名字——姜槿,姜菀之。除此之外,娃娃上扎满了针,千疮百孔,恶毒不堪。

靳斐眉头一皱,拿起了快递外包装,看了一眼快递单号和寄件人电话。

“恶趣味。”苏槿微微一笑,将娃娃翻过来,看到娃娃背后还用针刺绣了三个字“下地狱”。

“扔掉吧。”靳斐接过盒子,觉得被恶心到了。手机在给卫柚通电话,调查这个单号。其实不用查,苏槿也知道,这俩娃娃是郭蔷薇寄的。

靳斐打完电话,回头和苏槿说。

“郭蔷薇死了。”

面上波澜不惊,苏槿淡淡应了一声。

靳斐继续说:“不是病死的,她去看姜宁,姜宁不认她,回到监狱后,用皮带在卫生间上吊自杀了。”

☆、第48章

靳斐本想将娃娃丢掉,苏槿拦住了,将娃娃收起来,放在后座上说:“要是有人捡到,会扎手。上面还绣着我妈的名字呢,吃完饭回家烧掉吧。”

“好。”靳斐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苏槿的脸,苏槿冲他笑笑,并不在意。

今晚约吃饭,并没有带着齐初,靳岸絮絮叨叨让齐初改姓靳,可靳斐和苏槿都不想让他改。齐楠在苏槿的人生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六年。齐初这个名字,是对齐楠的思念。

百合出门迎接的苏槿和靳斐,两人见过面,上次是苏槿急匆匆地走了,并没有认真打过招呼。这次苏槿一下来,百合就笑着迎了上去,笑着说:“来了。”

和百合握了握手,苏槿笑着点头,靳斐从车上下来,拉着苏槿的手,走进了大宅。苏槿手掌有些凉意,这么冷的天出了些汗。她有些紧张,靳斐感觉得出来,用力握了一下,苏槿转头看他,靳斐冲她一笑,说:“没什么,吃顿饭而已。”

靳岸在客厅坐着,刚过了春节,s市的天气仍旧湿冷,去年车祸,靳岸腿部骨折。年纪大了,愈合得没那么好,现在这种天气,时常隐隐作痛。在医院修养过一段时间,收效甚微。

靳岸坐在客厅内,正和孙女靳莱下着跳棋,旁边靳文在观战。靳莱拿着棋子,皱着眉头,撅着小嘴,说:“爷爷,我刚刚走错了,我想重新走。”

靳莱刚要拿棋,靳岸却拦住了,摸着靳莱的头发说:“莱莱,悔棋是不对的。既然做了,就要对自己做过的负责任。输赢乃兵家常事,无论什么结果都要接受。”

“舅舅。”靳斐接过苏槿手上的衣服,叫了靳岸一声。靳岸慈爱着抬头,脸上还有次弄没有消散的微笑,在见到靳斐时,笑意加深,见到苏槿时,笑意消退。

苏槿觉得今天这一顿饭,会吃的分外艰难。

靳岸对苏槿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七年前那个张口问他要二百万的女孩身上。女孩目标明确,态度坚定,目光果决,若在战场上,必然是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这样的女人,性格太鲜明,可以热烈似火,也可以冷若冰霜。

靳岸不怎么去关注当年苏槿背叛靳斐的理由,因为不管理由多么强大,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而且他的思想十分冥顽,不是一个阶级,在一起注定因为矛盾丛生而分手。若结果注定悲剧,倒不如不让它开始。

靳斐的母亲就只留了靳斐这么一个孩子,他没保护好他母亲,他却要保护好靳斐。年轻人看得太过浮皮潦草,深入来讲,他这几十年的经验不是白白总结的。

当然,靳岸心底也承认,他知道苏槿身份后,就一直存有偏见。后来,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这种偏见,这让靳岸心底里更不喜欢这个女人。

“饭菜准备好了么?”靳岸也没和苏槿打招呼,问了靳文一句。

“刚才张嫂说已经好了。”靳文回道。

靳莱扑进靳岸怀里,撒娇说:“爷爷,咱们吃饭吧。”

笑着捏了捏靳莱的脸蛋,靳岸这才笑开了怀,说:“好,去吃饭。”

靳岸起身,身体趔趄了一下,靳文在旁边赶紧一搀,靳斐走过去,看着靳岸的腿,问道:“吃了药也不管用吗?”

靳岸抓住外甥的手,没让他离开,只是点头说了一句:“再好的药也抵不住年纪,你舅舅我都六十多了,你还不让我省心。”

话里多少带了些说苏槿的意思,靳斐被一扎,只说:“舅舅你自己想得太多。”

靳岸扬手作势就要打他,靳斐嘿嘿一笑,闪身躲过。过去拉着苏槿,上了饭桌。靳岸看着靳斐这副模样,想起当年的靳阮。两个人都是投入爱情当中就不知回头的角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吃饭途中,靳斐活跃着气氛,他擅长这个。苏槿随口提了一句,问了靳岸的腿如何,靳岸没有搭理。靳斐握了握苏槿的手,苏槿有些无奈一笑,看着靳斐也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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