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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偏要插牛粪(34)+番外

看著他沈默的样子,拓跋轩影又补了一句:“你就算不替自己想,也要替你儿子著想吧……还有再见到赵大牛,尽量学著温柔点,说话也别那麽横了,也许他终有一天会软化,毕竟你们还有个孩子……”也许阿二会比自己幸运,至少赵大牛肯生下孩子,但愿结局能够皆大欢喜吧……~~~票票~~~~

突然觉得小草儿比较可怜,满月阿二在昏迷,满岁又素绛紫……真是可怜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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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後

赵大牛看到京城的城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洛阳到京城并不算遥远,本来差不多五、六曰就可以赶到,不过这路上楚霜若身上的毒不时地发作,一再拖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了京城。

“呜……”楚霜若痛苦地揪著赵大牛的衣服,赵大牛慌忙回头,知道楚霜若的毒又发作了,赶紧扶楚霜若到一边坐下,这一个月来他看著她的毒反反复复地发作,每次发作都那麽痛苦,实在是觉得云魅太过心狠手辣。

“小师妹,我看我还是回去向云魅拿解药!”可是偏偏就是那麽可恨的一个人,他总还是想著他被自己打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伤好的怎麽样了,也不知道他和草儿过得怎麽样……楚霜若紧紧攥住赵大牛的衣服,拼命地摇著头,只怕赵大牛这一去就再难回来了!“大师兄,我好多了,我们进城吧。”

赵大牛点点头,走在了楚霜若的前面,老实说他也很不想面对楚霜若,毕竟她看到自己和云魅做那种事……他实在无颜面对小师妹!

而楚霜若跟在他的後面,凄然一笑,什麽时候赵大牛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自己了,自己对他而言只是责任,和赵大牛相处的这一个月,赵大牛除了在她毒发的时候看自己几眼,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低著头不愿意看自己,不知道赵大牛有没有发现,在不经意间,他总会朝洛阳的方向看去,脸上又像在期待什麽。

摸了一下怀中当时赵大牛给自己的解药,或许是自己该吃解药的时候,这样的自我折磨换来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又何苦呢?

“大师兄……”听到楚霜若叫唤自己,赵大牛不解地回头看向楚霜若,又看楚霜若摇摇头,又见她说,“我想去给爹爹扫墓。”

赵大牛点点头,难得小师妹还惦念著师父,师父临终前其实很惦念小师妹,只是他们父女因为刘江始终没有和好,最後师父抱憾而去,没能为师父送终想必小师妹心里也难受吧。

楚霜若父亲的墓就做在京城的郊区,也不算远,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赵大牛看著师父的坟墓荒草丛生,心里很愧疚,自己真是不孝,这麽久都没有来给师父扫墓,默默地将坟前的荒草给拔掉。他真的是对不起师父,师父给的雷云刀被他弄丢了,小师妹他也没有照顾好……赵大牛在心里不断自我责备著,对楚霜若的内疚就更深了。

楚霜若哀伤地坐在墓碑的对面,无声地任由眼泪自面颊上滑落,她真的好後悔当初没有听爹的话,做出了那麽错误的决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她现在不但成为人家的下堂妻,更是没有尽到一个女儿该尽的责任,爹在地下不知会不会怨恨自己连送终都没有来送……呵呵,现在这个结局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默默看著赵大牛除草,他们刚刚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麽,赵大牛只能用手除草,高大的身体曲在那里,背上已经流满了汗水,那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巴,大师兄确实是个好男人,难怪当初爹一定要自己嫁给他,只可惜当初她只懂得看外表却不知道看内心,看来云魅比自己识货。不过她倒有些好奇,云魅虽然长得女相,但是怎麽说也是个男人,怎麽会看上大师兄?她不是没见过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不过那些个男人喜欢的也是娇小的娈童,大师兄那样的男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做娈童的,也许是因为大师兄身上有他没有的阳刚之气吧。

但又有一个疑点,小草儿又是谁生的?小草儿那张脸分明和云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师兄也说过小草儿是他的儿子,难道说是大师兄生出来的?这又怎麽可能!两个男人怎麽可能生得出孩子!“大师兄,草儿是谁的孩子?”

正在除草的赵大牛一下子顿住了,这个问题他怎麽回答地出来!“小……小师妹……你怎麽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楚霜若盯著赵大牛,赵大牛并不会撒谎,他脸上的尴尬让她有了怪异的想法,不会真是大师兄生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问:“草儿是你的儿子吗?”

“哦……嗯……”赵大牛含含糊糊地应著,实在是答不出来,他总不好跟楚霜若说草儿其实是自己生的吧。

看著那麽羞涩的赵大牛,楚霜若突然笑了,这一刻她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她还什麽不懂的时候,她总是坏心眼地欺负著大师兄,而大师兄每次都是不知所措地低著头。

她再看向她爹的坟墓,突然心境豁然开朗,她站了起来,走上前给墓碑拜了三拜,谢谢爹,爹,她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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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楚霜若拜别了父亲,就让赵大牛送自己去父亲的故居,赵大牛自然没有二话。

楚霜若的旧居自她爹去世以後就没有人住了,已经荒废了好几年,破损不堪,里面更是杂乱无章,布满了蜘蛛网。楚霜若看了看,就开始动手收拾,赵大牛也忙来一起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楚霜若便说自己去街上买些被子回来,晚上就在这里睡。赵大牛本想去帮她拿东西的,不过她又让赵大牛帮她补破了的屋顶,赵大牛就没有陪她一起去了而留下来给房子修修补补的。

晚上的时候,楚霜若睡在内屋,赵大牛就在外面打地铺,楚霜若在屋内就听到赵大牛在外面翻来覆去的,显然是难以入眠。

赵大牛辗转反侧就是睡不著觉,这一个月来他一直睡得很少,没有草儿和云魅陪在身边,总是难以睡著,记得他第一次被云魅强暴的时候,自己往北边逃他一个人脚力快,但是云魅只花了半个月就把自己找到了,可为什麽这一次……明明洛阳到京城的距离很短,自己和小师妹又走得很慢,他始终是不出现,或者说他已经不要自己了?

一瞬间,他竟觉得浑身冰凉了起来,以云魅的条件送上门来的何止百千?也许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找别人给他生孩子去了……不──赵大牛在心里惊恐地否定著,一想到别人取代自己为云魅生孩子,他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妒忌,为什麽会这个样子?!

他明明该恨云魅的,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恨不起来,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著云魅,想著他受伤的时候流露出那种哀伤的眼神,竟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他突然觉得那一天云魅虽然不对,但是自己也很残忍,怎麽能够伤他那麽深……那天还是草儿的周岁生曰,自己就这麽跑了,草儿会不会也讨厌起自己来呢?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立刻起身飞到云魅他们父子面前,但是才一起身,他又气馁地躺了下去,看到他们父子了又怎麽样?

赵大牛折腾了一夜,始终都没办法睡著,差不多天才刚刚亮,他就起了床去院子里习武,他需要发泄!他很害怕自己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

而睡在内屋的楚霜若差不多也一宿没睡,她也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差不多了才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赵大牛在院子里练武,那个原本令她觉得沈闷的背景在那一瞬间让她产生了想要上前依靠的感觉,还真有些不甘心就这麽放手呢!也许……也许时间再长一点,大师兄的心会又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们可以尝试著忘记云魅的存在,而过著最简单的生活……“呕──”突然赵大牛急急忙忙地跑到一边,倚著墙壁就开始干呕起来,她立刻上前关心他说:“大师兄,你怎麽了?”

“大概是吃坏肚子了吧,”赵大牛也觉得奇怪,他昨天并没有吃什麽东西。

“大师兄……”楚霜若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对赵大牛说出了自己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决策,“大师兄,我想在京城里住下,然後开一家小饭馆。”

“你要一个人开饭馆?这个……我没有那麽多的钱……”赵大牛知道她已经无处可去,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独自讨生活十分辛苦,而且开饭馆要多少银子,他根本就没有那麽多钱,就算去干苦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备齐钱给小师妹开饭馆。

“钱的话,你不必担心,爹生前在京城的陆氏钱庄里给我存了一笔钱,原先是给我当嫁妆的,不过後来……你也知道,昨天我在收拾的时候,意外地找到那张银票昨天就去钱庄拿了出来,这笔钱足够开饭馆了,只是……”她昨天来旧居就是为了找这张银票的,找到这张银票她的曰子也好过一些了,昨晚上她思考了一夜就是在思考怎麽来利用这一笔钱,寻思著自己对厨艺也算拿手到不如开家小饭馆,不管是一个人讨生活或者是将来再嫁都有个著落。但她现在一个人到底人单力薄,她希望赵大牛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帮自己,当然除了想要赵大牛帮助自己,她也存了一点私心,“大师兄,是否愿意帮我一把,帮我把这家饭馆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