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恨她(299)
那些人不否认此庄属于张樾,那大概真是张樾的。
高人不愧是高人,想见一次真难。
终无山庄由山水环绕,整个山庄构建大气而精致,亭台楼阁有序的坐落于各处,环境清华幽静。
琪花瑶草,曲径回廊间,宛若仙境。
在山庄靠西端有一条溪流,溪流之上设有廊桥,廊桥上,刚去看过杨寻瑾的常夕饶正负手由东往西行,再往北拐。
他踏入溪流旁边的阁楼,吩咐守在这里的下人给他准备水沐浴。
他才由桌旁坐下时,柳遥遥就端了膳食过来。
他无视对方,只喝着茶。
柳遥遥问道:“夕饶哥这就要沐浴歇息,不打算用膳?”
常夕饶两口将茶喝下,只道:“滚!”
柳遥遥不由咬唇,他每次见到她,都会让她滚,她压下难受,将膳食放下,道:“我刚才听说你没……”
常夕饶忽然一把掀了那膳食:“我让你滚!”
柳遥遥吓得连忙后退,但膳食还是全数被掀在她身上,甚至还有滚热的汤,她又惊又呆。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待自己,也亏得她的衣服厚。
她不由哭道:“夕饶哥,你太过分!”
常夕饶懒得理她,只朝外厉声吩咐:“来人将这收拾下。”
柳遥遥抹着泪,生了怒:“我知道你是因为对锦夜姐的日思夜想,才如此暴躁,可你何时能明白,她已经不要你了?”
她已经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常夕饶本就沉着的脸,更是难看。
柳遥遥见他如此,自然害怕,可她不得不壮着胆子又道:“已经四年了,若她要你,又怎会不回来?”
她必须让他醒过来,否则她得等他到何时?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能次次被他如此伤害?
她也是会生恨!
看着常夕饶那张越发可怕的脸,柳遥遥下意识后退了步,继续道:“这几年,守着你的一直是我,但锦……”
未待她的话说完,常夕饶拿起桌上的那壶茶猛地浇到她脸上。
她睁大眼怔住,模样越发狼狈。
她才收起的眼泪,马上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她再难忍受地朝他吼道:“她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
话语间,她哭着转身跑离。
随着她的离开,常夕饶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脸色阴霾,他咬牙愤怒道:“襄锦夜,你有种永远别回来。”
当初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最后离开得却那么决绝。
这四年来,他一日比一日想她,想到越来越刻骨,想到越来越恨。
待到哪日他们再见面,他绝不放过她。
他要她好看!
他抬手摁了摁比以往每次都要剧痛的脑袋,抬眸看到外头正步过来的邱忻,便呼了口气,尽量敛色坐下。
邱忻进入,就见下人在收拾满屋子狼狈,便面怀诧异。
他下意识道:“这是?”
常夕饶未答,只问:“你有事?”
邱忻压下好奇,道:“属下是见常大人刚好在,就顺便过来禀报一下,刚才有人企图闯入山庄。”
常夕饶又问:“什么样的人?找张樾?”
邱忻道:“是位个子小小的男子,也或许是位小少年,以他所说的,他确实是为找前国师,已被打跑。”
常夕饶见下人将屋内收拾罢,又上好茶,便为自己倒了杯茶。
他低头喝了口,道:“继续好生留意着。”
邱忻应下:“是!”
邱忻看得出来常夕饶心情不高,便转身往外走。
他不由又想起刚才那匆匆一瞥,叹息着嘀咕起来:“我想我是累花眼了,竟是看一个男的长得像夫人。”
正在喝茶的常夕饶闻声,动作顿住。
他抬头看向已走出去的邱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邱忻回头,疑惑道:“什么说什么?”
常夕饶道:“你说你看见一个男的长得像陆漪?”
邱忻怔怔点头:“对,就是刚才那企图入庄的人,我大概是花眼了。”
这几年,为了保护公子,他没敢松懈。
时间长了,他自然也会累。
常夕饶闻言稍思,个子小小的,长得陆漪,那分明就是他在沂都城内遇到的那个人,这倒是巧了。
那人居然要找张樾。
常夕饶便又问:“他可说其他的什么?”
邱忻道:“终无山庄的人不会与之废话,他不肯走,就动手打他,他中了一剑,便立即逃离。”
常夕饶不由又想起那张与陆漪几乎一样的脸,以及对方躲他的行为。
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不能忽视。
他喝着茶,眯眼想了些什么后,便对邱忻道:“你若真累,可以歇歇,近段时间我来看守山庄。”
邱忻诧异:“常大人亲自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