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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婚女爱(21)

她发现自己身子不对的时候已经是景深出差第十一天的事情了,桑清的小日子一直不是很准,上个月就没来过,原本她以为是推迟了,也没多在意,可是这个月依旧没来,而且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还会干呕,以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桑清本身就是医生,对怀孕的症状也是有所了解的,她感觉到自己身子不对,午饭时间她便出去,到了附近的药店里买了验孕棒,虽说验孕棒会有不准的现象,但是最起码是能让她稍稍确定一下的,下午的时候她趁着医院的卫生间没人,在里边偷偷做了测试,当她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的时候,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每个女人怀了自己喜欢男人的孩子,大约都会兴奋。桑清将验孕棒收起来之后,手下意识地覆上小腹,孩子的存在感还不是很强,摸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桑清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景深,心底一阵愉快,迅速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里?”景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医院。”桑清抑住心头的兴奋,回答他的问题。

“今晚不用值班吧?”

“不用。”桑清看了眼值班表。

“我五点多应该就到家了,你到时候等我。”景深吩咐完这句话之后那边便有人催促他,所以他没等桑清回答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桑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四点钟,她想着在他回去之前就过去,或许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所以她和主任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家里有事便走了,所幸的是今天医院不是很忙,而且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主任便放了她。

**

桑清是四点四十五到的景深家,站在门外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开门的依旧是他们家的那个保姆,看起来很和蔼,又或许是景深吩咐过了,看到她进来的时候便让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桑小姐来了啊。”

之前桑清来得次数多,而且景深这么多年也只带她回来过,所以保姆已经认识她了。

桑清“嗯”了一声,然后就快步上了楼,她心里头忐忑,刚才过来的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开口将这个消息个告诉景深,半天硬是没想出来,只好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有了动静,景深刚开门进去就看到桑清坐在床上发呆,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意扔到房里的小沙发上,然后坐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头抵着她的肩膀,嗅

她身上的味道。

景深从来没这么迷恋过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清新,自然,没有艳俗的香水味。

“怎么发呆?洗过澡了?嗯?”

熟悉的声音让桑清回过神来,她将目光投向他的脸上,四目相对间,她对他微微一笑,景深看到她这样,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无比,他顺势将她推-倒在床铺上,低头啃-上她的嘴唇,将她柔-软的唇-肉吮在齿间厮-磨,在此之间桑清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他的手急切地伸-进她的下-体开始作乱,桑清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你等等——”

“怎么了?”听她这么说,景深不由得皱眉,这都快两个礼拜没碰她了,现在回来,他只想好好疼她,别的什么都不想。

“我、我有事要告诉你。”桑清有些局促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坐了起来。

景深扶着床起身,伸手将她拽回自己怀里,哄道:“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不行么?”

“不。”桑清灵活地避开他的手,然后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景深也站了起来,有点不耐烦,“你说,最好真的很重要,不然——”

桑清倏地低下头,不去看他脸上不耐的表情,不停在脑中组织着语言。景深见她这样,终于是被惹怒了,“你给我说话!”

桑清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之后才抬起头来,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却觉得自己刚才的思考是徒劳无功。“我怀孕了。”

景深一愣,几乎只过了一秒钟,他便毫不犹豫地对她说:“打掉。”他有些热,抬起手来将自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桑清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你的孩子,你——”

景深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所以我叫你打掉她。”

桑清原本抬起来的头又因为他的这句话缓缓地垂下,不争气的泪水就这样夺眶耳中,热热的,眼眶酸-胀得厉害。

景深看到她这样,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已经被泪珠充盈的双目:“听话,打掉,我不想徒增烦恼。”

他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可前一段婚姻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太大,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应该是不会再结婚第二次了。

“可、可我想要她,我舍不得……”桑清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景深蹙眉,冷笑了一声:“你想要她?生下来,然后呢?抱着孩子到我这里,要钱?或者说要我娶你?嗯?你是这样计划的么?”

桑清听完他这番话,有些慌乱地摇着头,急切地否认:“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我只是舍不得孩子——”

“桑清。”景深搂过她,“最近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太好了?”

桑清惊恐地看着他讽刺的表情,景深见她这副受了惊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我对你好,是我觉得你挺好的,漂亮,聪明,更重要的是听话。虽然偶尔会耍点小性子,但还知道分寸,至于你上次说的那个喜欢我,我就当你是神志不清。”

喜欢不喜欢,他早已经没有了感觉,也不再需要。

“神志不清?”桑清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景深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可你现在这样,倒让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聪明的桑清了?”他用一指将她的下巴轻佻地抬起来,脸上尽是不屑。

“我承认我措施做得不到位,才导致你怀孕,不过既然错误已经发生了,就要及时更正过来,趁怀孕时间短,去打掉,好好休息。”

桑清实在受不了了,拍开他的手,然后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神情倔强地对他说:“我说了,我要这个孩子,就算你不要,我也要。”

不等景深反驳,桑清又说:“我们结束吧,这孩子我自己养,不要你一分钱,我也不会抱着他来找你,要你负责。”

“你说结束就结束?什么时候游戏规则你说了算了?你别忘了我手头还有那份合同。”景深十分不喜欢看到桑清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

她痴痴地看着他,冷笑:“那你就公诸于世好了,大不了我身败名裂,在B市混不下去了,我就带着我妈和孩子远走高飞,改头换面,这样更好。离开你我照样可以生活。”最后一句话,她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桑清见过自己的朋友为了*情要死要活,她一直觉得那么强烈的感情一定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可是再遇景深,以及自己对景深愈来愈浓的感情,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人,在*情里永远都是傻子,一旦*了,就没有智商可言。

景深的目光骤然变冷,语气也开始僵硬:“我说了,打掉他。”

“绝不。”桑清是一个如此倔强的人,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或者后悔。就算是这个孩子之后跟着她并不能过好日子,她也心甘情愿地留下他。

正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景深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低头一看,是老太太那里来的电话。

“景先生,景仰高烧不退,已经送到医院了。”

景深“嗯”了一声,挂断之后又看了眼桑清:“趁早去堕胎,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桑清一个人留在原地,眼睛越来越酸。

**

桑清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她失魂落魄地进了门,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闻清还没有回来,她随手将自己的包扔到沙发上,然后换好鞋就进了浴室。

脑袋里实在太乱,她现在只想不停地往自己头上上浇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闻清回来之后看到门前的鞋、还有沙发上的包,就知道是女儿回来了,她将买好的菜放到厨房,刚走回客厅准备看新闻的时候,就听到桑清放在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

“清清,你手机响了!”闻清对着卫生间喊了一声。

没有反应。

“清清?”

喊了两声之后桑清还是没有反应,闻清只好拉开她的包找手机,可是在翻到手机之前她首先先看到了那支验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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