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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18)

作者: 书云清晓 阅读记录

宁春撇撇嘴:“逗你玩呢,我哪有那个胆子去挑战阎君。”

孟婆这才放心,继续忙手里的活。宁春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趣。

她道:“阎君好抠门,好不容易给我放半天假,你还把我晾在一边。”

孟婆便明白她此行目的,便道:“这次来,还想知道什么?阎君的事我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

小丫头莫不是对阎君产生了感情,每次找她打听的都是阎君以前的事情,譬如上次,她便告诉了宁春阎君在人间时的名字叫祁钰,这件事都让她知晓了,还有什么可探听的。

宁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急切,且不该半句话不离阎君,顿时默了。

孟婆却道:“阎君也并非你看到的那般冰冷,实则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只需假以时日,你必会成功。”

孟婆这话太明显了,都可称得上是明示她,阎君也是有感情的,只要她花费时间和心思,不怕阎君不动心,可宁春怎么会对整日摆着冷脸的上司有非分之想呢?她就是闲着无聊,给自己的生活找找乐趣罢了。

“阎罗殿也没个旁人,阎君又不喜说笑,我只有来找你了,知道你见多识广,懂的也多,没想到你却这样冤枉我。”宁春故作委屈地揩揩眼泪,“我是尊敬孟婆你的,你怎么,怎么能把我和阎君扯一块?当心被阎君听见了又要罚你。”

上次孟婆给宁春说了阎君的名讳,被宁春说漏嘴后,阎君便罚孟婆自己维护奈何桥的秩序,可怜她一个老婆子,又是发汤,又是守桥可没累坏。这次若她不告诉宁春点什么,想必宁春有的是办法让她受罚,想想就可怕。

“你想知道什么?”孟婆受了威胁后,果然“老实”多了。

宁春托腮道:“我就是在想,是什么让原本有血有肉的阎君变成了如今模样,这么多年在地府独来独往,不感到孤寂么?”

孟婆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想起了阎君初到地府时的模样。

原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惜英年早逝,来了地府也常常想办法去买酒,几次醉倒在奈何桥旁,别的鬼投诉路都让那小子挡了,有谁从旁边经过,踢也踢不动。

当时的阎君也知晓此事,只是让鬼差们别管。孟婆知道这少年鬼有心事,她是过来人,看人看鬼都准,她知道他醉酒后睡梦里叫的一定是他还在人间的心上人。

“后来呢?”宁春听到这些故事,不由呆了一呆,阎君原来也是个情痴么?

孟婆摸摸她的脑袋:“后来呀,当时的阎君把他带在身边栽培,忙起来之后,他就没时间醉酒消愁了。”

“真有趣。”宁春干笑两声,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感觉自己和以前的阎君有些相像呢?只不过,她不是记挂着有情人,而是记恨仇人罢了,这么说,阎君安排自己在身边做事,也是怕她干傻事了。那准她出来透气,与孟婆聊天,也是怕她在阎罗殿闷坏了吧。

想到这些,宁春心里闷闷的,怎么说阎君也是个受了情伤,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她还在背后说他坏话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阎君现在已经给她发俸禄了,不是供品,是在地府可以用的纸钱。

她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安慰一下可怜的上司了。

宁春帮孟婆收拾了一下东西,匆忙告别:“孟婆,我得走了,说不定情孽簿上又有新的记录了。”

“好,常来看老婆子啊。”

此处又剩下她一个孤独的老婆子了,孟婆叹了口气,接着干活。

回到阎罗殿,宁春发现阎君的神色很不对劲。

阎君正拿着情孽簿,那表情说不出的别扭古怪。只见阎君翻到情孽簿的某一页,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点也不像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冷静自持的阎君。

宁春小心翼翼道:“阎君,您怎么了?”

“你回来了。”祁钰放下情孽簿,嫌弃地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眼,“又去找孟婆了?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那还不是因为你吗?宁春腹诽。

“正好,你须得去接一个人。”

宁春凳子还没坐热呢,阎君的指令就下来了,她之前泛滥的同情心,这下也没影了。

宁春接过情孽簿,随手翻到最新的那页,“京城人士,难不成是阎君的熟人?”

祁钰脸黑如锅底:“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可不就巧了。宁春再仔细一看,徐漾歆!

她顿时心情复杂,啧,未婚妻追到地府来了,可见他们之间的爱有多深。孟婆今日和她讲的,那女子似乎姓徐,阎君醉时常念她。

按理说,这二人有情人相见,阎君也会快乐几分,可不知怎的,宁春心里不太高兴,或许是先前孟婆跟她讲阎君那时的惨状影响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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