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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煞(195)

作者: 若水未央 阅读记录

天亮之后大家发现吊桥被毁,都忧心忡忡,阿萨比划着对孟淮道:“公主还是下狠手,故意引王上你过来。”

孟淮又何尝不知这是请君入瓮之计,只是要看施计的人是谁,譬如秦嬗…

他忆起秦嬗昨日那低低的颤颤的求饶声,哀求他说这里是寺庙,不可动欲念,行淫、乱事。孟淮咬着她的耳朵说:你可以忍着不出声。

可春欲磨人,怎么可能不出声。

故而秦嬗一边咬着唇默默承受,一面遭不住泄出呻、吟,那才是要了孟淮的命一般。冲动起来不管不顾,似乎要把五年的量都释放出来。

譬如秦嬗给他施计,他只能认栽了。况且,孟淮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手。

于是,秦嬗快马加鞭来到建康城后,发现燕国的使节也到了。

原来燕国国书上写的使节并不是燕皇孟淮,他亦是隐藏身份来到雍国的。秦嬗哑然失笑,算了半日,居然折到这里。

也对,即便是走海路,也要露过魏国的海境,孟淮可不得小心翼翼嘛。

这一回合算是彼此拉平,同时达到,也不算是输了。

住进驿站后,秦嬗吩咐韩策去打听雍国与魏、燕的态度如何,尤其是雍国大将军解思渊解家的态度如何。

要知解家自汉以来就是中原士族名流,一等一的门阀,随皇帝南渡之后,解思渊本来一度纵情山水,不问世事的。

可北面战火纷飞,魏帝那时势头很足,雍国皇帝为防魏帝一路凯歌南跨长江,所以竭尽全力请解思渊出山。

雍国南渡之后,经历两任皇帝才平复了内政之乱,现在能较好地发展民生和经济,可代价就是皇权被门阀挤压,几乎要成为士族门阀的天下,这等情况虽然哪个国家都有,但南雍尤其严重。

毕竟皇帝是空壳子过来的,他要振兴、要发展都是靠门阀世家的,连兵权都掌握在各路士族手中。

到了这一任雍帝,他将解思渊请出来,自己选拔拉扯出了一支军队,名义上是专门针对魏帝,所以又将征北军。

前世便就是这只军队将魏帝打个落花流水。倒也不是征北军多么骁勇,而是魏帝匆忙发兵,很多将领和士兵是不想打的。可相对于南雍,如果不打就可能亡国,自当背水一战。

这都是前世的事了,不再赘述。

总之,南雍是否北伐,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解家这等顶级门阀的支持下,皇帝终于有自己的军队了,权利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解思渊作为征北军的发起人,被封为中卫将军,后晋升为大将军,统揽军政大事,可谓解思渊的思想就是雍帝的思想。

谁又能想到他原本是个竹林饮酒,山野清谈的书生呢。

然而当年意气风发的书生也垂垂老矣,魏帝已经死了,南雍暂时没有危机,解思渊对魏国态度又是如何呢。

这很是关键。

当然了,除了韩策能打探情报外,秦嬗自己也可以。她抓住驿站侍从,问准了建康城中哪家酒楼说书人最厉害。

侍从说了云来楼这个名字,秦嬗稍作装扮,往云来楼而去。

此时华灯初上,街道热闹非凡。南雍经济繁华,商贸兴旺,建康城更是没有宵禁制度,可游玩的东西比魏国长安多很多,可谓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秦嬗打量街上行人,雍国女子都是娇小可人不比说。

雍国男子却也是绫罗宽袖、簪花羽冠、白、粉覆面。

初看有些奇怪,难怪魏国人戏称雍国男子都是娇儿,犹如女人,前世魏帝败在这群人手里,也不怪他义愤难平了。

不一时,秦嬗到了云来楼,刚询问掌柜有没有看到一位很喜欢听书的士族小姐,掌柜便知说的是解意,忙道:“有有有,解家小女君,今天也来了。”

说话间将人领到了三楼包厢。

这酒楼极为别致,南北两房都有阶梯,秦嬗这一边上来后,孟淮便有小二领着从另一端上来,两人堪堪相对。

孟淮的目光不由地落到了秦嬗的腿上:“疾行而来,你...没事吧?”

秦嬗想到了各种可能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真别说,那日放浪无度,她来不及消肿,又赶了几天的路。其痛其苦,秦嬗只能自己咬牙忍着,怎好意思跟如如等是女婢说。

哪知孟淮就这么问了出来,秦嬗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别瞎说。”

孟淮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秦嬗的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

这是包厢之内有人呼道:“不好听,不好听,你们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孟淮和秦嬗二人回头,只见解意气呼呼叉着腰出来,对掌柜的训道:“我花这么多精力,不是要他们写这种没意思的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