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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意中人(159)

李意溪愣了愣,随即小脸爆红,不是皮带那是……

“傻丫头呀。”他的声音沙哑,又有宠溺满满的溢了出来,他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李意溪仰着脸看他的眼,看见他眼底汹涌翻滚的情潮,她大约懂得那是什么,顿时又羞又怕,用力一推他的肩膀,然后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傅登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仓惶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鼻尖一动,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种淡淡的玫瑰味,轻盈又温柔。

就像她这个人,仿佛去掉了刺的玫瑰,没有了天然玫瑰的生腥与尖锐,只有去掉了棱角的温柔,然后像一个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忽然他捂着胸口嘶了声——刚才李意溪推他时没留意力道,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伤口,刚好的伤被那么一按还是有点疼的。

他闭着眼等着这疼痛过去,脑子越发清醒起来,刚才经历过的一切更加清晰了。

又是一夜翻来覆去半宿才睡着,感觉才闭眼没多久,天就亮了。

李意溪和傅登云说好了年初一要出门,于是很早就来叫他,“我想好了,咱们先去龙华寺烧香,然后再去庙会转转,好不好呀?”

傅登云点点头,应了声好,目光落在她一身簇新的衣上,笑了——她过年显然很有仪式感。

大年初一的龙华寺香客众多,大雄宝殿香烟缭绕,早起抢头香的市民都已经往回走了,李意溪和傅登云这才到。

买了香宝蜡烛,捐了香油钱,俩人虔诚的下拜,又闭眼合十许了愿,然后起身手拉手的离开。

出了山门那一刻,李意溪回头看了眼依旧人群熙攘的庙宇,哎哟一声,“你说那么多人求神拜佛许心愿,佛祖管得过来么?”

“所以求神不如求己。”傅登云牢牢拉着她的手,然后道,“你还不如求我呢。”

李意溪回过头来,和他一起慢慢往停车场走,和去寺庙的人群插肩而过,“其实……”

她顿了顿,侧头仰脸望了他一下,“我许了两个愿,一个是给你的,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像以前一样。”

傅登云嗯了声,“那另一个是给你自己的?是什么?”

“……那怎么能告诉你,说不出来就不灵了。”李意溪撇撇嘴,哼了声。

傅登云立刻就笑了起来,“你也知道说了就不灵啊,那你把我的说出来干什么?”

“我……”李意溪鼻子一皱,又哼了声,“不是你说的不如求你么,我说了,你才能给我实现啊。”

她的理由总是很多,傅登云失笑着戳了一下她的包包头,头顶的红色小蝴蝶结一动一动的。

接着他们去了庙会,那里热闹得很,到处都是人挤人,走了一小会李意溪就道:“这儿人太多了,一会儿挤着你,咱们去……”

她四下张望一下,看清周围的地势,往右边一指,“去那边的茶楼坐坐罢,我记得以前每年这会儿有戏听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进去一问,果然今天有评弹的演出,茶楼的二楼有小隔间,能够看见楼下的戏台子,隔间后面还有窗,能看到外头街面上的情况。

服务生介绍道:“这两年我们茶楼经营范围扩大了,还可以点几个小菜喝点小酒,比以前舒服多啦。”

李意溪哦了声,“这还挺不错的,一会儿我也看看。”

最后是除了瓜子点心,还要了几样凉菜,要了一壶热的果酒,甜滋滋的,一边说话一边听评弹。

台上的演员正在唱《春江花月夜》,正唱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傅登云听不懂,于是认真吃菜,李意溪倒一边听一边摇头晃脑的,悠闲得很。

她今天穿了一身豆青色的改良旗袍裙子,纽扣上别着一串景泰蓝和珍珠做的压襟挂件,外头一件大红色的真丝重工凤凰牡丹刺绣棉衣,领子和袖口滚着白色的兔毛,看起来暖和又喜庆。

傅登云的目光时不时就在她身上流连,她比那歌儿有意思多了。

恰好下头有人点了一出《西厢待月》,“月明如水浸西厢,君瑞独自在书房,他是闷坐心忐忑,等待穿针引线的小红娘……”

歌女的声音婉转动听,把故事唱得一波三折,引人入胜,李意溪听得入了迷,手一松,握着的瓜子就掉在了桌上,傅登云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个年就这么过了,每天都舒服得很,尤其是傅登云,什么事也没得干,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喂猫喂狗晒太阳,到点儿就去隔壁吃饭。

倒是李意溪假期最后几天忙了起来,既然要去参加晚会,就要好好练习起来。

知道她要去中视参加元宵戏曲晚会的事,俞丽他们都高兴坏了,年三十晚上高兴到大年初八开工,然后拽着她上下打量,“啧啧啧,阿芙可以啊,出息了,都能唱到中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