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95)
“你的手没事吧。”找出药水,拿起储荣的手,细细端详一番,发现阿杜这个罪魁祸首留下的牙印正往外渗血珠。
“打过针了没。”
“放心,打过了。”祝玉寒替储荣上药。
两人的脸挨很近,甚至可以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
甜蜜的香气承载着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浮于周围。
“今天审嫌疑人,有什么结果么?”气氛略微尴尬,储荣忙转移话题。
祝玉寒摇头:“又是一个比死鸭子嘴还硬的,撬都撬不开。”
“怎么确定就是他。”
“他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之前在案发现场不是发现一根线圈,粗细和嫌疑人手心的勒痕差不多。”
“对比过掌纹么?”
“对比了,是他的没错。”
祝玉寒在储荣手上用纱布打了个丑陋的蝴蝶结,拍拍他的手:“可以了。”
望着那粗糙的打结手法,储荣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没办法,做这一行经常受伤,久病成医。”祝玉寒还当是储荣真的在夸他。
“今天重案组的人来我这里拿报告,听他们说下周会空降一位新的组长,是从外省过来的,据说这个人非常吹毛求疵,重案组的在我那儿抱怨了一下午。”储荣从果盘里拿起一只苹果,咬了一口,觉得有点酸,又放回去。
祝玉寒垂了眼睑:“来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最近有和傅怀禹联系过么?”储荣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点安慰的意思。
“没,没那个时间。”祝玉寒起身,似是不愿多谈此事:“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想吃什么。”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
此话一出,祝玉寒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他打了个哆嗦,收好医药箱转身进了厨房。
吃过宵夜,俩人又聊了会儿天,直到祝玉寒困的眼都睁不开,储荣才起身告辞。
储荣正在玄关穿鞋,阿杜又冲过去一通乱吠。
祝玉寒一只拖鞋甩过去,让它把嘴巴闭上。
浑浑噩噩洗漱好,祝玉寒去客厅关了灯,打着呵欠往卧室走,没走两步又折回去,打开灯径直走向沙发。
沙发上静静躺了一只黄棕色档案袋,上面写着储荣的名字。
“这不长记性的。”嘟哝了句,随手打开档案袋。
他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储荣作为一个法医,各种尸检报告随身携带,所以想看看最近还有什么别的案件。
里面是几张打印纸,标题是黑体小字。
“LNX5813药性实验报告。”祝玉寒念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抽出报告,里面大部分是一些看不懂的公式以及专业名词。
继续翻了翻,还是些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但有几个词特别显眼。
“脑炎、疱状外性肿瘤……”
最后一张,是几句实验总结:
“实验结果总体来讲失败,因药效太强,病原体造成细菌外部感染,需减弱药效,加入昆虫类病原体,本次实验耗费成本二十六万七千整。”
什么东西,自己这个文科生实在看不懂。
算了,明天还给他好了。
祝玉寒将档案袋封好,随手往桌上一甩,刚要睡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还没等自己开口问是谁,门外的人就先喊了出来:
“我是储荣,东西落你这儿了,开下门,我拿了就走。”
祝玉寒长长叹一口气,拖着破败的身体从桌上拿起那只档案袋,打开门,将档案袋递给储荣。
门外的储荣着实让自己吓了一大跳。
在自己的印象中,储荣是个平和到变态的人,与他搭档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焦灼不安的他。
储荣喘着粗气,几乎是抢过那只档案袋,道了谢。
“那个什么L什么的药是什么啊,我没太看懂。”
储荣愣了下,眼神随之冷了几分,他举起档案袋,像是质问的语气:
“你看了?”
祝玉寒挠挠头:“看了,但是看不懂。”
储荣喉结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将档案袋藏在身后:“没什么,你睡吧,打扰你了。”
这样的储荣,倒是让自己有点在意。
待储荣一走,祝玉寒打开电脑将刚才的药名输入搜索栏,接着弹出几十条信息,但都是些无关的信息。
抵不过周公招手,祝玉寒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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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刚去到警局,就看见周晓冉正坐在接警台,对着一盆花双手托腮,样子别提有多花痴。
祝玉寒探头望了眼那花,发现是一朵蝴蝶兰。
“你这糙老娘们儿怎么也开始养花了。”祝玉寒伸手弹了弹那朵蝴蝶兰。
周晓冉一个回神,忙以手护住那盆蝴蝶兰,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