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107)

于是，吃完饭的楚凡又跟着李可可走入了红色的那家店面。里边光线阴暗，音乐震耳，每一声鼓点都像是击中了心脏，让人想跟着一起摇摆。

两人相似一笑，多年的默契还在，同时举手示意店员，“老板，来一打啤酒！”

拎着酒瓶和老朋友一起摇动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被开心包围得满满的，只是两人太过于开心了，看起来又相当亲密，楚凡想要的艳遇迟迟未现。

终于，有个高高大大的帅小子勇敢地走向了靠在桌边休息的两人。小帅哥长得不错，却有些害羞，没想到第一个动作却是拿出了两人都相当熟悉的证件，说自己不是要搭讪的坏人。

李可可和楚凡两人又相似一看，什么都没说，不过已经表达了共同的心情了：证件还可以这样用？

不过很快两人发现自己狭隘了。小帅哥是冲李可可来的，问她是不是也是同行，因为她长得很像他的救命恩人。当年一场突发事件，他被吓得躲在桌子底下，是一个勇敢的小姐姐舍身相救。大学毕业之后，他便努力考入了警队，他也想和那个小姐姐一样，去保护别人。

听完，李可可和楚凡两人还是相似一笑，同时举手示意店员，“老板，再来一打啤酒！”

今晚不醉不归。

楚凡那点酒量，多年还是没增长半点。李可可招呼店员一起把她抬回了微光。

店员心中思绪良多，难怪那么多人都近不了老板的身边，原来老板是有家属的。

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凡才慢慢醒来，看到身边的李可可，心安了不少。真好，不是幻视，可可没做傻事，那怕一个人，也过得不错。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可可，你怎么学会喂猪了？我这嘴除了睡觉都没空过。”

怎么学会喂猪的呢？李可可又想到了张磊，好像是因为他，每天都想着让自己多吃一些。

“就你那嘴，睡觉了也没停过，不是打鼾就是说梦话。”

“不可能，你骗我，方子骞从没说过我吵。”

“男人的话你也信？”

“嗯，信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凡跟着李可可晚上在涅槃里晃，晃完回到微光里睡，感觉就像在红尘里醉生梦死之后，醒来依然存有脱凡的希望。

李可可这老板当得也很潇洒，反正也不是为了钱，高薪请了两个得力助手，底薪加营业额分红，两家店虽然面上平和，暗自却相互较量，每月都要争个高低。李可可觉得他们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家人。

楚凡的假期要到了，家里的大小男人可以不管不顾，但工作可得好好做下去。

李可可把楚凡送到门口，挽着她说：“我就不送你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楚凡转身把自己挂在李可可身上，撒着娇：“可可，我不想走。”

“去去去，别来这套，这套在我这里没用。还有，别叫我可可了，我才懒得想可不可以了，思前想后太累了。你姐姐我现在叫李莫，莫问前路，随心而行。”

“我去，你怎么不叫李莫愁呢？”

“你个小傻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一个假装要打，一个假装要躲，涅槃和微光的人都觉得这是自家老板在公然秀恩爱。

李可可还想到一件事，便拉着楚凡说：“下次你来也用不着这么辛苦躲开那个人，他若有心，你的行踪他总能查到的。你告诉他，我现在还不想见他，别逼我改变现在的生活。”

“那些事你放下了吗？”楚凡没挑明是什么，但知道李可可会懂的。

“哪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我知道你什么放不下，你放不下我这个聪明伶俐的楚大宝。”

“是是是，放不下你。”李可可捏了捏楚凡的脸，围观的店员们看到这个动作觉得这是真爱了。

楚凡得意地笑了，想了想，没忍住，还是说了，“不管时间多久，你也是别人放不下的那个人。”

“行了，快回去吧，路上记得注意安全。”

楚凡一步三回头地挥别了李可可，走了一小断，又跑回李可可身边，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天空大喊：“又臭又硬的石头，你给老娘听好啦，你家女王大人现在还不想见你，你滚远一点！”

喊完之后又对着李可可说等下个假期再来看她。

终于挥别李可可的楚凡带着满腹如何向方子骞请罪的心思踏上的归途。而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男人偷偷地流出了眼泪，真好，我又见到我的女王大人了，总会等到女王大人想见我的那一天的。

楚凡回家后伏低做小了一个月，签订了若干丧权条款才换得了方子骞的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