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疯了吗。
要不是因为他急用钱，徐楠楠开的薪水高，双方还有亲戚关系，他早和其他员工一样，甩袖子走人了。
“我知道，你低调点，你周围没其他人吧。”经纪人压着情绪道。
徐楠楠一通吼发泄不少情绪，猛然想起电梯里不只她一个人，她滞了一下，缓和语气，对经纪人道：“没有，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摸了摸口罩和眼镜，有这些挡着，一个老头不可能认出她是谁。
想到这里，她还是转头去看了眼，正好对上老头看着她的目光。
隔着墨镜，那目光不怒自威，令她浑身一凛。
这时，电梯停下，叮一声打开，老爷子收回视线，拄着拐杖出了电梯。
徐楠楠愣住，下意识看向向电梯按钮，再上一层就是她家。
这栋高级公寓，一层一户，那老头出了电梯，找的是谁不言而喻。
徐楠楠突然慌了。
不过慌乱只有一瞬，她反应过来――就算老头是去找沈听，他又不认识她，而且她刚才只不过顺嘴提了沈听，又没说沈听坏话，甚至称得上是维护沈听。
看年纪，说不定是沈听的爷爷。
早知道的话，她刚才应该收敛一点，说不定印象会更好一些。
*
沈老爷子的突然袭击并没有让沈听慌乱，倒是曲今昔慌了，不停翻着角，想让沈听拿把剪刀把她剪开，这样她就能变回来。
但是沈听没有。
“你乖乖待在这里。”
于是，曲今昔就看沈听进入自己的小卧室，不一会儿拖着她的行李箱出来，然后，他把行李箱拖到了二楼！
？？？
到现在为止，曲今昔还没上过二楼――来公寓住的第一天，沈听对她说过，二楼是他的私人领域，她不能染指。
现在沈听却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上二楼，他要做什么？
曲今昔好奇死了，奈何自己挂在墙上，恁是动不了，只能默默地被挂着。
她开始数时间，按照她的计算，大约三分钟后，沈听下楼了。
他换了一套睡衣。
“……”
让曲今昔惊悚的是，沈听身上穿的是她刚买不久的一套睡衣，她还没穿过。
之所以买这套，是因为她看中睡衣袖口可以定制绣字，备注客服在袖口绣了昔字。
睡衣比较中性，并不分男女，加上她为了穿着舒服，买的最大号。所以――沈听穿在身上，除了裤腿有些短之外，居然意外的合身。
硬是将一套睡衣穿出一种怪异的高级感。
曲今昔差点看呆眼，而后用力甩头，把思绪拉回最初：沈听为什么要穿她的睡衣！
沈听走过来，唇角微扬，解释：“拿了些你的衣服到楼上，爷爷来了，肯定会上二楼。”
他话说一半，曲今昔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听这是在伪装成他俩睡同一张床的情况，避免被爷爷发现他们分开居住，她睡的还是改装的杂物间。
等等――
她的衣服在衣柜里，沈听去拿她的衣服，肯定要打开衣柜，那……那她衣柜里的情况，不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曲今昔：“……”
“曲今昔，你的衣柜够乱的啊。”偏偏沈听还要特意提一句。
一个角翻了翻，无声地抗议他这句话。
哪个女孩的衣服会规规矩矩工工整整一丝不乱，她的只不过稍微乱那么一点点而已，哪里称得上“够乱”！
沈听瞄了餐布一眼：“顺便先借你这套睡衣穿一下。”
曲今昔：“……”
你都穿上了，难不成我还能让你脱下？
门铃响了。
曲今昔神经一绷，沈听神色轻松地打开门：“爷爷。”
看到老爷子后，他眉心微拧，因为沈老爷子看起来并不高兴，与不久前在电话里的样子呈两种情况。
“昔昔呢。”沈老爷子问。
沈听面色自若：“她在泡澡。”沈老爷子神色缓和了些，暂时没有就电梯听到的消息发问。
换了鞋进屋，环顾四周。当看到到处摆着一些可爱小摆件、桌上放着香薰等，整个房间很温馨时，他眼中终于有了些笑意。
沈老爷子以前来过沈听的公寓。
一进屋子就是一股子冷淡感，没有人气，冰冰冷冷。哪像现在，那些可爱的娃娃，肯定是昔昔买的。
老爷子一边打量一边在心里想着。
接着他眼尖地发现沈听身上的睡裤有些短，忍不住道：“怎么穿不合身的？”
沈听动了动袖口，沈老爷子立刻看到袖口的昔字：“是不是昔昔给你买的？”
沈听：“嗯。”
沈老爷子：“难怪短了些，她是不是也有一套？”
沈听继续点头。
沈老爷子更加开心了，嘴里不停念叨着“情侣睡衣好，情侣睡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