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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暴君养大(21)

花溪蹲下来,从怀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她洗脸的瓶子,里头还有一些泉水,昨儿刚换的,还很新鲜。

打开小瓶暂时搁在地上,花溪握着古扉的脚腕,将裤腿撸起,架在自己半蹲的膝盖上,空出两只手给他处理伤口。

因为冬天穿的厚,伤的不重,只破了皮,薄薄一层血而已,大概是跪的太突然导致。

花溪先洗了一遍,又从袖子——空间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血,大概是碰到伤口,古扉抖了抖。

“别动。”花溪摁紧了,继续给他擦洗。

井水没有了,食指点在瓶口,水从指尖滴入瓶子里,一段时间之后她挪开看了看,瓶子满了。

又给他洗了两次,把血清掉,露出皮肉,没有药粉,因为知道井水有治疗的功效,所以想省点钱。

花溪直接用帕子包住,末端系了个蝴蝶结,小心将裤子拉下来,问他,“还能走吗?”

古扉瘪瘪嘴,“走不了了,疼……”

疼是真的,但是没那么严重,可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想这么说。

花溪瞧了瞧他的腿,又看了看他的人,许久才叹息一声,在他身前蹲下,“上来。”

语气有些无奈,就像晓得他的小心机后,没有拆穿他,配合着一样。

古扉小脸有些红,心虚的撑起身子,站到花溪身后。

花溪不高,背也又瘦又纤细,但是意外的,很让人安心。

古扉伸出手,像是不放心一样,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在她背上戳了一下。

花溪感觉到了,没动,耐心的等着他。

古扉使了些力气,又戳了戳,触觉柔软中带硬,是真的。

他终于放心了,张开手臂,一把扑了过去。

花溪没有防备,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被他压倒。

古扉也不管,将脸整个埋进她背上,一股子淡淡的,带着清香的气息钻入鼻息,他贪婪的深吸一口,真好闻。

花溪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吗?”

“嗯。”很小声,小声到花溪几乎听不见。

她耳朵灵,还是捕捉到了,站起来,托着他整个身体往上掂了掂,换了个让俩人都舒服的姿势。

过程中碰到了古扉的腿,有一点微微的疼,但是和其它的比起来,微不足道。

古扉忍着没说话,只收了收手,贴花溪更近,温度从花溪背上,传递到他身上,暖暖的。

他还从来没被背过呢,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从记事开始母妃就比较在乎繁文缛节,人前从来不抱他,背他更是不可能。

在她看来是不合礼法,他还是皇子,也六岁了,被人瞧见了会笑话他。

他才不在意呢,所以说为了他好都是假话。

“花溪。”古扉喊了一声。

花溪轻轻应着。

“母妃被父皇罚,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他还不知道被打入冷宫的严重性,“我平时犯错,母妃也会关我禁闭。”

他记得有一次摔了母妃的香炉,母妃大发雷霆,把他关进了柴房,一晚上没给他吃的,他又饿又怕,吓坏了。

花溪眼皮子抬了抬,“这么说吧。”

她解释,“你被关入禁闭,是一时的,被打入冷宫是一辈子。”

绣花鞋的鞋底很滑,花溪走的很小心,尽量不睬大片的雪花。

“没有暖和的被子,没有新衣裳换,也没有好吃的饭菜和点心,会被人欺负,打骂,日子很苦。”

古扉眉头蹙起,“那有母妃和花溪吗?”

花溪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古扉。

那目光带着疑惑和探究,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久到古扉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才得到回应。

“有。”

古扉一直拧起的眉头舒展开,“那我就不怕了。”

有母妃和花溪在,还怕什么?

花溪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这么信任了?

昨儿刚认识的,一晚上而已,是小孩子都这样?还是他太好骗了?

花溪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女主温暖他,也只是做了一个举动,轻而易举就被她骗走了。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他以后之所以黑化成那样,跟他前期太单纯有关,老是相信别人,结果失望,心里自然会生出些负面的情绪。

肩上没有动静,花溪回头看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搂住她脖间的手松了松,直往下掉,花溪将人朝上提了提。

记得原文里出现过,他发烧了,高烧不退,一直到后天才能好,因为明天是过年除夕夜,除夕夜皇上会邀请众大臣到御花园摆宴,女主借着这个机会来冷宫温暖他。

还是按照原文走了,是她能力不足,还是说大剧情无法更改?

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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