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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暴君养大(59)

弄完盘腿坐在古扉的床边,从空间拿出布和棉花,棉花是从被子里掏的,其实想从枕头里掏,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习惯了睡硬枕头,枕头里放决明子,或者小麦子,所以想掏也没得掏。

花溪把布剪成一小块,布是床单上的布,被古扉吐脏了一面,另一面还是好的,她剪下来打算给古扉做衣裳鞋子。

其实一个都不会,权当试试吧。

花溪到被窝里拉出古扉的脚丫,他人小脚也小,巴掌那么大点,花溪这副身子才十二岁,手没多大,恰好可以包住他的。

量好了尺寸,又放回去,开始剪底,两边是根据他的虎头鞋模样剪的,有个差不多形状就好,没指望多好看。

她做到一半的时候古扉就醒了,但是没有动,一直盯着她看,花溪回头拿线的时候发现,小屁孩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平时很吵的,安静不下来一样,今儿居然这么安静,花溪都没想到,“不睡了?”

“嗯。”古扉在被子里滚了一圈。

“那过来给我缠线。”这个时代的线都是一捆一捆的,要自己缠才行,缠好的贵,这种便宜。

“哦。”古扉从被子里爬出来,拿了一捆在手里。

床上有两捆,一捆黑的,一捆白的,花溪正在用白的线,没有缠,用到哪,抽到哪,线都被她抽乱了。

“花溪好懒啊,都不缠线就用。”这活轻松,古扉趴在床边分线,他抓住了另一头,在花溪的指导下把那把子线撑在腿上,然后一圈一圈的缠。

花溪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这边用线不多,缝好了,古扉还有大把没缠好,花溪把她做的‘鞋子’翻过来,打开口子让古扉空出脚穿个试试。

古扉依言照做,“好像有点挤。”

花溪摸了摸鞋头,确实有点小,不过是她故意的,“棉花踩着踩着会变薄。”

“哦。”古扉懵懵懂懂点头。

左右时间还早,花溪闲着没事,又缝了一双,缝完已经黄昏,瞧了一眼旁边的古扉,因为缠线绕来绕去太无聊,差点把他又弄睡着。

好在线也没多少,叫他提前一步缠完,开心的拿着团球把玩儿。

花溪收拾收拾做饭,晚饭很简单,把中午没吃完的热热重新吃。

古扉本来就有些挑食,剩菜剩饭更挑。

花溪提醒他,“现在不吃,晚上饿了没得吃。”

他平时在长明宫吃惯了夜宵,又随时有点心和果子,晚上还有值夜的婆子,想吃什么吃什么,纵出了毛病,要改。

古扉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喝了些绿豆汤,又吃了小半个馒头,还是没多少。

也难怪会这么瘦,身上都没多少肉,小孩子有青蛙肚,软软的,微微凸出,他没有。

因为不好好吃饭。

以前山珍海味的时候都不喜欢,现在粗茶淡饭更加不喜欢了。

花溪喂过几次放弃了,自己没有自觉的话,别人是管不了的。

花溪吃完就开始收拾碗筷,连同古扉的一起,古扉碗里还剩下大半碗的绿豆汤,她自己喝完了。

古扉心虚的躲在一边,怕被她责问,但是她没有。

喝了汤便将碗端上,头也不回的钻进夜色里,留下古扉一个人。

古扉看了看屋里阴暗的火光,连忙跟上前面的花溪。

花溪先打水,将碗放在桶里洗,没有洗洁精和热水,洗碗变得很艰难。

“花溪,我能帮些什么吗?”古扉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比如说平时花溪都会劝他多吃些,今儿没有,知道他怕黑,每次都会等他,今儿也没有。

古扉搓着小手,不安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花溪专心洗碗。

“花溪。”古扉又喊了一声,“你生气了吗?”

花溪洗完将碗放在滤水架上。

“我以后好好吃饭。”花溪起变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他本能觉得就是吃饭的问题,他没有听话,花溪生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花溪擦了擦手朝外走去。

古扉连忙拉住她的袖子,“花溪,我真的知道错了!”

声音已经开始不对了,带了隐隐的哭腔和着急,“你别不理我……呜呜……”

宛如大坝似的,陡然打开,轰的一声,江水直流。

花溪叹息,“过来。”

古扉乖乖的站过去,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抽泣着,被人欺负了一样。

“不许哭。”

哭声顿了顿,古扉擦了擦脸,强忍着眼泪,“我不哭了。”

看在他这么乖的份上伸出手,握着他的,“我们在冷宫,不是长明宫,这里粮食不多,每一口都很珍惜,不能浪费知道吗?”

“没有浪费,花溪吃掉了。”委委屈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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