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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都在觊觎我的遗产小猫不爱叫(6)

可喻铮身上到底有一半徐家人的血,辅佐喻铮的丞相也未必只能是他司炀。

徐老太太只说了一句话,可徐明全心里却是拨云见雾,一片柳暗花明。

可即便如此,徐家在这件事上依然吃了不少的亏。

徐展亭监守自盗的事儿迅速传遍了整个燕京,直接沦为了圈子里的笑柄。

无奸不商,徐家想要吞并喻家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儿。可真正丢人的事,一大家子竟然败给了司炀一个二十五岁的小青年。一群自以为是的老狐狸却被一只蜷着腿的小白兔戏耍了,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

一时间,徐家人都沉寂下来不敢冒头,而喻氏里,那些其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也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可这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很快就被司炀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

“司少,公关部这边也已经干净了。”办公室里,秘书和司炀汇报最新成果。

“知道了。”司炀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顺口问道,“喻铮这两天怎么样?”

“小少爷那边很好。管家说他适应的很快。”

“是吗?”司炀不置可否,却偏偏让人猜不出他在琢磨些什么。

系统:宿主大大您是在不满意吗?

司炀:对,只是适应,进展太慢了。

可实际上,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喻铮的进展不仅不慢,可以称得上迅速。

毕竟他是见过司炀的强大和优秀的。而司炀从某种角度来说,对喻铮也绝不私藏。

所以这些天司炀在喻氏的动作全都完完整整的通过管家或者家庭教师传回给喻铮。越发给了喻铮一种压力,让他想要努力,至少未来和司炀一起出门的时候,不能给司炀丢人。

喻铮进步很快,一周前还不太认字,现在不仅认字甚至已经把小学的知识学完,开始学习初中的内容了。

而他发给司炀的短信也从原来有点幼稚的小学生流水账日记,变得有言之有物起来。

“今天庭院里的薰衣草开花了,我叫管家摘了些送去公司,我听说这个有助于睡眠。司炀哥辛苦了,晚上要早些睡。”

“老师和我说了一个词,叫授之以渔。我偶尔会觉得课程太重有点累,可今天看到这个词,只觉得感激。谢谢司炀哥一直这么照顾我。”

“厨房的大师傅说晚上做好吃的,司炀哥回来一起吃吗?”

而对于这种不再是毫无用处的内容,司炀偶尔也会给与一些有长度的回复。包括喻铮关于一些时事上的疑惑提问,司炀也能耐心的给与讲解。

一来二去,仿佛真的建立了一段极其亲昵的兄弟情。而司炀对喻铮的“重视”也让喻铮在喻家老宅的地位变得十分重要。

即便司炀鲜少回来,老宅里的佣人和教导喻铮的家庭教师们也并不敢对他有些许怠慢。

更何况,喻铮性格很好,爱笑懂事,还有种天然的体贴,很容易就被人喜欢。哪怕是知根知底的老管家都对他有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疼爱。

晚饭时间,今儿的海参不错,大厨施展手艺,做了一道佛跳墙。

喻铮坐在饭桌前尝了一口,顿时就被舌尖炸开的美味折服了。

放下筷子,他赶紧吩咐管家,“我听说佛跳墙很补,司炀哥上班那么累,这汤正好还热着,辛苦您跑一趟给司炀哥送一碗!我估计他还来不及吃饭。”

喻铮对司炀的在意和信任显而易见,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女佣都被他这种兄控的属性萌得心间发颤。可唯独老管家看他的眼神都格外怜悯。

但他是司炀的人,自然不会有所提示。答应了一声,转头去厨房要了个保温桶按照喻铮的嘱咐给司炀送饭。

就这样,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司炀依然没有回来。甚至到了后面两天他连给喻铮回信息次数都变得很少。据说是去了国外谈事儿。

然而理由再充分也藏不住其中的牵强。

“到底是养兄弟,总不会像亲生的那么在乎。”闲言碎语也多了一点。

喻铮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但他仍旧忍耐。等到老师过来的时候,他询问了一句,“您知道司炀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师摇头,“这个您可能得自己问司少。”

喻铮沉默了一会,终于想起了另外一件忽略了很多天的细节,“那您知道我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师答案依旧,“这个您也得自己问司少。”

接下来就是正常上课。然而平时听课极其用心的喻铮这次却忍不住走神。

司炀的突然出国让他觉得十分不安,他甚至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像是只剪了翅膀关在笼子里的鸟,喻家老宅不是他过去做梦都不到的乌托邦,而是囚禁他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