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全职悍妻(悍妻系列)(8)

还是他应该抱着小皮出场,像怨妇一样的诉说往日情,哭哭啼啼的痛诉「你怎么能忘记我?忘记我们曾经甜蜜的往昔?忘记你曾在我耳边许下的甜言蜜语?」

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感情这种东西,尤其是同性间的感情,说到底就是一种牵绊,我放不开你,你舍不下我,互相支撑着一路走下去。

尤其是林皓这种人,他可以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后舍家弃业,包袱款款的倒贴上来,也同样可以没了感觉就抛妻弃子,收拾行李拍拍屁股走人!

什么「因为所以自然道理」的解释说明,对他而言是狗屁,堂堂正正说出「忘记的都是不值得记住的东西」的家伙,其实就是只情感至上欲望为进化不完全的低等动物!

如今,这只低等动物干脆的失忆,快刀斩乱麻的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牵绊,作为被遗留下来的一方,他又能做些什么?

能和一只撞了电线杆失忆的公鸡说,我是你的唯一吗?

一夜间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最深刻的场景就是他牵着林皓在林荫大道奔跑,越跑脚步越沉,最后实在迈不动腿了,一回头,看见自己牵着一只花斑大肥猪。

清晨被电话声吵醒,接听,一道客客气气的男声传来:「祁子嘉先生吗?你好,我是林皓,威廉说我住在这里,可我没有钥匙,按门铃又没人来应,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下来帮我开下门吗?喂?祁先生?你在听吗?喂——」

祁子嘉重重的撂下话筒,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知道楼下传来砸门和叫喊的声音,才起身去开门。

林皓举着手站在门口,眼睛瞪着,明显处于愤怒中,但看到祁子嘉的一刻,生生的将被拒之门外的火气压了下去。

「这是我的东西吧?请让开,我要进去!」林皓拖着丢出去的行李挤了进来,站在客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二层小别墅,问:「威廉说我们一起住……我们是室友吗?」

「……床伴……」

「什么?」没听清祁子嘉的呢喃,林皓提着行李往楼上走,在三间房门前犹豫,「哪间是我的卧室?」

祁子嘉抬手,指了指他们的卧房。

林皓推门进去,自然的像他每天放学回家进房一样。

祁子嘉则转身进了一楼的浴室,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时,瞬间理解了刚才林皓为何收敛怒气。

他现在的脸色,清白憔悴,浮肿骇人,活像一个时日不多的衰鬼。

洗了澡,脸色看起来总算好点,祁子嘉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林皓正在换衣服,他没有大惊小怪的叫,只是不赞同的嘀咕:「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而这话,也在看到祁子嘉滴水的头发和半裸的身体时戛然而止。

祁子嘉随手拿起毛巾,开着退坐在床边,胡乱擦拭着头发。

林皓拧着眉,嘴巴张开,还是咽下想说的话,低头指着自己只提到胯间的牛仔裤,纳闷问:「为什么我卧室里衣服都不合身,穿起来很瘦?你看这裤子,扣不上……」

林皓的衣物小一号的牛仔裤,大腿和屁股被包裹得紧紧的,正努力收腹。

「我是昏迷了多久?怎么会胖到裤子都穿不上呢……」一边嘀咕一边抬头,对上祁子嘉炽热的眼神,林皓立刻打了个冷颤,之前好不容易忍下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你是做特殊服务业的?」

闻言,祁子嘉轻佻的笑了起来:「怎么?要结算这些年的度夜费?」

「我想我可能进错房间了!」林皓涨红了一张脸,手臂挡在身前,捂也不是,露也不是,踌躇了几秒钟,提着行李出了卧室。

「可恶!」祁子嘉将毛巾狠狠的甩开。

之前在医院,因为没有人解释它的身世,林皓处于惶恐不安中,虽表现得暴躁焦虑,却是真实直白的。而现在,他这客客气气的态度,想发脾气却压抑着火气,想提问却按捺下好奇心的样子,却是祁子嘉全然陌生的林皓,使祁子嘉在愤怒和失落中,升起一种自己可能会失去他的慌乱。

不,他不要这样的林皓,与其和他相敬如宾,不如和他势同水火!

林皓搬进了一楼的客房,一直关着门,到饭时才出来。

看到正在吃饭的祁子嘉,他咽了咽口水,兴奋的走近,可在仔细端详了桌上的菜色后撇了撇嘴。

「你吃什么?花花绿绿的都是菜叶子,看起来就没胃口,我叫外卖,一起吃吧!」

祁子嘉没理他,默默的吃着这几样与昨日完全相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