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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378)+番外

北风戳戳李越:“怎么办?我去引开暗卫?”

李越摇摇头。六个侍卫,北风一个人不可能全部引开,还是进不去。

“元文景今夜入宫,是骑马还是乘车?”

北风不知他为什么问这个:“乘车。他给元丰带了些礼物,而且元丰肯定还要赐宴,他可能怕喝醉了不好骑马。”

“那我们退出去,等他。”

元文景的马车深夜而归,前面开道的两名侍卫拐过街角,突然勒马。路中间不知被什么人扔了辆破泔水车。两名侍卫拔刀出鞘,谨慎地掩过去,却发现真是辆破车,并没什么蹊跷,显然是拉泔水的人嫌车破了随便扔下的。两名侍卫将破车拖到一边,才打个口哨让后面的马车跟上来。

李越贴在马车底下,黑暗中感觉北风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意思是表示佩服。刚才马车那么一停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滚到了马车底下。深夜之中,留在车边的侍卫注意力也放到了前面,丝毫没有察觉车下多了两个人。唯一有所察觉的大概只有拉车的马,可惜又不会表达。

王府大门打开,马车直接驶进了最里面的院子。李越那天灯节进王府的时候就发现青石板上有马车驶过的痕迹,一直到最里面的院子,看来元文景不愿意这个男妾落人眼目,马车是从大门直接驶到最里面的。今天果然也是如此,马车停到院子一角,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提着裙子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迎接:“王爷——”

元文景看来是真有些醉意了,下车的脚步也有些虚浮:“籽儿,公子睡下了?”

“天一黑就睡了。”籽儿在月光下眨巴着眼睛,“王爷是——”

元文景眉头一皱:“你下去吧。”推开上来搀扶的侍卫,摇摇晃晃往屋子里走了进去。侍卫们会意地对看一眼,连忙退了出去。籽儿听听屋里的动静,也想退回隔壁自己的屋子里去,不过刚刚推开屋门,脖子后面就挨了一记,失去了知觉。

李越接住小丫头的身子,和北风闪进屋子里。这间屋子紧挨着元文景的卧房,显然是为了方便随时服侍。屋子里点着一支细蜡,烛焰小得几乎看不见,跟没有蜡烛也差不多。李越一口吹熄了蜡烛,在薄板壁上挖了个小孔,刚刚把眼睛贴上去,就听见一声碰撞的声音,接着椅子倒地,元文景微有些愠怒:“籽儿,掌灯!”

床上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掌什么灯!”

元文景这一下碰得不轻,借着酒劲一脚把椅子踢出去:“本王说掌灯!”

床上人也恼了:“籽儿,不许过来!”

李越这边自然不能吱声。那边黑洞洞一片,窗户也拉着帘子,虽然门开着,也不足以让李越从这边看清对面的房间。只听元文景似乎不再坚持要掌灯,反而关上了门,一路摸到了床上,床板吱嘎一声响,引来床上人的低声惊叫:“你做什么!”

元文景重重喘息着,连撕带扯,床板响得似乎要断掉。床上人开始似乎是在全力挣扎,后来就没了动静。只听元文景粗重的喘息声突然变了,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嘴……紧接着哼了一声:“你——”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虽然沙哑,却带着说不出的柔媚。元文景的喘息声立刻又急促起来:“你,你个妖精!”

床上人轻轻哼了一声:“怎么,王爷忘了自己过的话?”

元文景急促地喘息着:“知道,不成事不能动你。你,不准用手,用嘴来……”

床上的动静停了一下,然后又响起来。李越在听到床上人沙哑的声音时心里已经凉到了底。这声音无论如何不会是柳子丹的,差得实在太远。何况那笑声,带着说不出的妖媚,柳子丹是绝对不会向别的男人这样笑的。头脑有一刻的昏乱,清明过来时那边已经结束了。有人摸索着下床倒茶漱口。元文景懒懒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你的眼睛不是能见点光了么?”

床下的人没理他。元文景冷笑一声,情事后的慵懒一扫而尽,又恢复了锐利:“你当本王不知道么?你不掌灯,不过是不想看见本王罢了。不过看不看得见也无甚差别,不是一样要侍侯本王?”声音突然一厉,“上来!”

床下人沉默了片刻,回到了床上。元文景轻轻哼了一声:“跟本王玩什么三贞九烈?早晚不还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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