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变(509)+番外

柳子丹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溢出了泪水:“看你说的——”

李越抱紧了他:“过了这十天我就要去东平,所以这十天一定要成功,后面你自己才能控制得住。”

门上轻轻响了两声,传来一只耳内侍低声下气的禀报:“公子,药来了。”

本来这院子里根本没有敲门的规矩,柳子丹不过是个人质,谁真把他当主子看啊?不过这规矩自从李越住进来第一天就改了。一只耳内侍早上不敲门进来,才跨进一只脚,就有一柄飞刀贴着他的脸射进了门框。如果不是他这边的耳朵已经被李越削掉了,这一下就会把他钉到门框上。一只耳朵虽然糟糕,总比没有耳朵好,内侍学得滑溜,立刻就会敲门了。

柳子丹看着李越接了药,把门板重重在一只耳内侍鼻子前面关上,想笑又笑不出来。白玉碗里深褐色的药汁可怕又诱惑,他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把眼睛转开。

李越挪开床头的薰炉,掀起一块地砖,把药倒下去。等药汁完全被泥土吸收,这才把一切恢复原位,返身回到床上。药瘾已经按时来到,柳子丹微微颤抖,脸上渐渐显出难受的模样。

李越用两人的衣带把柳子丹的双手松松绑在床头。再用布条缠在他脚上的铁链上,以防他在痛苦中弄伤自己。柳子丹茫然地看着他动作,嘴唇愈咬愈紧。李越轻轻捏住他下颌,用自己的手指替代。

桌上的红烛微微摇曳,烛光把两人的身影摇摇晃晃投在墙上,一个颤抖着期待,一个温柔地抚慰。李越坚持亮着灯,因为这样他可以清楚地掌握柳子丹的每一个反应。他需要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痛苦什么时候是快乐,更需要知道他给予的欢乐是否能抵得过断药带来的痛苦。这也是一场战争,一场非打不可的战争。虽然他说过万不得已就去东平弄蔓陀花的话,但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妥协。他不能,柳子丹也不能。他们要的是今后自由幸福的生活,不能有半点阴影。

衣裳一层层脱下,亲吻从嘴唇往下慢慢地滚,在胸前徘徊良久。柳子丹轻轻扭动身体,皮肤是异样地敏感,说不出是疼是痒,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李越的嘴唇和牙齿,他在轻轻地咬他,因为太过温柔的轻舔已经不能刺激柳子丹。

前戏很冗长。因为李越在尽量拖长时间,来缓和药瘾发作的痛苦。他亲吻过柳子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从他的喘息和呻吟中判断着痛苦和欢乐的交战状况,决定他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做。李越从来不是床上的高手,但他知道人体哪里最敏感,刺激哪里能得到最深刻的感觉。从前他研究的可能是最敏感的痛点,但捎带着的,他也知道哪里会比较舒服。他在柳子丹沉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中汗如雨下,放在柳子丹唇间的手指已经从牙印里渗出血来——不很尖锐的疼,钝钝的,时轻时重,然而一直持续着。他觉得这样好,疼痛让他更清醒而挥汗如雨可能就会让水份不至于多到从眼睛里流出来。他现在不能让视线模糊,因为他要看着柳子丹,他要保证自己能觉察到他最轻微的表情变化。蔓陀花毕竟不是海洛因,幸运的是它不会带来欣快感,因此他们要戒断和忍耐的,只是肉体上的痛苦。

柳子丹觉得自己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像是锅里的一条鱼。可是包围着的是李越的气息,嘴里咬的是他的手指,在肌肤上移动的是他的嘴唇,于是那痛苦似乎也就可以忍受。他竭力控制自己去体会李越的爱抚而忽略体内那从心里钻出来的痛痒酸麻,当他觉得后者渐渐占了上风的时候,李越移到他腿间,含住了他。

开头是很细致的抚慰,温和的快乐,然后慢慢加快,逐渐带起波浪直到高潮。柳子丹在迷茫中喘息尖叫,自己也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药瘾没有那么快就会过去,李越吐出一口白浊,从衣裳里摸出润滑的香脂,分开柳子丹的腿。

手指滑进去的时候并不太困难,高潮和药瘾折腾得人无力,没有做什么抵抗,很顺利。柳子丹从快乐的余韵里重新被药瘾拉出来,正在心生畏惧的时候李越已经找到了地方,手指轻柔地按下去,引发一声低叫和明显是快乐的喘息。

修长的腿盘起来勾在腰间,其实已经疲惫无力,只是勉强挂着而已。腰下面垫一床锦被抬起身体,然后慢慢地挤进去,开始轻柔,慢慢加快,每一下都刺激到正确的位置。柳子丹渐渐控制不住地尖叫。快感太过强烈,渐渐开始压倒痛苦。李越扯一下衣带的活结,柳子丹的双手重获自由,立刻死死抱住他肩头。李越伏身冲刺,脸贴在柳子丹胸前,眼角流下的泪水和他胸前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咸是苦。

上一篇: 下一篇:朱砂痣和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