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40)
可岑越还是那样。
所以后来每次从浴室里出来,霍狄都不声不响地把岑越塞进被子里暖着。
被人照顾的时候,岑越显得特别乖,只有眼睛睁得很大,像一只不吵不闹的小动物。
他的喜欢也和小动物一样,直白地写在脸上,在眼眸里,藏也藏不住。
到了有机场的城市之后,霍狄说,我们需要在这里停留几天。
因为岑越手上没有身份证,而且一切户籍资料和监护权,都在岑良平的手上。
霍狄懒得再回头跟岑良平扯皮,干脆直接带着岑越,去办理一套新的。
在半路上,岑越倒担忧起来。
“霍狄,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拐卖人口?”霍狄揉揉他的脑袋:“小越,别乱想。”
岑越被安置在大厅里,坐在不锈钢座椅上等待。
天刚蒙蒙亮着,窗外透进来的朝阳带着温柔的颜色。
他低垂的长睫毛上流淌着霞光。
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很少会见到这么好看的少年。
霍狄办完事回来,正好注意到岑越正在被好几个人偷偷地瞄。
“小越。”
霍狄喊他。
岑越抬起头。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许多目光聚焦的中心点,只专注地凝望着霍狄,然后眼眸一点点被点亮,像是见到了光。
“你办好了?”岑越问。
霍狄带着岑越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岑越手容易凉,所以被霍狄紧紧握着,揣在口袋里。
他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霍狄指尖的茧子。
“好了,过几天再来领文件和证件。”
岑越低地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算是我什么人?”霍狄说:“监护人吧。”
岑越努力抿了抿唇角,尽量不翘得太明显。
可是还没把这份开心完全消化下去,就听到霍狄又说:“等你年龄到了,也可以登记结婚。”
岑越脸颊顿时红透。
……因为白天里的事,晚上霍狄格外过分,一直逼着岑越喊老公。
不愿意叫,就把人吊在欲望的边缘,不上不下地晾着。
初尝情欲的少年人经不起撩拨,被弄几下就敏感得难受,眼眸上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
从嗓子里流露出一点音节,都带着哭腔。
让人想揉在怀里好好哄着,又想恶狠狠地打碎。
可是舍不得,连操也舍不得真正操。
假如岑越以后注定要难过,不如现在让他少受一点伤。
霍狄把岑越吻得缩成一团,连脚尖都蜷起。
床单被蹭皱了揉乱了。
他强迫岑越吮着自己的食指,睁大水汪汪的眼。
他哑声说:“小越,那就好好看,我怎样弄你。”
岑越抬眼凝视着他,喘息也像是黏腻的低泣。
情窦初开的滋味是甜的。
白皙瘦削的胸膛被吻出一串疹子似的红痕。
乳尖粘着透明的唾液,可怜兮兮地充血硬了。
霍狄稍微一碰,就逼得他瑟缩一下。
是舒服还是难受也说不清,被霍狄逼问到最后,也只茫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但身体还是诚实的。
如果稍微撤开一点,多晾几秒,岑越又自发地挨过来。
他像渴望爱一样渴望霍狄的体温,抚弄和亲吻。
他有多迷恋霍狄,霍狄就有多迷恋他。
连同少年时代的奋不顾身,十年之后的沉默隐忍,所有都算在一起,加倍地爱回去。
“小越。”
霍狄的声音像枪声一样哑,“老婆。”
岑越呼吸滞涩了一瞬,接着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射在霍狄的手上。
他的防线彻底被霍狄击溃了,好几秒之后,才狼狈不堪地抬起头。
他的腮上挂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泪,鼻息急促,脸颊潮红。
高潮后的语调都是软的,连生气也像委屈。
“霍狄,你是不是故意的。”
霍狄轻笑一声,心里胀满了爱怜,低头吻他湿漉漉的鬓发:“故意什么?”“故意让我……让我这么快。”
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岑越咬住下唇,眼睫毛抖了抖,胸腔深处残留着战栗的余韵。
被霍狄不出声地哄完之后,好像又没那么不甘心了似的。
霍狄又说:“如果你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小腹被灼热的东西顶着,岑越僵了一下。
然后慢慢地握住霍狄的性器。
动作笨拙而生涩,岑越在试着把从霍狄身上学来的知识全部用回去。
眼皮上泛着薄粉,整个人乖得可爱。
“不用再来一次,我帮你好不好。”
他哀求似的说。
霍狄喉结上下滚,额角蒙了一层汗。
岑越摸得很卖力,一边帮霍狄撸动,一边黏黏糊糊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