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现在警察在找你?”
“他们爱找不找,我又没犯法,他们还管不着我!”
“你没犯法?”金黄昏大笑起来,“难道我们学校附近发生的那件宝石案你没有参与?”
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徐森林很快愤怒起来:“金黄昏,你别含血喷人!”
“我有没有含血喷人无所谓,问题是你要让警察相信你!”金黄昏丝毫不示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脾气。
“我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就让他们怀疑去好了。”徐森林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你和警察说去!”
“我不去!”
很快,两人激烈争吵起来,两人都是面红耳赤,谁也不愿让步,沈慕晴一直都看着两人,见状,忍住身体的疼痛,硬是摇着轮椅过来。
“你们别吵了!”沈慕晴叫了起来,一出声,她的胸口就发痛。
“慕晴。”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徐森林立即走过来,扶住轮椅。
“徐森林你答应过我什么?”沈慕晴撅着嘴,嗔怪地说。
徐森林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沈慕晴缓缓说,“森林我相信你。”
接着,沈慕晴又将目光投向金黄昏:“我知道你来就是找他,但我还是很高兴。”
说完这几句话,沈慕晴已是气喘吁吁,徐森林眼神一痛,正要阻止她说下去。
沈慕晴却连连摆手,示意无妨,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就跟着他去吧,别为别人背黑锅,这里,阿珍会照顾我的。”阿珍是沈慕晴家的一个佣人。
徐森林欲言又止,他一点也不想离开沈慕晴片刻,况且她……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像有什么堵住,十分难受。
“你们去吧……”说完这句话,沈慕晴闭上了双眼,下了逐客令。
而在不远处张望的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推着沈慕晴回了屋,在回去的刹那,沈慕晴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泪。
也许,此别,就是永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沈慕晴,金黄昏收回目光,说:“我们走吧。”
徐森林没有说话,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铁门,眼眶一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们一路无话,出了小区,就直奔城西派出所而去。
到了派出所,正好黄天成也在,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金黄昏,这个年轻人他记忆很深,他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于是他惊讶地问:“我记得你是鹤枣中学的学生,怎么,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啊?”
“黄叔叔,事情是这样的……”金黄昏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黄天成,没想到黄天成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看得金黄昏一愣一愣的,不知黄天成为什么突然发笑。
“年轻人,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罪犯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看,那边那几个不就是。那些兔崽子居然在我的地盘闹事,真是该死!”黄天成骂了一句。
金黄昏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误会金黄昏了,但张老师不是说,罪犯中有一个人也叫徐森林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对了,这些罪犯中也有一个叫徐森林,所以才造成了误会,真是不好意思。”黄天成看了看金黄昏身后的徐森林,说,“他叫徐森林?”
金黄昏点点头。
黄天成马上走过去拉着徐森林的手,歉意地说:“这次因为我们工作的疏忽,给你造成的困扰,实在是抱歉,望你能原谅。”
人家一个所长向自己道歉,徐森林本来心里还有怨气的,随即一扫而光,连忙说没关系,黄天成这才展颜而笑。
“说起来件宝石案也是个乌龙,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宝石。”黄天成摸了摸脑袋,一改那副精炼形象,憨厚地说。
“什么?不是宝石!”金黄昏叫了起来。
“就是几颗石头,那两个日本人说是什么花岗岩,诺,就是这个了。”黄天成从桌子上拿起一颗红色的打磨成珠子模样的东西。
金黄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免好奇起来,而徐森林看了那珠子一眼,下意识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几颗珠子。那是他无聊时,在河里捞起小石头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