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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难为/玉貌绮年(507)

绮年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劲,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莫非是你——”

赵燕恒反而有几分不自在了,轻咳一声:“你说不想生,我也觉得是早些了,一直叫清明算着你的小日子呢……”

绮年瞪大了眼睛:“难怪你——”难怪她比较担心的那几天,赵燕恒或者有事晚进来,或者说累了,总不行房。

“你真好——”绮年心里一阵暖洋洋的,伸开手臂搂住丈夫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都不知道……”怕是再没哪个男人会这样体贴了。

赵燕恒摸了摸她的脸:“从你嫁进来就一直委屈着……”尤其是他去渝州那一次。

“不委屈不委屈……”绮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秦王妃刁难算什么,丫头们有别的心思算什么,院子里有姨娘通房找麻烦又算什么,有赵燕恒这样的体贴,别的都是浮云。绮年一时间豪气顿生,握着拳头向赵燕恒保证:“我们一定儿女双全,叫谁在外头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燕恒笑着抱紧妻子:“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努力?”

绮年脸一红,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点太过引人想歪,红着脸捅了赵燕恒腰间一拳,挣扎着要下地:“王妃不在,我还得去看看厨房呢。别的不说,一日三餐总不能乱的。”

这一说,又想起好多事来,绮年一件件地算:“我哥哥也快要外放出去了,我想着山高路远的,送什么东西路上好用?两位表哥也要成亲了。还有燕好的亲事——”

“舅兄那边,大热天的赶路,备些成药是最好的。”赵燕恒跟着下炕来,看着妻子拿梳子抿鬓边头发,“这些你吩咐清明去办就是,她通药理;另外再送二百两程仪。两位表兄那里,你开了库房去挑就是。至于燕好,这事急不得——过些日子没有什么事,父王自然就消了疑心了。”微微一笑,“别小看了肖侧妃,她是个聪明人。”

绮年白他一眼,站起身来:“照你这么说,好像这院子里都是明白人,只有父王是糊涂人了?”

赵燕恒跟着她往外走,叹道:“这话说起来也不为过。后宅里是你们女人的地方,这些事儿,我们男人实在是不懂。”

绮年冲他皱皱鼻子:“你们男人啊,就是把人娶进来就往后院里一丢,管都不管,自然糊涂了。”

赵燕恒紧走一步,携了妻子的手笑道:“这话实在太冤枉了,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哪有这样?”

夫妻两人说着话出了房门,刚走到游廊上,就听见下房里有人在哭。绮年不由得扬了扬眉:“谁在哭?”

如鸳过去看了看,回来小声道:“是秀书。”

“哦?”绮年笑嘻嘻看了赵燕恒一眼,“世子爷,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秀书姑娘受了什么委屈呢?”

赵燕恒也笑道:“后宅的事,自然是世子妃做主,本世子听命行事。”

绮年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拉了他小声问:“这个秀书到底有什么本事?不会是训练过的刺客什么的吧?”

赵燕恒倒笑了:“若是这样的,派到我身边来倒会引人疑惑。秀书这样的,琴棋书画皆精,不过看她的手就知道,并不是练过的,否则我也不敢带着她。”

“那我就放心啦。”绮年笑嘻嘻拉起他的手,“我们去瞧瞧秀书姑娘到底在做什么。”

林秀书一直跟针线房的丫鬟们住在下房里,绮年和赵燕恒进去,正见她手里抱着些东西在低声哭泣,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一看,连忙放下东西起身行礼:“奴婢给世子请安,给世子妃请安。”

“大白天的,哭什么呢?”绮年也不叫她起来,就拉着赵燕恒的手站在那里,笑盈盈地问。

林秀书听了这句话,眼泪唰地一下流得更急:“奴婢,奴婢——”

如鸳不客气地道:“世子妃问你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你有时间在这里哭,世子和世子妃可没时间陪着你。”

林秀书吃了如鸳一顿排头,不敢再装柔弱,将自己方才抱着的东西拿过来,哭道:“这是奴婢昨日刚刚绣好的帐子,今日在院里挂了一会儿,就成这样子了——”

绮年仔细一看,那帐子绣得十分精致,但上头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将绣线都划断了好些:“不过是个帐子,就至于哭成这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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