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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65)

杜宝荫和他耳鬓厮磨的亲昵磨蹭,又用手指撩起他的长发,一下接一下的吻他。戴其乐先是微笑着眼望前方,不做反应,后来忽然抓住杜宝荫的一只手,拉扯着往自己腿间按去。

杜宝荫笑着要把手抽出来:“你连床都下不得了,还有这个心思?”

戴其乐不肯放开:“你明知道我连床都下不得了,还左一口右一口亲个没完——别废话,你快给我上来!”

杜宝荫把手插进戴其乐的裤子里,攥住那铁硬的东西上下撸动。戴其乐腿上的石膏已经除掉了,然而依旧是不敢妄动。闭上眼睛享受了片刻,他忽然微微欠身,又抬手揽住了杜宝荫的脖子,用力向下搂去。

双方嘴唇相贴,舌头立刻就打了架,互相吮吸的啧啧有声。杜宝荫那手很灵活的向后方探去,又仰头低声笑问道:“我就知道,你更喜欢我这样做。”

手指抵住紧闭的入口,打着旋儿的按摩。戴其乐蹙起眉头呻吟一声,随即把嘴唇凑到了杜宝荫耳边,毫不羞惭的笑道:“还不是你把我操成这样的?”

这话就粗了,让杜宝荫隐隐红了脸。戴其乐看他害臊,很觉有趣,刚要再调笑两句,不想杜宝荫那手上的动作忽然深入激烈起来,让他骤然深吸一口气,“啊”的叫出了声。

杜宝荫把戴其乐伺候的心满意足了,自己却是欲火焚身。戴其乐很愿意为他纾解一番,可是他又不情愿这样快的解决问题,宁肯缠着对方哼哼唧唧。

戴其乐知道他年纪还小,有些孩子心性,所以哄着他,逗着他,撩拨着他,看他骚头骚脑的满床乱滚乱爬,最后还是要乖乖躺到自己的身边。

在这年的十月份,杜绍章拿到了通行证,戴其乐也弄到了飞机票。

盛国纲得知戴其乐要走,深感惋惜——惋惜的不是自己失去了这个朋友,他是替戴其乐惋惜那大好的生意形势。不过戴其乐对此事早有筹划,和盛国纲密谈一番,立刻又结成了新的联盟——从香港到重庆,多么好的生意线路呢!

“你没经过那一场。”他对盛国纲诉苦:“我是怕了,这里就是摆下一座金山,也留不住我了!”

盛国纲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

戴其乐一听这话,倒是很愿意——杜绍章现在是越来越有老太爷架子了,见着他就没有好话,而他看在杜宝荫的面子上,又不好全部骂回去,所以时常感到憋气窝火。去机场时自己这边的排场大一点,热闹一点,也好趁乱堵住杜绍章那张破嘴!等自己在香港安顿下来了,骂不死他!

十月中旬,启程的日子到了。

飞机是夜里的航班。而戴其乐等人为了保证时间充裕,所以在吃过午饭后便出了发。盛国纲果然找了许多场面人物,开着汽车浩浩荡荡前来为戴其乐送行,戴其乐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虽然还坐着轮椅,然而洋洋自得,十分神气。

及至抵达机场,一看时间,果然是提前了许多。戴其乐在许多阔人的簇拥下谈笑风生,旁人也知道他虽然是人走了,但是生意的触角仍然留在重庆,所以依然对他很是恭维;杜绍章经常往来香港重庆之间,说走就走,并没有惊动旁人,这时就显得十分落寞。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力挽狂澜,以训诫十七弟为由,迅速撤离了那个欢声笑语的中心。

“见到了赵天栋,也不要再提先前的事情了,没意思!”他神情严肃的教导杜宝荫:“社会上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我告诉你……”

杜宝荫连连点头,虚心答应着,其实也没打算去和赵天栋算旧账。事实上,他心里几乎是有些感激赵天栋——如果赵天栋不偷走那四万块钱,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自杀的地步,更不会那么快就和戴其乐相知相好起来。

杜绍章长篇大论的向他讲述社会学问,因为迟迟没有飞机的消息,所以讲的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后来两个人单独坐在等待室的长椅上,杜绍章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轻轻揉搓不肯放开。杜宝荫有些窘迫,但也不大在乎——反正他和这位九哥,是什么狎昵事情都做过的。

入夜之后,也就到了登机时间。杜绍章摒弃前嫌,和杜宝荫共同将戴其乐推进登机通道。戴其乐这时还在扭头向他的那几个大伙计喊话,又对着朋友们挥手告别。杜绍章实在是看他忙的可恨,于是一把推开十七弟,推着戴其乐向前快走,大步流星的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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