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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锦的年华(15)

白晓峰胸怀大业,没空在这儿和他啰嗦。上前一步抓住三锦的手腕,他干净利落的动了粗。三锦眼看着他把手伸过来了,就合身猛然向他撞去,口中大喊道:“混蛋,别动我!”

白晓峰猝不及防,被他顶了个趔趄。后退一步站稳之后,他见三锦已然转身跑到了两米开外的墙角处,便也抬腿追了上去。这间空屋本来不大,两人在其中转了几圈后,白晓峰瞧准时机,一跃而上扑倒了三锦;三锦吓的大叫一声,开始手舞足蹈的乱蹬乱打。

白晓峰不在乎他发出的那几招拳脚,径自扯开了他上身的马褂,又三下两下的解开了长袍纽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短褂来。三锦在拼命一般的挣扎中,忽然觉得肚皮一凉,低头看时,就见贴身的短褂也被撕开了。

像个惨遭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他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

白晓峰就在这声锐利的哀鸣中,一把抽出了他的腰带,随即将外裤内裤一起退了下去。

白晓峰抱着一堆绸缎衣裳站在门口,颇为玩味的俯视着角落里的三锦。

光溜溜的三锦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将被宰杀的羊羔,肥美鲜嫩可怜。

这情景让白晓峰深感有趣——屋内空无一物,墙壁粗糙地面肮脏,窗棂上的棉纸也污秽不堪,这样的恶劣环境中突兀的蹲着一个白皙肉感的三锦,在视觉上还是很有刺激性的。

下意识的低头嗅了嗅怀中那堆衣裳的气味,他发现其上还存留着三锦的体温。

抑制住了前去抚慰对方的冲动,白晓峰在信仰与激情的支持下,带着衣服走出房去,又仔细锁好了房门。

第10章 囚禁之生活

木格子窗户被人从外面推起半扇,一条手臂伸进来,将个竹条篮子放到地上——窗子矮,胳膊长,不必担心会颠到篮内的食物。

三锦靠墙坐在窗旁,伸手从篮中拿起一块黄灿灿的窝头,掰下一小块送到嘴里慢慢咀嚼着。拘禁期的饮食不算太恶劣,只是先前送来的那些黄油奶饽饽实在让他吃不惯,所以在他的要求下,这两天换了饭食,改为杂面馒头和窝头——不过没有菜。

窝头勾不起他的食欲,他只能以此维持着不饿死,想要吃的心满意足,那是决计不能够了。

吃过一个窝头,他觉着胃里算是稍稍的被垫了底儿了,就从篮子里翻出一条湿毛巾来擦了手脸,而后盘腿坐在满是灰尘的青砖地面上,心里想念着大格。

三锦目前所处的这间临时监狱是座孤零零的砖房,外间围着个小篱笆院。房内分隔成一大一小两间,各有房门通向外界。光着屁股的三锦终日坐在朝南的大屋窗前晒太阳,而朝阴的小房间里则只放了个红漆马桶。门口守卫的一个放羊小子除了送饭之外,便是早晚去小房间内清洁马桶,顺便站在门口,看新鲜似的对着三锦傻笑。

三锦动了心思,对那小子招手:“你过来。”

那小子摇头,大概是不懂汉话。

三锦抱住手臂做了一个发抖的姿势:“给我件袍子,我冷啊!”

那小子果然意意思思的走了进来,弯腰伸手在三锦的肩膀上摸了一把,他扭身便逃,像个得了逞的小贼一般。

三锦没太当回事。

不一时房门处又有了响动,他以为是放羊小子回来了,便打算用所知的蒙文拼凑出一番花言巧语来,和对方拉拉关系。然而抬头看时,却见是白晓峰走了进来。

“王爷。”白晓峰向他点了点头:“我没有往盟里去,副盟长松王爷来了。”

三锦裸了几天,现在已经比较坦然;听了这话,他作势欲起:“你们谈的怎么样?”

白晓峰皱起眉头叹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现在真是没有肯做正事的人了!”

三锦用双手摩挲着手臂:“我冷,多少给我点衣服穿吧!”

白晓峰垂下眼帘,望着他摇摇头。

三锦笑了一下:“我又不会穿墙遁地,你何必要这样提防着我?”

白晓峰神情严肃的蹲在他面前,仿佛是思虑着极重大的事情,其实是在偷眼看着三锦的大腿。

“牧民们的血汗……把他养的像个姑娘一样白嫩。”他沉痛的暗想,深觉自己责任重大。

三锦还在试图弄来一件衣裳蔽体。他挺起胸膛,又把胳膊伸到白晓峰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鸡皮疙瘩:“瞧瞧,我是真冷!本来就是快要入秋的天气了,这房子夜里还漏风;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学生,受过现代教育,多少也该讲点人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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