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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200)

作者: 束茧 阅读记录

出来的第二年,她有一个男朋友,也是农村出来的,整个人看起来很踏实,她很开心。

她从来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有的只是脚踏实地的性子。

她琢磨着,再过几年,就可以把男朋友带回家看看,如果他不嫌弃她家,她就嫁给他。

可惜,现实总是爱把美好的事物,撕碎。

她在咖啡厅端盘子,被不知道哪家的纨绔看上了,这样的女孩,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吸引着无所畏惧的男孩子们。

那个富家子弟也曾找过她,被她委婉的拒绝,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也不曾想过,这才是所有噩梦的开端。

严婉清无数次在梦里问自己:如果知道这一切,她还会去城里吗?

答案是:会。

因为父亲的病,没有当初那看起来微薄的钱,就真的太痛苦了,她见过父亲一个一米七多的汉子,疼的在床上打滚。

就算只是买上一些止痛药,那也是好的。

她唯一后悔的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富家子弟的通病向来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拥有,拥有以后,再毁灭也不足为奇。

她就像个破布娃娃,被人毁掉了。

她被下药了,被自己的男朋友,那个人不知道承诺了他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喝完那杯水,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在酒店里,那个曾经出现在咖啡厅的富家子弟,背对着她在打电话,笑声很是猖狂:搞到了,当然,有我谭烈上不到的女人吗?

怎么,你也有兴趣,等会一起来尝尝,一看就是嫩货,我先□□,你再来啊。

别介啊兄弟,我只开一个苞,不是还有很多吗?

这些话,她听不太懂,可是她能看出形势,他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用力往他头上砸过去。

那个叫谭烈的男人,别过头,手摸了一把头上的血,直接把电话挂断。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绳子,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总是悬殊的,她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再接下来的,就是噩梦了,是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是一个男人,是很多。

后来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个词:□□。

她以为这个世界有光,可是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光,早就被人遮得严严实实,它照不到底层身上。

首先是她的男朋友,跪着求着她不要去报警,不然他就是共犯了。

他好像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伤,好像没看到她破碎的衣裳,没看到她已经不会跳动的心。

他跪在她面前,口不择言:他们给了我好多好多钱,我娶你好不好,我不嫌弃你,我不会嫌弃你的,钱是你挣来的。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从来没有过她,她突然就笑了,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她想要报警,他却突然变了面孔,把她关了起来。

脱光她的衣服,把一切证据从体内洗干净。

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定一定要从为自己讨回公道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呢?

大概是别人的眼光,看她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她那个男人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去了警局报警。

先是一个男警接待的她,然后叫了女警带他去验伤。

她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所谓公道,可是没有,如果不曾期盼过正义,那么她也不会如此失望。

钱,是多么重要啊。

它好像可以一手遮天。

陈余山是她的律师,她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他的,那个时候的陈余山,已经是南清法学系有名的老师了,他挂名在外面的律师机构。

他是主动找上来的,他关注了这个案子,分文不取的来了。

她给了严婉清希望,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黑暗,还是有善良的人,他会怜惜自己,会公平的看待这一切。

这场官司,打得并不顺利,磕磕绊绊,对面家大业大,请来的律师也是业内有名的,陈余山曾经的学生,李燕春。

陈余山坐了万全的准备,他以为这个案子,会胜利。

可是他低估了对方的无耻,他们拿出了谭烈未满十八的证据,拿出了他有精神问题的证明。

他明知是伪造,却没有办法,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无缝。

谭烈在法庭上的认罪态度良好,即使他的眼里满是不屑。

最后定的罪,微乎其微。

开庭结束后,他看到李燕春和谭家人握手,精致的妆容,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是他的学生,他的好学生,他最得意的学生。

她好像全然忘了,法律真正的意义。

她的眼里只剩下名利,法律成为了她跳跃社会阶层的垫脚石。

并不是说律师不能为坏人辩护,可律师应当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而不是以当事人的意志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