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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快穿(212)

这一顿吃完,各自回家。

晚上司青颜从司青衡那边叫了车,直接把银元拉到了司帅府,顺道取走了木匣。

口头上当然是苏老板突发急症,很是不好。

等那具易容后的尸体送来,苏老板便放心的“病逝”了。

司青颜主持葬礼,请得是上次殷司令死后主持葬礼的那个班子。司青衡出的钱,有折扣。那个葬礼班子也得了名气,各取所需。

苏老板葬礼办得很快,大概来了二三十人来吊唁,大多表情平淡,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送了许多花圈,摆满了珍宝阁两侧。刘太太特意亲自过来了一次,还落了两滴眼泪,似乎有些悔意,可能是觉得自己坑了他……

刘三儿也来了,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真有些伤心。

“少东家,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喊我刘三儿,我待您和苏爷是一样的。”

司青颜点头,并向他来吊唁苏老板表示感谢。

后头又有温惊鸿亲自过来送花圈,劝他节哀。

一直到深夜,司青颜都守在珍宝阁。

夜色极深,一位盛妆丽人匆匆赶来,在珍宝阁外徘徊许久,想进去又不敢。

她带着网纱帽,黑手套,穿着一身短至大腿中的黑色礼裙,妆容精致,唇色略深,白色狐毛披肩衬得她身形娇小,高跟鞋的响声落在静巷中分外醒目。

她神色仓惶,抿唇,显得十分倔强。

抬头看着珍宝阁这三个字,想起父亲下笔时的笑言:

“我们这里为什么要叫珍宝阁,不是因为卖珍宝,是因为家里有个珍珍宝贝……”

他那时只看母亲,气得她拿头去撞他圆滚滚的肚子,然后他才故意恍然道:

“哦,是有两个。”

母亲名字里有个珍字,她名字里有个宝字。

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妆糊得一塌糊涂。

夏日的天气非常多变,顷刻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她就立在门口,站在雨中,始终不敢进去。

里面是一张用白纸写的巨大的“奠”,还有乌黑的棺木。

狐毛被雨打湿糊在身上,她蹲下来,浑然不觉,抱着肩膀,埋头大哭。

娘走了,爹也走了。

没有家了。

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浇在头顶的雨停了。

她抬头去看,朦胧间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年轻人,瘦削清俊,戴着眼镜,撑着一把陈旧的大伞,握伞的手上是她眼熟的玉扳指,他似乎在说什么。

雨声太大,她哭得很厉害,耳朵里嗡嗡一团,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他又进屋拿出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才隔着衣服扶她起来。

“别难过,他留了信。”

“哦……”苏宝玲呆呆的,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师姐是先洗漱一番还是先看信?”

他声音清朗而有磁性,或许是因为说话太多而有些哑,入耳像沉湖中静静绽开了一朵青莲。

“看信。”苏宝玲眼睛有点肿,形容十分狼狈,接信前先擦了擦手上的水。

是父亲的字,与他本人严重不符,华美清隽,赏心悦目。

“吾儿阿宝,为父需远行一段时日,莫悲,我们一家人自有再聚之时……有事尽管让你师弟去办,你大他几岁也不打紧,为父很赞同……”

刚开始还有些正经,后面就越来越不着调。

按照某种规律,苏宝玲从信里挑出字句,拼成了一句话——

我没死,白哭了吧。

苏宝玲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笑,甚至还想骂脏话。

第103章 千金归来

“师姐,你没事吧?”

司青颜见苏宝玲笑容渐渐扭曲,有些担忧。

既然苏老板说了托付的话,他就要担起责任来。

“没事,就是想喝水……”

苏宝玲哭得太猛,有些缺水。

“师姐先去洗漱,灶台后有热水。”司青颜为苏宝玲倒了一大杯热茶,她匆匆喝了几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不太雅观,脱掉高跟鞋,光脚踏上了楼梯。

“我先去了。”

她跑上去时留了一地水渍,举止间仍然有些少女的娇气,幼年、少年时期必然受尽宠爱。

司青颜把下面收拾了一下,顺手煮了些怯寒的药汤。这年头,就算是感冒了也非常麻烦。

生物系那边有个归国的硕士,正在研究各种药物,主攻消炎药片,司青颜偶尔也会去帮忙,但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并不透彻,只能提一些大致方向上的建议,比如提取青霉素等,具体依然要看那位硕士的进度。

她下来时穿着一身素色旗袍,脚下是一双绣鞋,非常朴素,与先前浓烈的妆容区别很大。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素面朝天,如一樽羊脂白玉美人像。眉眼间尽是灵气,眼波流转间,带着些天真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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