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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乱(194)

沈嘉礼周身带伤,如今旧伤发作,周身无一处不痛。沈子期精力充沛,在炕上只是歪缠揉搓他,他实在没那个精力哄逗娇儿,只得是让勤务兵把孩子领出去野跑。此刻见沈子靖气色不善的进了来,他睁了睁眼睛,也无力招呼。

沈子靖看他正遭着现世报,心里略略舒服了一点。自顾自的脱下外面大衣裳,他酸溜溜的冷笑一声:“今天那马天龙可还问起你呢!问你身体好不好!看来你们两个的感情很不错嘛,我这是不是棒打鸳鸯了?”

沈嘉礼从骨缝中向外透着酸痛,身上的伤疤则是纯粹的疼。耳朵听到了沈子靖的言语,他权作昏睡,并不打算回应。

哪知清静了没有多久,沈子靖的巴掌“啪”的一声拍到了他的头上:“你他妈的装什么死?!要是心里想马天龙了,就立刻带着你的崽子给我滚!老子还不高兴养活你们这一对废物吃货呢!”

沈嘉礼被他打的一阵眩晕,然而绝对无意要走。他,当年由于个子矮,所以在二哥的对比之下,一直有些自卑;磕磕绊绊的活到如今,他仍然是那么矮,并且又添上了穷困潦倒满身伤疤,故而越发不能抬头。他不敢离开沈子靖,因为觉得除了沈子靖之外,再不会有人肯对自己这样的货色心存好意。当然,沈子靖对他也谈不上好意,不过毕竟是给他一天三顿饭吃,这也就算是好样的了。

沈子靖在病痛的折磨下,心情烦躁,拉扯着沈嘉礼又骂又打,又双手掐了他的脖子,放言要送老废物归西。沈嘉礼本就饱受煎熬,这时遭到辱骂殴打,也不敢言,唯有忍受。而沈子靖打死狗似的闹了一阵,折腾出一身大汗,心中怒火得到宣泄,却又渐渐温柔起来。摆弄傀儡似的将沈嘉礼拖拽到面前抱起,他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又在那嘴唇上吮了一下。沈嘉礼完全装死,毫无回应。

沈嘉礼在炕上一直躺到傍晚时分,才挣扎着爬起来喝了一碗稀粥。冬日天短,沈子期无处可去,只得留在父亲身边自娱自乐。沈嘉礼看他闹的如同上岸大鱼一般,又拢不住他,便不由得摇头叹息,心想这孩子是随了谁的性情?小梁不是这样活泼的人,杏儿更是个闷葫芦呀!

沈子靖的蛋疼得到缓解,兴致倒是不错,带着沈子期大玩大笑,忽然动了促狭心思,又怂恿道:“子期,来,大哥哥带你,把老兔崽子扒个光屁股!”

沈子期欢欣鼓舞,立刻就随着沈子靖扑向了父亲。沈嘉礼听闻此言,吃了一惊,立刻爬起来做出反抗,又要大声呵斥沈子期。不想沈子靖动作更快,上前就把他的裤子扯了下去。沈子期在一旁看到爸爸露出屁股,嘎嘎笑了起来,觉得大人光屁股更有趣,又用一根指头在脸上刮:“爸爸羞羞!”

沈子靖将沈嘉礼俯趴着摁住,然后转头向下看去。沈嘉礼周身带伤,屁股却是洁白无暇。因他是紧紧夹住双腿的,肌肉紧张,所以更显得曲线高低起伏。抬头转向沈子期,他又满怀恶意的笑道:“老兔崽子懒的要命,不陪子期玩,你不揍他?”

沈子期得到鼓励,当即饶有兴味的跳过来,抬起小手拍到了父亲的屁股上,口中兴高采烈的大叫道:“哈!打!”

沈嘉礼这时扭动了身体,奋力回过头来怒道:“小混蛋,不许胡闹!再闹爸爸不要你了!”

沈子期听了这话,果然受到了震慑,不敢再打。而沈子靖满不在乎,故意伸手摸向了沈嘉礼的下身。沈嘉礼眼看着沈子期就坐在旁边,急的猛一挣扎,压低声音急切道:“沈子靖,当着孩子的面,你饶了我吧!”

沈子靖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却是痒酥酥的起了性致。

待到入夜之后,沈子靖照例把沈嘉礼拉扯过来,又将他向下按进了被窝中:“我不能总是伺候你,你也该让我舒服舒服了。”然后他抓住沈嘉礼的短头发:“装什么傻?用你的嘴!”

沈嘉礼知道自己逃不脱这项苦差,只得是在一团憋闷黑暗中,试探着张嘴衔住了对方下身那物。先前他是很迷恋男人这件器官的,尤其是沈子靖的一套家伙,让他心爱的恨不能时时摸到亲到。然而,如今,大概是身心受创、又没有了爱情的缘故,他含着这么一根软皮条似的东西,心中连一点火星都没有。没滋没味的吮了良久,他单方面宣布罢工,转身爬回了自己的被窝去。

沈子靖没有再缠他——受了这样的挑逗都硬不起来,他也感到了失落与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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