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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乱(50)

沈子淳像只成长过快的大羔羊一般,悄无声息的就随着沈嘉礼上了汽车。默然无语的经过这一路,他又温驯的跟着沈嘉礼走入了楼内。

沈嘉礼先是不理他,一味的昂首只是向前走,及至上了二楼,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盯住沈子淳,压低声音问道:“连着这么多天没见,想没想我?”

这话来的温柔而突兀,让沈子淳先是一怔,随即就脸红起来。沈嘉礼的语气与神态都是完全成人化的,显然已经不再把他当成一名懵懂少年——而他要的就是这个!

他十五岁了,不想再做旁人眼中的小孩子了。他要长大,要做一名男子汉。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模仿外国电影中的万人迷男主角,极力做出了深情款款的模样:“想。”

沈嘉礼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扭头继续向前走。

沈嘉礼让沈子淳伺候他洗澡。

沈子淳光着屁股迈进浴缸,依旧是瘦,不过手臂上也隐隐显出了肌肉的线条。水淋淋的跪在沈嘉礼那大张着的双腿间,他被对方搂抱着爱抚亲吻。沈嘉礼撩拨他,逗弄他,他意乱情迷的呻吟着,下身那里硬邦邦的支起老高,可沈嘉礼就是不许他再进一步。后来他难受的带了哭腔,喃喃的哀鸣道:“三叔,疼,我那里胀的好疼。”

沈嘉礼把双手搭到沈子淳的肩膀上,缓缓把他推离胸前:“如果忍不住了,那就滚出去自己处理一下。”

沈子淳不想走,于是抓心挠肝的留了下来,在沈嘉礼的手中变成一尾乱蹦的活鱼。他越是无助脆弱,沈嘉礼越是满足得意——沈子靖不是视叔侄乱伦如猛虎吗?不是常年别别扭扭的不肯就范吗?没关系,子靖不听话,子淳听话。

沈嘉礼为了检验自己对沈子淳的威慑力,把这孩子一直从浴缸折腾到床上,直到午夜时分才罢了手。沈子淳被他调理的欲哭无泪,精疲力竭的只是喘气,也不懂得反抗。而沈嘉礼看他乖的像只小狗一样,心中十分满意,这才用手帮他释放了一次,又亲亲热热的搂着他睡了一夜。

沈子淳经过了这一番甜蜜痛苦的折磨,心中懵懂,以为情爱的滋味就是这样的,所以翌日清晨起了床,仍旧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沈嘉礼。殊不知沈嘉礼嫌他是个淡而无味的小崽子,并没有认真享用他的打算,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时,随便尝两口作为消遣罢了。

当晚沈嘉礼把这孩子打发回家,自己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偶尔出门逛一逛,隔三差五的和段至诚幽会半夜,生活倒也堪称惬意。

在七月初的一个凉爽傍晚,他和段至诚同去日租界内的一家料理馆,和几位友人相聚。进入和室落座之后,他放眼一瞧,发现除了往日常见的那几张熟面孔之外,居然还混进来了一个马天龙。这马天龙高声谈笑,仿佛同在座的盛国纲师长很有交情,又不住的向几名日本商人搭讪,对于沈段二人,也是十分热情。段至诚微笑点头,对于这位丘八新贵采取一种敷衍的态度;而沈嘉礼看了他那个眉飞色舞的德行,不禁皱起眉头,开口便问了一句废话:“你这是从北平回来了?”

马天龙哈哈大笑:“那你说呢?”

沈嘉礼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葛啸东死了吗?”

马天龙这回怔了一下:“他?他没死!他浑身骨折,在医院里养着呢!”

沈嘉礼垂下眼帘,对着面前的白瓷酒杯点了点头,心情倒是略微快乐了一点,暗想:“没死就好。”

马天龙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很狐疑的打量着沈嘉礼:“你——你认识他?”

沈嘉礼摇头一笑:“随便问问。”

交谈到了这里,也就自然而然的告一段落。马天龙自去谈笑风生,段至诚却是心中不快,觉得沈嘉礼和马天龙有些过于亲近了。他现在已经看清了沈嘉礼的本质,知道这人表面俨然,背地风骚,几乎离不得男色;而他独占沈嘉礼已久,又相恋的津津有味,便不由得要摆出丈夫的姿态,看不得他和哪位男子格外亲密。端起酒杯咳了一声,他没多言语,直接就送过去在沈嘉礼那酒杯上轻轻一磕,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沈嘉礼扭头看了他一眼,本打算是不理不睬,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大敢真去得罪段至诚,于是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夜深席散,段至诚上了沈嘉礼的汽车,照例是要去对方那里偷欢一场。沉着脸坐在后排位子上,他先是默然无语,后来见沈嘉礼也是一块无情的石头,就忍不住旁敲侧击道:“这个盛国纲也真是的,什么歪瓜裂枣都往我们这里带。那马天龙是个什么东西,土匪窝里拉柳子的出身,竟然也挤到我们这里来高谈阔论了,真是让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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