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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97)+番外

白摩尼当即做了个鬼脸:“哎呀,五分钟已经到了,大哥你快走吧!”

霍相贞看着他笑了:“小崽子,撵我。”

然后他当真起了身。抬手摸了摸白摩尼的脑袋,他转身向外走去:“后天回来。”

各省的督理齐聚天津,参加一年一度的军事会议。霍相贞和山东的段督理见了面。万国强部常年驻扎在山东与直隶之间,段督理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相贞对于段督理并无非分的要求,只希望他不要和万国强搞联合。先前霍相贞一直是以和为贵,耐着性子敷衍连毅。憋气窝火的忍了几年,他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定连毅和万国强沆瀣一气,全有作乱之心。反正连毅和万国强没有到会,也不能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开辩论。

而在另一方面,连毅也很给他长脸。慌里慌张的一路往南退了,连毅别无选择,当真和万国强结了同盟。于是霍相贞理直气壮,必要将他二位置于死地。谁敢阻拦,他就打谁!

没人阻拦,包括段督理。这是天津,是他的大本营之一,督理们犯不上在他的地盘找不痛快。霍相贞这一仗越发打得名正言顺,谭次长也越发死得罪有应得了。

第三天中午,他果然乘坐专列回了北京。前线的安如山忙,后方的他也跟着忙,从早到晚总像是在争分夺秒。匆匆的回了一趟家,他一边让马从戎去找顾承喜,一边站在白摩尼的屋子里做深呼吸。白摩尼正趴在被窝里睡懒觉,朦朦胧胧的眯了眼睛,他把脸往棉被下埋,生怕被霍相贞瞧出破绽。

霍相贞呼吸了半天,末了问道:“小弟,你在屋子里烧什么了?怎么有股子怪味儿?”

白摩尼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没睡醒。

霍相贞停不住,又要走,临走前告诉他:“多通通风。”

他不吭声,等到霍相贞真走远了,他才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又从被窝里拿出了烟盘子,烟签子,一瓶烟膏,以及一盏熄灭了的小烟灯——差一点就被霍相贞捉了个现行,方才真吓死他了。

马从戎留在京中处理公署公务,所以霍相贞只带着顾承喜上了汽车,要一路从北京开去保定。顾承喜心中对他存了芥蒂,因为爱恨交织,所以心情颇为矛盾。在上汽车之前,他一直在思索着路上自己该说什么该笑什么。哪知汽车刚刚发动了没有三分钟,霍相贞便在后排座位上睡着了。

霍相贞忙着在天津制造舆论,几乎无暇睡觉。如今坐上了悠悠前行的汽车,他歪着睡,斜着睡,越睡越香。合身依靠了顾承喜的胸膛,他顺着汽车的颠簸慢慢往下溜,一点一点的倒向了顾承喜的大腿。顾承喜万没想到路上会有这么一场美事,一手搂着霍相贞的腰,一手握着霍相贞的手,他神情庄重,暗暗的狂喜。

汽车驶上了一段崎岖土路,人在车中,全被颠成了炒豆子。霍相贞受了惊扰,然而睡得太沉,醒不过来。汽车狠颠一下,他便低低的“嗯”一声。汽车隔三差五的颠,他也接二连三的“嗯”。顾承喜的神情从庄重渐渐转为了痛苦——霍相贞无知无觉的在他身上蹭了一路,而他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真馋得他七窍生烟,裤裆里都快要着火了。

第44章 上进

霍相贞恍恍惚惚的恢复了意识,一路算是睡了个足。

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便是懒和累。腰酸背痛胸闷,一条腿还抽了筋。闭着眼睛呻吟了一声,他按着顾承喜的大腿起了身。眼睛略略欠开了一道缝,他怔怔凝视了前方空荡荡的驾驶位,良久过后才抬手捂嘴,打了个面无表情的哈欠。

胸中的气息渐渐顺畅了,他的灵魂也随之归了位。低头用力揉了揉眼睛,他一转身,和顾承喜打了个照面。顾承喜面红耳赤的望着他,眼睛很亮,嘴唇抿了一抹笑意,笑得不纯粹,有点含羞带笑的意思。

霍相贞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顺便看清了侍立在汽车外的卫士副官。回头向后看了看,原来汽车整个的被人包围了,士兵们全副武装的保护着车里的他和顾承喜。

霍相贞莫名其妙的挺了挺腰,头上睡歪的军帽当即随之滑落:“我怎么了?”

顾承喜看着含羞,其实坦然,笑模笑样的答道:“大帅路上睡着了,一直不醒。所以我们进城之后停了汽车,不敢惊扰大帅休息。”

霍相贞垂下眼帘,忽然发现顾承喜的裤裆湿了一片。很狐疑的抬了眼,他开口又问:“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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