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62)

“只要是小意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韦成声说，“包括我。”

韦意摇头：“我不要你牺牲，我要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

“不一样。”韦意说着，伸手去摸韦成声的胯间，那里没有任何起伏。韦意有些挫败的说：“你不想。”

韦成声失笑，他也伸手去碰韦意的那里，对他说：“你也不想。”

韦意脸红。他哭闹了这么久，自然不会情动，同理韦成声在这种条件下应该也不会。这是他无理取闹，他只是无法相信韦成声愿意和他从兄弟变成恋人而已。

韦成声拉过他，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慢慢开口道：“韦意，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我对你的爱不是用亲情或者爱情可以界定的，你想要，我就给。你要信我，知道了吗？”

韦意眼眶里又涌出泪水，他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韦成声凑近一点点把泪水吻掉，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命令他：“不许哭了。”

韦意脸颊绯红，把自己埋在哥哥颈侧，继续提要求：“那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不行。”

不出意外被拒绝，韦意嘟起嘴：“为什么？”

“等你成年。”韦成声说，“等你成年了想做什么都行。”

韦意只是单纯想和韦成声一起睡觉而已，却被他哥这句“做什么都行”惹红了耳尖。他揉了揉脸又问道：“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韦成声看着韦意含羞带怯的脸庞，一双沁水的眼睛里闪着清亮的笑意。他抬手盖住这双满是情意的眼睛，在韦意唇上郑重落下一个吻。

“是，你是宝贝。”

把韦意哄睡后，韦成声回到客厅点燃一支烟。

高中三年，繁重的学业占据了韦意大部分精力，他能空闲下来思念韦成声的时间其实很少，但韦成声不是。韦意是韦成声生活唯一的意义，他工作是为了保护韦意，赚钱是为了给韦意更好的生活，不联系韦意也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

在每一个难过的深夜，韦成声都是靠韦意的消息，他的照片，他的声音度过。韦意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仅有的希望。在今天之前，韦成声确实没对韦意产生过性冲动，但当韦意说出爱他时，他心里的悸动知道现在还清晰可闻。

就像他今天说的那样，他对韦意不是用亲情或爱情可以衡量的。爱只是一个词，它根本无法承载韦成声这十几年来积淀下的情感。

韦成声想起韦意嘴唇柔软的触感，想起他眼睛里的爱意，自嘲的看着西装裤下凸起那一块，狠狠吸了口烟。

就承认吧，对韦意的爱和占有欲。韦成声熄灭烟头，换了身衣服来到韦意卧室，看着韦意沉静的睡颜，在他脚下的地毯上躺下。

离他再近一点。

韦意半夜起来上厕所，打开床头灯时吓了一跳。韦成声正躺在他床下的地毯上，屋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他没有盖被子，蜷成了一团。韦意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有点想哭。他轻手轻脚的去了厕所，回来后拽下被子，盖到韦成声身上，把自己塞到韦成声怀里。

屋里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是韦意信息素的味道。韦成声睡得很熟，韦意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陷入深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家里这么多房间，两个人互通心意的第一晚却选择睡在地上。

真是太傻了。

韦意十八岁后的第一个发情期出现在B大报道的前三天，他向韦成声要的成年礼物是完全标记。

韦成声满足了他，而他因此错过了报道日。

韦意在床上趴着对他哥咬牙：“你属狗的吗？”

“好好说话。”韦成声给他上药，顺手拍了下他的屁股。

韦成声洗了手，回来把他抱在怀里。韦意还在他和絮叨：“你好可怕，我嗓子都哑了，让你停你都不停。我本来和岁岁约好今天一起去报道的，现在还要放他鸽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等我。”

“和他说了。”韦成声按下他去拿手机的胳膊，把他圈在怀里：“老实会儿。”

韦意不服，又凑上去作势要咬他的喉结，韦成声也不躲，甚至微微抬头，纵容他动作。韦意轻哼一声，亲了亲就作罢。

“班级聚会我也没去成，不知道班长他们玩得开不开心。不过岁岁也没去，他一向不爱凑热闹。哥，你不用上班吗？”

“终于想起来问了吗？”韦成声半阖这眼说。

“嗯……”韦意讨好的笑笑：“你最近不忙吗？”

“先忙你。”韦成声睁开眼睛，翻身压在韦意身上对他说：“韦意，你操心的事怎么这么多？”

“啊？”韦成声的语气不善，韦意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乖乖躺好准备接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