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段珀(196)+番外

手下领命而去。赵援朝听了这话,就很探究的望向彼得杨。彼得杨叹了口气,却是并不和他对视。

片刻之后手下归来,弯腰告诉彼得杨道:“老板,段家人刚走了。”

彼得杨点点头,猜想段珀那边大概也是同样的有所顾忌。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他心不在焉的整理了衣领袖口,然后对着赵援朝一挥手。赵援朝当即率先出门,做了一名开路先锋。

彼得杨一行人络绎走到了会所大门前,等待司机将汽车从停车场中开过来。在这极短暂的空当中,道路对面的一辆小汽车忽然降下茶色车窗,随即车内有人伸出冲锋枪枪管,对着彼得杨就开了火!

枪声骤然响起,彼得杨在中弹之后立刻向赵援朝身后扑去,同时看清了车内那开枪人的面目——黑小子,给段珀按摩身体的那个黑小子!

下一秒,赵援朝变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盾牌,被密集子弹轰击的合身向后飞去。岩温收枪俯身,在对方的混乱还击中升起车窗。而车上司机此刻一踩油门,防弹汽车呼啸而走,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彼得杨躺在了赵援朝的身下,一条手臂被子弹冲出了个血窟窿。在赵援朝那温暖的鲜血中咬牙忍住呻吟,他福大命大,并没有死。

第95章 预备役

岩温跪在地上,侧耳倾听着段珀的喘息声,判断对方应该是打累了。

这是在远离清迈的帕加村军营里,岩温已经得知了自己在那一场刺杀活动中的失败。没能完成长官交待下来的任务,事后自然就要受罚。

他在童子军中长大,深谙这一套生存法则。所以此刻他跪在段珀的皮鞭拳脚下,心安理得、死心塌地的忍受着所有痛楚——直到有人把他的左手摁在了树桩上,而行刑人在一边的大石上反复磨起了斧子。这并不是要让他落下大残疾,只不过要按照规矩,砍下他一根小指罢了。

岩温这才恐慌起来,他以为自己陪伴了段珀那么久,可以免去这一场肉刑的。手指和乳头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每一根手指都很有用,这个他不能失去!

于是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抬头望向段珀。

段珀把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岩温。

岩温张了张嘴,眼中眨出一串泪水。他这时候又忘记了汉话,只能是依照本能,对着段珀轻轻的“啊”了一声。一声“啊”里面,藏了无数的可怜。

段珀听了这样一声“啊”,不由得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段珀心软,让岩温保住了那根手指;不过惩罚还是不能省略过去的。斧子被收了起来,他改让烙铁上场。

行刑人也知道岩温是个好小子,所以只马马虎虎的在他那大腿肉多的地方烙了一下子。岩温拼死咬住了牙,可当烙铁贴上皮肉时,他还是忍不住喷出了一声惨叫。

烙完之后,段珀没有好脸色,带着卫士就上山回庄园去了。

他并没能见到段提沙,因为段提沙新近迷上了跳伞,终日在空中翱翔,几乎不肯落地了。

对于段珀来讲,彼得杨这人是个很讨厌的存在——双方合作的时候,段珀并没有从这家伙身上捞取到很多好处;而双方如今翻了脸,变为敌人的彼得杨却是成了一位心头大患。当然,他们父子的大患有很多,譬如说张启星之流;不过张启星远在缅北,中间隔着山林,毕竟是难得相见;而彼得杨身为清迈一位有名的大佬,如果做起乱来,那可是要让人头疼之极了。

所以段珀对岩温很觉失望,刺杀这种事情,向来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再想对彼得杨下手,那就难上加难了。

段珀在楼内很烦恼的来回踱步,心中颇为不安。后来有卫士捧着一只牛皮纸袋走了进来禀告道:“老虎少爷,清莱那边派人送来了一袋信件,说都是这半年里陆续收到的。”

段珀接过纸袋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整整齐齐的装了一大叠信封,抽出一只仔细一看,发信人却是何建国。

段珀找来一名识文断字的副官,让他把那信封拆开,取出信纸依次读了一遍。因为这信件众多,时间跨度也比较大,所以听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从信件内容中,段珀得知这何建国目前又出版了好几本砖头厚的“伤痕文学”,反响很大,已经写出了一笔好名气;在今年二月份他升了官,三月份同一位正在大学深造的、出身极有根底的知识女性喜结连理;到了五月份,他在信上开始对这段婚姻发起了牢骚;及至时光进入七月,也就是在最后一封信上,他已经把妻子给打了一顿。

上一篇:虞家兄弟 下一篇:月淡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