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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69)+番外

温热的体液射到了何建国的胸腹间,段珀坚持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姿势,却是并没有依靠向对方的胸膛。

何建国本也不想让他依靠,因为知道自己的命将会交待这位老虎手里,可是心思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伸手把对方搂了过来。侧着倒在草地上,他一翻身分开了段珀的双腿,捅进去狠命的深深乱捣了一阵,末了也是一泄如注了。

在渐渐浓重起来的暮色中,这两人分了开。无言的相对坐起来,他们一起变成了木石雕像。

一个是在死心塌地的等着掉脑袋,另一个的思想,则是复杂得多。

第37章 质变

何建国在几只蚊子的围绕下,头脑浮想联翩,心潮澎湃起伏,同时微微抻着脖子,仿佛一只引颈待宰的呆头鹅。

他匆匆回顾了自己这二十六七年的人生——前二十年过的太美好了,就显得后来这六七年无比凄惨,仿佛坠进了阿鼻地狱。

最疼爱他的母亲被人活活打死了,外婆上了吊,外公被关进秦城监狱里杳无音信,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他这一个独人千辛万苦的熬到如今,却又因为一时糊涂,马上就要被人砍去脑袋。想象着那种利刃加颈的恐怖情景,他吓的肝胆俱裂,不禁接着方才的眼泪,又绝望又委屈的继续哭泣起来。

段珀并没有理会何建国,歪在地上沉默片刻,他起身走到水桶边,伸手撩水出来洗了洗下身。捞出毛巾拧了两把,他低下头很仔细的擦净了自己。

股间火辣辣的,先前并没有觉得疼痛,现在那滋味才泛上来,让他觉得很不好受。

因为发现身边没有干净衣裳,他便向前走了十来步,在林子边缘扯着大嗓门喊了一声。外边守卫的士兵听到了,立刻遥遥的做出回应,片刻之后就送来了两条洁净的棉布裤衩。段珀自己套上了一条,又把另一条扔到了何建国头上。

何建国哭的天昏地暗,这时忽然得到了裤衩,就先捏着鼻子甩了一把大鼻涕,而后红着眼睛仰起头,哑着嗓子发出疑问:“啊?”

段珀居高临下的轻声咬牙道:“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给我穿上裤衩回家去!”

何建国一愣,抬手从头上把裤衩拽了下来:“啊?”

段珀绕到侧面,抬脚狠踢了他那后背:“留下来喂蚊子吗?”

何建国挨了这一下子,疼的一咧嘴,随即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把裤衩套了上。找到毛巾满脸的擦了擦,他转向段珀哽咽着问道:“这就回、回家去了?”

段珀上前一步,伸手指向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你向外人讲!你敢吐露半个字,我剐了你!”

林中安静下来。

短暂过后,段珀又推搡了对方一把:“不要张着嘴看我,你傻了?”

段珀和何建国在林子外分道扬镳。

他屁股疼,叉着两条腿走路。磨磨蹭蹭的回到草房,他不声不响的溜进去上了床。房内光线十分暗淡,他侧身向外躺着,一只手就偷偷的钻入裤衩,在那后庭处试探着摸索。

穴口微微松开了,滚烫的有些红肿。现在这感觉虽然糟糕,不过在方才那热火朝天的时候,也的确是舒服快活到了极致。他今年十九岁,正处在一个最骚动的年龄,虽然心里总想着要禁欲、要纯洁,可是身体总是蠢蠢欲动的,当真是憋的难受。

先前和张启明做这桩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很觉心满意足,可是后来在旅途上和张启星相好了一夜,他才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欲仙欲死。照理来讲,他作为承受的一方,好像是吃了大亏;可若是抛开这个想法不谈的话,那……

段珀心乱如麻的吁出一口气,一翻身坐起来,刚要整理一下思路,不想忽有一只足球从窗外飞入,“咚”的一声就击在了他的头上;而他猝不及防,当即顺着力道又倒了回去。段提沙大踏步的跑入房内,见儿子和足球一起躺在床上,就弯腰低头亲了段珀一口,而后单手抓起足球又跑了出去。

窗外响起了他的欢声笑语,其间还夹杂着少年人的呼喝。段珀躺着没有动,知道那是段提沙在和童子军踢球。

段珀觉得这很不公平——段提沙乌七八糟的乱搞了四十多年,毫不纯洁,可是一直很快乐;而自己这样守贞,烦恼却是层出不穷。

段珀很累,晚饭也没有吃,裹着薄毯就沉沉睡去了。入夜后段提沙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走入房内——自从冯参谋长死后,这父子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出则同车,寝则同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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