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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少年(95)

陆明潼以出门一趟带回的一身寒气,去拥抱没被任何人类的纺织物品阻隔的沈渔,声音一下便哑了,“姐姐这样,不就是想给我看的吗?”

沈渔喝他,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了!

这不得已的中断,一点没让之前的气氛消散,反而因为他的急迫,和沈渔的出其不意,更甚三分的热烈。

陆明潼沉肃神色,仿佛要赴的是一场战争,凑近在她耳边问:“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打发你去买东西,给你一点跑路费呀。”她神色可堪无辜。

因她的话和语气,以及目光所及的一切。

陆明潼不知道自己是先疯掉,还是先崩坏掉,未及去拆买来的东西,他先要去够她。

太激动、也太心切了。

他高歌猛奏,还未出征,直接铩羽。

沈渔愣了一下,等意识到发生什么,没憋住要笑。

扬手要去开灯,被陆明潼一下按住,“你敢!”

他抽几张纸巾,潦草清理。

紧箍着沈渔在自己怀里,郁闷到心态要爆炸了。

偏偏,沈渔还安慰他,“没事的……你第一次么,正常的。”

“你又知道我是第一次了?”

“不然上回玩游戏,你避而不谈呢。”

“说得好像你的答案有多精彩一样。”他语气坏得可以。实在是自尊心太受挫了。

沈渔还是有点想笑,望见他警告的目光,不敢再捋虎须了。

她扳了他的头朝向自己,动情吻他,也引他的手来感知自己。

原本以为,陆明潼还要一会儿才恢复,她实在低估了年轻人。

似乎五分钟都没过去,陆明潼就接替了这个吻的主动权,径直抓她的手去触及。仿佛糟粕地宣示男性权威,让她知道,她方才所嘲笑的,等下他是要讨回来的。

陆明潼无师自通地用好了计生用品。

沈渔手腕搭在他的肩膀上,借由客厅进来的光,他望见她情难自已的目光,是在等待他,且准备迎接他的。

然而,这份一鼓作气的决心,落于实践的时候,又遇到了阻力。

真觉得,从前那些教学片都是白看了!实在耐心尽失,看沈渔又要笑,他直接去握她的手,冷峻地命令她:“帮我!”

沈渔的手指,让仿佛有生命力的跳动骇了一下。她难堪,却又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命令,帮他去找。

湿沃到没有痛觉,只有到底那一下的极度分明和充实。

就是这一下,让沈渔害怕极了。

她突然想看他,央他把灯打开,她要在他的目光里。

台灯亮起的那一下,沈渔还是让并不算明亮的澄黄灯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等再睁时,他把一个的吻轻轻落在她眼角,问她,“怎么哭了?”

陆明潼动作是不停的,这种从未体验的感受将他的理智都快冲散,他保留着自己的破坏欲,分心去过问她的眼泪。因为,他真的不仅仅只贪恋形而下的刺激。

沈渔后知后觉地恐慌,从失陷的生理再到心理,因为,“……没有退路了。”

“我以为,你是深思熟虑了才答应我的。”

“我当然是!”沈渔急急为自己辩白。

“我知道,我相信,我们等一下再说?”陆明潼恳求她,“姐姐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让你先属于我,好不好?”

沈渔眼里汪着水泽,鼻尖面颊都泛红,点头的瞬间,又有泪滴滚落下来。昏黄灯光下,晶莹如一颗露珠。

陆明潼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场景比十五岁的梦还让他癫狂。

他吻掉她的泪,再也不留余力。让自己疯,也让她疯。

陆明潼有半梦半醒的酩酊。

视觉和听觉齐齐地丢失,又在某一刻突然如潮涌袭来。他很是自私地向她征讨这些年欠下的心痛,不顾她并不真切的哀求。

最后,呼吸悬于一线。

他本能地俯身去捞她在怀里,在吻她额上薄汗、眼角泪水的同时,放任自己抵达尽头。

-

呼吸和神思慢慢回笼。

陆明潼取下了东西扔掉,克制自己去冲洗这一身汗的念头,先躺下去搂抱沈渔。

他知道自己缺乏经验,方才也与技巧没有半点关系,只有力量,自然腆不下脸去问她感受如何。

但实则显然,她也怔忪失神的反应,告诉他,好像应该没那么差劲。

陆明潼捋她额上汗水打湿的碎发,“喝不喝水?”

沈渔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陆明潼套上衣服,走去冰箱拿一瓶水过来,拧开了,递到沈渔手里。

她渴极了,一下喝去大半,递回给陆明潼。

他就她的手,也喝了些,拧上瓶盖放在床头柜上,抖开了被子,再去抱她。

问她:“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