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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26)

站在长春宫门口,严书辞敲响紧闭的宫门。过了一会儿,才有小宫女打开门,见了严书辞,赶紧行礼:“见过五殿下。”

“免礼吧。”严书辞赶紧道,而后带着希冀问,“母妃她...可睡醒了?”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小宫女,眼神诚挚。

小宫女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五殿下且等等,我去问过几位姐姐。”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严书辞来了,心里也想让他进去,只是她不过是个小宫女,并没有那个权力。

严书辞听她这样说,没有意外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小宫女去而复返,抱歉地向严书辞摇摇头:“姐姐们说了,娘娘还睡着,殿下还是回去吧。”

严书辞满脸失望。

小宫女也无能为力,只能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严书辞也不想为难她一个说不上话的小姑娘,黯然地将手中的野花递给小宫女:“我今日从御花园中过,见花开得很是好看,特地为母妃采了一束。你帮我告诉她,有时间也该出来走走,透透气。我问过太医,一直在宫殿里闷着,病最是难好。”

小宫女接过花束:“殿下放心,我一定替您交给娘娘。”

“多谢。”严书辞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笑。

大门在他面前合上了,严书辞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往回走。

而长春宫中,小宫女捧着野花往内殿走去。

纱幕后,女子斜倚在床榻上,神情忧郁地看向窗外。

“娘娘,这是五殿下亲手为您采的花,我看他衣角都被泥污了。”小宫女恭敬地道。

女子却恍若未闻,毫无反应。

还是站在她身边的大宫女开了口:“殿下真是孝顺,我去寻个好看的陶罐插起来。”

女子终于开了口:“扔了。”

长春宫中伺候的宫女们都愣住了。

“毕竟是五殿下一片孝心...”小宫女硬着头皮劝道。

“扔了。”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美妙。

小宫女还想再劝,大宫女皱着眉向她摇头。

她只能低下头:“是。”

她捧着花退了出去。

“哪儿来的花儿?”外殿负责奉茶的宫女问她。“难不成你这小妮子又偷偷跑出去玩儿了?”

“才不是呢!”小宫女撅起嘴,“这可是五殿下亲手为娘娘采的。”

“那你拿出来做什么?”

小宫女叹了一口气:“娘娘叫我扔了...”

两个人对视,眼里都是不解。

“五殿下那样孝顺,娘娘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小宫女忍不住抱怨,“好好的花儿,非要扔了...”

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拉了一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编排娘娘的不是!”

小宫女悻悻地闭上了嘴。

内殿中,风掀起纱幕,露出榻上女子一张与萧鎏霜一模一样的容颜。

文家,文永昌按着额角地走进书房。和张家谈了这样久,舍出去无数好处,总算叫他们松了口。也多亏了尹氏周旋,文永昌心内庆幸今日午后是文子清失手杀人一案的审判,文永昌打算在书房里歇息一会儿再往府衙去。

推开门,却看见一个人坐在他平日常坐的位置上,背对着门,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山水画。

山岭巍峨,流水绕山而去,意境高远。

“你是谁?!”文永昌冷下脸,质问道。

外院的侍卫难道都死了不曾?竟然让人进了他的书房!

坐着的人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道:“这画中有滔滔流水不尽之感,十五年未见,文公画技见长,可称一句大家矣。”

是个女子的声音,从语气听起来,像是长处高位。

但文永昌只是听见十五年这个词,就已方寸大乱。他喉咙干涩,哑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我文家要做什么!老夫不知道什么十五年!”

“文公可真是健忘。当日你在骓阳君门下,一手丹青最是出众,因此得了他另眼相待。依仗着叶家,当初将要败落的文家才得以起复。”

“怎么,时过境迁,文公已把旧事尽数忘了去?”

文永昌面色阴沉:“胡说八道!叶家叛国,骓阳君已然认罪伏法,老夫虽曾追随于他,却是提前认清他的真面目,与此等人恩断义绝!”

他说得义正言辞。

女子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地笑了起来。

文永昌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你什么意思?!女郎,老夫规劝一句,叶氏已是昨日黄花,惜命的话还是不要再提骓阳君此人!”

女子抬起手拍了两下:“好一番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话,我真是小瞧文公了。文公的脸皮,这些年,竟是修炼得比城墙还厚。”

文永昌老脸一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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