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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69)

不过一日,她好像就清减了不少。赵宇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伯父还好吗?”

叶南枝面色苍白,向他笑了笑:“我来接清原回家。”

赵宇皱起了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伯父怎么办…”

叶南枝笑容不变:“我爹昨晚已经去了,所以不必瞒他了。”

“怎么会?!”赵宇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叶南枝却没有多说,绕过他进了门,老仆抬着叶清原从里屋出来。

赵父看着叶南枝,问道:“南枝,这是怎么了?”

叶南枝俯身向他一拜:“这几日烦劳赵伯父了,南枝先在此谢过伯父。”

赵父叹气:“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你这话便见外了。”

叶南枝苍白着脸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一张名帖,正是她和赵宇的婚书:“家父过世,南枝要为父守孝,不好再耽误赵家兄长。先前两家定下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

赵父望进她清明的眼里,心中明白她原来什么都清楚,不由有些羞愧,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接这婚书。

赵母却没有这个顾虑,忙不迭地接下婚书收起来,像是怕叶南枝反悔似的。

“你…”赵父看着赵母这般动作,只觉得面上无光。

“我不同意!”赵宇沉着脸走进门。

叶南枝没有理他,向赵父赵母福了福身,转身出门,赵宇赶紧追上她。

叶南枝自然是比不上赵宇的速度,赵宇抓着她的手腕:“南枝!”

叶南枝抬起头,漠然地看着他。

“我愿意等你!我们等你守完孝,再完婚!”

“你已经及冠,年纪不小。就算你等得,你父母等得么?”叶南枝的话直指问题本质。

赵宇握着她的手松开了。

“如今我叶家得罪郑七郎,你若是娶了我,必定也会被他记恨上,从此前途断绝,这样,你还要娶我么?”

不等赵宇开口,叶南枝又道:“即便是因为我,赵家,你父母受了牵连,你也不悔?”

赵宇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可以为叶南枝做任何事,却不能看着父母被卷入漩涡之中。

叶南枝笑了笑,向他行了一礼:“这些年,多谢你照顾,南枝无以为报,现如今唯一能为你做的,不过是交还婚书。愿赵家兄长早日觅得良缘,恩爱两不疑。”

她转身离开,这一次,赵宇没有再拦她。

叶南枝双手交握在身前,脸上是浅淡的微笑,眼中却有泪落下。她一步步向前,逐渐远离了她原本想要的,那个平凡温暖的未来。

赵宇看着她的背影,也落下泪来。原来他也没有那么爱她,原来他还没有勇气为她放弃一切。

叶南枝将叶清原接回叶家,当日,叶家门上便挂上白幡。

灵堂中,叶南枝身穿孝服,孤身跪着,往火盆中烧着纸钱,直到夜色侵袭。

“爹爹,清原,你们安心去吧,我一定,送郑家全族,下来为你们赔罪。”叶南枝轻声呢喃,夜风穿过厅堂,像魑魅低语。

与此同时,孔雀台中却是一派热闹。今夜是贵妃寿宴,百官来贺,满园子的灯火照亮了夜空。

刘贵妃和严城携手而来,她笑得矜持,刘氏在京都根本数不上号,偏偏她得了君王欢喜,管他什么世家大族,最终还不是要在她面前弯下腰来。

萧鎏霜和萧子垣已经换上了献乐的衣衫,萧子垣见她抱着琵琶,玩笑道:“这天下,能听到夫人琵琶的,可是少之又少,这陈国贵妃,倒是有福了。”

“能听衡郎抚琴的,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萧鎏霜含笑回答。“我这琵琶,他们听了,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萧子垣想起了,上一个听他家夫人弹琵琶的倒霉鬼,坟头的草都足有三丈高了。

舞女入场,一旁的萧鎏霜手指按上琵琶,轻轻拨动。

这般热闹的场合,没人会注意一个伴奏的乐师,而萧鎏霜看了四周一圈,倒是认出不少熟人。

当年被叶家压得喘不过气的众世家,如今倒是都过得不错,曾经跟在叶栖凰身后的少年少女们,也有不少身居高位。

却是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坐在席上的温如故忽然看过来,萧鎏霜对上他的目光,勾唇笑了笑。

温如故举起酒杯向她的方向,一饮而尽。

按理来说,他将自己弄进宫,应该是想下杀手。毕竟宫外人多口杂,这京都也非他温如故一家独大,如果他不管不顾,恐怕后脚就要被人弹劾。

可这些日子未免太平静了,那常安之事后,便再没有后手,却是奇怪。

这个温如故,究竟是谁,和当年叶家覆灭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萧鎏霜低垂下眉眼,她总会撕下这人脸上的面具,瞧瞧那面具之下,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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